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浩浩荡荡的聘礼队伍堵满了许家小院的门。金银珠宝堆成小山,红绸从院门一直铺到巷口,却没半分喜庆气——送聘的侍卫个个面无表情,腰间的佩刀闪着寒光。
许桅月被锁在屋里,看着窗外的红绸,眼圈泛红。她试着跟侍卫讲道理,甚至想跳窗逃跑,可院子里全是守卫,连只鸟都飞不出去。原主的族叔匆匆赶来,握着她的手,话里全是谄媚:“栀月啊,你真是好福气,能得北渊王看中,以后可要好好伺候王爷。”
许桅月看着他虚伪的笑,突然觉得一阵心寒。她咬了咬唇抹掉眼泪,哭没用,她得想办法逃跑。
成婚那日,没有拜堂,没有喜宴。许桅月被人塞进花轿,从侧门抬进了北渊王府。红盖头被粗暴地掀开时,谢临渊正坐在新房的主位上,冷冷地看着她。
他穿着大红喜服,却依旧没半分暖意。“进了这王府,就得守本王的规矩。”他起身走近,捏住她的手腕,“记住,你的命是我的,你的人,也是我的。”
许桅月疼得皱眉,看着他:“我知道你厉害,但你这样的人永远不配被爱!”
谢临渊甩开她的手,转身向外走,“安分点,别给我惹麻烦,也别想着逃跑——王府的地牢,比你想的更可怕。”
她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红烛摇曳,她躺在床上想:"我想回家…″
接下来的日子,许桅月成了王府里最“特殊”的王妃,谢临渊给了她最好的住处,最华贵的衣饰,却没给她半分自由。她的院落外常年守着侍卫,不许她踏出半步。他很少来她这里,偶尔过来,也只是沉默地看着她,眼神里的占有欲让她不安。
许桅月没放弃。她知道谢临渊手段残忍,却改了许桅月追求自由。她对着院中的花草说话,跟伺候她的丫鬟学女红,甚至偷偷在院子里种了几株栀子,就像她的名字,要在冷土里开出花来。
有一次,她趁侍卫换班的间隙,偷偷溜到了王府后门。眼看就要跑出大门,手腕突然被人攥住。熟悉的冷意从背后传来,谢临渊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你就这么想逃?”
许桅月吓得浑身一僵,回头就撞进他冰冷的眼眸。“我……我想出去看看。”她小声辩解。
谢临渊捏着她的手腕,将她拽回院落,狠狠甩在地上。“看来,本王给你的教训还不够。”他召来侍卫,冷声道,“把伺候她的丫鬟,杖责二十,扔进柴房。”
“不要!”许桅月猛地爬起来,拉住他的衣角,“是我自己要逃的,跟她们没关系!你罚我好了!”
谢临渊低头看着她抓着自己衣角的手,眸色暗沉。“罚你?”他冷笑一声,“那就罚你,禁足一月,不许踏出房门半步。”
看着侍卫将丫鬟拖出去,听着院外传来的惨叫声,许桅月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