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俞涛回头看着自己同桌跟着身后，赵婉无奈摇了摇头。

方燃靠在走廊的栏杆上，安静几秒：“是他先调戏人家的就在洗手台那边。”

“怎么调戏的？”

“摸那个女生屁股。”

“你呢？”

方燃一脸疑惑抬头“你觉得我不会打架”的样子，还没等对面的人说话，手臂被抬起来。林叙白牵起方燃的手臂，受伤的地方已经结痂了。

林叙白没敢握太紧说：“伤成这样？有没有去医院？小诊所也行！”估计五厘米长的伤口，他很难想象方燃是怎么抵抗的。

方燃也没敢抽回手，站在他对面的人是个病号说：“你发烧好了吗？就回学校！你把手放开，好热。”肩膀一沉，隔着单薄的短T都能感受到体温，低声：“再敢发烧回学校，老子给你扔学校人工湖里让你冷静冷静。”一只手搂着林叙白的腰，一只手拉着他的放着自己肩膀上。

方燃把林叙白扶回教室，看见林叙白坐在椅子上了，拿起他的书包看见拉链上的挂件。

“你还留着呢？”

“因为是你送的。退烧贴在小的那层里。”林叙白趴桌子上。

方燃给他重新换了一张，就回位置了。俞涛起身好让方燃方便进去说：“学霸没打你吧？”

“他自己都还病着呢。”

赵婉回头说：“方燃，我要的小说带了吗？”

从包里掏出来一本仙侠类的小说递给赵婉，俞涛撑着脑袋，死盯着这场“交易”，小声嘟囔：“重色轻友。”赵婉接过说声“谢谢”就回头了。

刚还在心里嘀咕“重色轻友”的人桌子上出现了一本，俞涛差点跳起来。

“我靠！下册！”

“把嘴巴闭上吵死了。”

晚自习林声响了，一位抱着笔记本电脑，拿着装手机的包，穿着平底鞋，戴着黑色边框的眼镜。“手机上交，方燃出来一下。”

应瑜站在靠楼梯口的位置，挡住了一部分不怀好意的目光，微微抬头：“手机带了吗？”

方燃从口袋把手机拿出来，钢化膜的裂痕不亚于老房子墙壁裂缝，应瑜接过去尝试开机。方燃看不下去夺过来熟练的开机。

“干嘛要关机？你把手机给我，下晚自习还你。”

“手机要没电了。”方燃开机后把手机给应瑜。

应瑜把手机熄屏放进口袋，看着比自己高出一截的男生，叹了口气：“上周三的事情被你打的男生的妈妈要这个星期见一次，时间我会和你说，事情还没有结果，所以明天集会不会太为难的。回去吧。”

方燃“嗯”的一声，就回班级了。

应瑜走进来把装手机的包的拉链拉上：“自习，都要快期末开了，临时抱一下佛脚。”

俞涛拿出方燃的小说看，时不时傻乐但又不敢笑出声，只好憋笑。

方燃往林叙白的方向看，似乎好点了没有刚才一头栽下的趋势，就低头看着手臂伤口发呆。

“打架也分好坏，如果你是为了帮助别人而发生的打架，这叫见义勇为。如果主动发生的呢，那就要承担后果。小燃不管别人对你的看法怎么样，妈妈希望你能有自己的判断。”模糊的脸和清晰的声音浮现上来，随着长大方燃对于内心最深处的脸渐渐淡忘，只留下一些回忆。

是啊，见义勇为。但在不知情的人眼里看来，自己就是主动打起来的那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