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绸绕梁,玉盏流光,永宁侯府的寿宴上,许桅月正踮着脚,偷偷用银签戳盘子里的桂花糕。穿来这架空王朝半月,她从最初的慌乱,变成了随遇而安——反正原主是个无依无靠的远房表亲,不如趁这宴会多尝些新奇吃食。
她吃得眉眼弯弯,没留意身后一道冷冽的视线。
谢临渊倚在廊柱旁,玄色锦袍上绣着暗金蟒纹,面容冷峻如冰雕。他本是陪太后赴宴,却被那抹穿梭在食案间的身影勾了神。少女穿着淡粉襦裙,发间簪着朵小巧的栀子,笑起来时眼尾弯成月牙,像极了雪地里初绽的暖光。
“那是谁?”他沉声问身侧的侍卫。
“回王爷,是许家旁支的小姐,许桅月。”
谢临渊指尖摩挲着玉扳指,眸色渐深。他见过太多趋炎附势的女子,这般毫无顾忌、眼里只装着吃食的鲜活,倒让他生了几分兴趣。而他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许桅月正啃着糖葫芦,忽然被人拦住去路。几个身着劲装的侍卫面无表情地站在面前,为首的人躬身道:“许小姐,北渊王有请。”
“北渊王?”许桅月眨眨眼,这才想起传闻中那位权倾朝野、手段狠戾的王爷。她笑了笑:“能不去吗?”
侍卫却不容分说,一左一右架住了她的胳膊。许桅月慌了,挣扎着喊:“你们放开我!光天化日抢人啦!”可她的声音被宴会的喧嚣淹没,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带向那道玄色身影。
谢临渊看着被押过来、脸颊气得通红的少女,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许小姐,本王请你移步,为何拒?”
“我不想!”许桅月梗着脖子,全然没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大逆不道”。
周围的宾客早已噤声,连呼吸都放轻。谢临渊却没动怒,反而上前一步,捏住她的下巴,力道让她疼得皱眉:“有趣。三日后,本王会派人送聘礼到许家。”
许桅月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惊得跳起来:"不行!我还没谈过恋爱呢,而且你看起来好凶!”
“由不得你。”谢临渊松开手,语气冷得像冰,“要么嫁,要么,让你那仅存的远房族亲,消失。”
他的眼神里没有半分玩笑,许桅月的心猛地一沉。她终于明白,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她能抗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