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映过试探目光，这次转身，他眼底的笑意没再藏
直球小狗X傲娇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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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室的地板被汗水浸得发黏，左奇函抱着篮球，弯腰撑着膝盖喘气，视线却不由自主地飘向镜子前的杨博文
少年正对着镜子调整舞蹈动作，白色练功服被风吹得贴在背上，勾勒出清瘦的线条。他总爱抿着唇，眉头微蹙，像是对每个动作都带着点挑剔的认真，只有在转身时瞥见左奇函，睫毛才会飞快地颤一下，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转回去
左奇函博文，帮我递下水！
左奇函扯着嗓子喊，声音里带着运动后的雀跃
杨博文脚步顿了顿，还是走过去拿起旁边的水瓶，递过去时指尖故意避开触碰。左奇函却像是没察觉，接过水时手指“不小心”擦过他的手背，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
左奇函谢啦，博文你最好了
杨博文耳尖有点热，转身快步走回镜子前，假装整理衣领，镜子里却清晰地映出左奇函仰头喝水的样子——喉结滚动，汗珠顺着下颌线滑进衣领，看得他心跳漏了半拍
他其实记得左奇函的习惯。知道他打球后总爱喝冰红茶，知道他记舞蹈动作时喜欢用手指敲地板打节拍，知道他看似大大咧咧，却会在自己练不好动作时，故意说错几个步骤来逗自己笑
就像现在，左奇函明明已经休息够了，却抱着球凑过来
左奇函博文，教我刚才那个转身动作呗？我总觉得不对
杨博文挑眉
杨博文你刚才不是跳得挺好？
左奇函那不一样
左奇函凑近了点，声音压低，带着点只有两人能听到的亲昵
左奇函你教的我才学得会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杨博文往后退了半步，板着脸打开他的手
杨博文自己练去，我还要扣细节
话虽如此，却在左奇函真的转身时，悄悄放慢了动作，故意把那个转身重复了三遍
左奇函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嘴角的笑意藏不住。他喜欢看杨博文这副口是心非的样子，像只竖起尖刺却偷偷把肚皮亮出来的小猫
他会在杨博文练舞到很晚时，偷偷在他书包里塞一块热乎的面包；会在杨博文被老师批评时，故意讲冷笑话让他绷不住脸；会在合照时，悄悄往他那边挪半步，让两人的肩膀轻轻靠在一起
这些小心思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总在杨博文心里漾开圈圈涟漪
那天练习结束时下了雨，左奇函看到杨博文站在门口犹豫，立刻把自己的伞塞过去
左奇函给你，我家近，跑回去就行
杨博文皱眉
杨博文那你怎么办？
左奇函我壮着呢！
左奇函拍了拍胸脯，没等他再说什么，已经冲进雨里，跑了几步又回头，冲他挥手喊
左奇函明天记得还我啊！
雨幕里，少年的身影跑得轻快，像是带着某种雀跃的秘密。杨博文握着那把还带着左奇函体温的伞，站在屋檐下看了很久，直到雨丝打湿了发梢才回过神
第二天，杨博文把叠得整整齐齐的伞还给他，附带一袋包装好的感冒药
杨博文昨天淋雨了，预防一下
他别过脸，语气硬邦邦的
左奇函接过药，心里像被温水泡过一样软。他突然想起昨天跑回家时，透过雨帘看到杨博文撑着他的伞，站在公交站台下的样子——伞沿压得很低，却能看到他低头时，嘴角似乎带着点浅浅的笑意
训练室的音乐再次响起，左奇函抱着球，看着镜子里和自己并排站着的杨博文。少年的脸颊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这次转身时，没有避开他的视线，反而轻轻“哼”了一声，眼底却藏着星点般的笑意
左奇函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像被篮球砸中了似的，咚咚作响。他知道，这只傲娇的小猫，其实早就把尾巴悄悄绕上了自己的手腕
而杨博文看着他眼里毫不掩饰的欢喜，悄悄攥紧了拳。好吧，这个直球小狗，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窗外的阳光正好，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地板上，紧紧挨在一起，像一对藏不住心事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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