“交给我。”
这三个字落下,王一博全身的血液都凉了。
他死死盯着姜紫夕,想从她眼里找出破绽。
可那双眸子深不见底,只有绝对的冷静。
仿佛她说的是既定事实,不容置疑。
“你想做什么?”
他喉咙干涩,声音从牙缝里碾出来。
腿部的绞痛已在隐隐发作,提醒着他这具身体的背叛。
这句问话本身,已是屈服。
“平躺。”她的指令机械而冰冷。
“双臂向两侧展开。”
“全身,放松。”
每一个字都像钉子,将他的自尊钉死在冰冷的地垫上。
这个姿势——如同献祭。
比脱衣更屈辱百倍。
他死死瞪着她,胸膛剧烈起伏。
“我的耐心,”姜紫夕静静道,“和你腿部神经能承受的缺血时间一样有限。”
又是威胁。
精准攥住他的命门。
良久,王一博眼中怒火寸寸熄灭,只剩死灰。
他闭上眼,僵硬地向后躺倒。
背脊接触地垫的冰凉让他一颤。
他屈辱地展开双臂,摊开手掌,成一个彻底敞开的“人”字。
被动和弱如潮水将他淹没。
“沙沙——”
赤足的轻响靠近,如蛇滑行。
他身体瞬间绷紧。
“放松。”
冰冷的声音近在耳边。
脚步停在他右侧。
一片阴影笼罩下来,遮住了光。
王一博猛地睁眼。
姜紫夕单膝半踞在他身侧,离得太近。
他能看清她练功服的纹理,闻到她身上清冽的药草味。
她的呼吸悠长平稳,打乱了他狂乱的心跳。
这姿势打破了所有安全距离,充满窒息的占有感。
他像陷入陷阱的野兽,四周全是猎人的气息。
她低下头,目光如刀,审视他因紧张而微颤的身体——从脖颈到锁骨,从胸膛到紧绷的腹肌。
王一博屏住呼吸。
治疗室死寂,只剩心脏在胸腔疯狂擂动。
网,正在收紧。
时间仿佛凝固。
王一博能听见自己血液奔涌的声音。
在姜紫夕的注视下,他赤裸的皮肤像有蚂蚁在爬。
痒,麻,还有莫名的燥热。
“你在紧张。”
她的声音响起,不是疑问,是断定。
“你的冈下肌、菱形肌、竖脊肌……全绷紧了。”
她的言语如同手术刀,精准剖开他的抵抗。
“我说过,放松。”
“我尽力了。”
他从牙缝里挤出回答。
“是么?”她轻哼一声,“看来指令不够。”
话音刚落——
一根微凉的手指轻轻点在他僵直的脊椎正中。
“轰!”
一股强烈的电流瞬间炸开,窜遍全身!
“呃!”他身体猛颤,汗毛倒竖。那是一种陌生的酥麻战栗,冰火交加。
不等他反应,姜紫夕动了。
她的膝盖顶住他右侧腰椎,半边身子顿时一麻。这根本不是治疗,是压制!
她的手臂探来,带着薄茧的手掌覆上他左肩胛骨。像烙铁烫在皮肤上。
“别动。”她的气息拂过他耳廓。
因姿势所迫,她的胸膛贴上了他的后背。隔着一层布料,他清晰感受到她沉稳的心跳。
咚、咚、咚——冷静如节拍器。
而他的心却在疯狂擂动:咚!咚咚咚!——慌乱,羞耻。
两种心跳通过紧贴的背脊交织在一起。
这是最致命的羞辱,他身体的每一个反应都在向她告密。
“该死……”他几乎咬破嘴唇。
不甘驱使着他腰背肌肉瞬间绷紧,试图创造最后一点边界。
然而反抗徒劳。她膝盖加重力道,覆在肩胛的手五指收紧——
“呃啊!”尖锐酸痛袭来,刚凝聚的力量顷刻消散。
挣扎反而让两人贴合更紧,严丝合缝。
他彻底败了。钢铁般的肌肉在她手中成了可随意拿捏的工具。
初战,即溃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