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有老师路过应瑜的办公桌说：“你咋还给学生手机充电的。”
应瑜把方燃的手机充上电，低头写教案说：“这个学生不一样，至少不会惹事。对吧，陈老师。”
陈素是二班班主任，也是四班的英语老师。方燃打的人是二班刺头，陈素抱着教案，苦笑两下就去教室里。
应瑜在放学前几分钟回办公室把充电器拔了伪装成没有动过的痕迹。
方燃看着满格电量笑了一下，站在门口前通过手电筒的光找锁孔。
“吱呀”出来一位头发白发的大叔说：“小燃回来了。”
“嗯，李大哥还不睡觉吗？”方燃用钥匙打开门，没有进去转身看着那个男人。
“小燃，明天我要出差，那个小圆让你送学校去，晚上接回来好不？”被方燃称李大哥的人边说边拿钱。
方燃看着李大哥手里的钱，接过说：“李大哥，听我说一句。小圆需要父亲的陪伴，您到底在忙些什么？”
李大哥脸色一变说：“你小时候不就是这么过来的！”压低声音。
方燃没有继续坚持下去，推开门走进去。打开客厅灯，下意识往一个房间看。没有亮光，他还没回来。
进自己房间，没有很多东西。一张靠窗户的桌子占了房间的三分之一，旁边的柜子上面放满了各种小说。拿起书桌上的空调遥控器按下，一阵阵的轰隆声给静谧的房间添了一丝生活气息。
方燃放下书包趴在地上往床底伸，拉出来一个盒子上面落了些灰尘，抬手挥了挥那些被带出来的灰。盒子里面是三张照片，一张是自己七岁生日时拍的，一张是五岁时拍的全家福，一张是妈妈的黑白照。
“砰”门口传来一声关门声，方燃把照片放回盒子里。走出去，视线落到沙发上一位没有穿着上衣，显眼的肚子随着呼吸一上一下。
“滚过来！给老子倒酒！”沙发上的人胡乱指着。
“啪嗒”客厅的灯亮了，从旁边桌子上倒一杯凉水泼到沙发上的人，说：“醒醒酒。”
“老子是你爸！”沙发上的人把随手的玻璃杯砸在地上，杯子四分五裂：“怎么跟你爸说话的！”
方燃没有理正在发酒疯的男人，自顾自回房间反锁。客厅传来一阵阵怒骂声“老子就不应该娶你妈”“你妈就只会勾引男人”“老子就应该把你也打死”外面的人见房间没有声音，就把火发泄在家里的玻璃制品。
方燃靠在门后，一条腿屈着上面搭着手，另一条腿懒散的伸直，头埋进臂弯里。
妈，我好想你。
凌晨五点半，方燃被手机闹钟吵醒了，随便搓了搓脸去卫生间。刷着牙看手机消息。
白：不要去弄结痂！
下一条是晚上十点半左右的。
白：我已经退烧了。
方燃叼个牙刷打字回复：大半夜不好好休息，想干嘛
洗漱完出来，拿起书桌上的钱，穿件外套。
客厅的地面到处都是玻璃渣，抬眼房间门没有开，估计还在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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