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芸，走了。”方燃将自行车停在门口，朝对门喊了一声。
“吱呀”老式门发出声音带着红领巾，把手里的透明盒，放着方燃外套口袋里。方燃把车扶稳，等着李芸上后座。
李芸熟练的坐在后面说：“小燃哥，去学校门口吃，巷子口的不豪吃。”
方燃把脚放在踏板上说：“知道了！走咯！”
狭窄的过道，方燃骑得很稳，路过巷子口的早点铺大娘没有对客户流失的失落，喊了一嗓子：“方燃，慢点骑！注意安全！”
“知道了！”方燃回头扬了扬下巴，继续骑。坐在身后的李芸张开双臂感受着疾速带来的风。
自由的风带来短暂的快乐。
到小学门口，方燃单脚撑着地，回头说：“老规矩。”
李芸下自行车自顾自跑去点早饭，依旧老三样：豆浆，小笼包，虾饺。
方燃停好自行车，去旁边的便利店买茶兀。返回时扔到了自行车前面的篮子里，向李芸走去。
见李芸吃的差不多，就把透明盒拿出来，套几个皮筋在手指上，纤瘦的手指在李芸头发中穿插着。绑好头发，才坐下吃早饭。
“哥哥，我走了”李芸抽出一张纸在嘴巴上胡乱擦干净，背着书包去学校。
吃完饭付完钱，把自行车前篮子的书包背着，掏出耳机戴上，播放歌曲。
走不出，看不破，山谷的薄雾吻着烟霞……
卡着关大门前最后一秒骑进去，停好自行车，就迎面碰见应瑜下轿车。
“手机上交，这么热的天怎么穿外套？”应瑜皱了皱眉，虽然说早上的天气还算可以，但多穿一件也会感觉到热。
方燃把手机放在应瑜手上，脱外套搭着手臂上，盖掉了那条伤口，说：“不让小孩子害怕。”
早自习见班主任还没来，林叙白提着一盒粉干放在方燃桌上，俞涛抬头说：“学霸，想吃。”咽了咽口水。
林叙白摇了摇头说：“下次多带一份。”转身回自己位置上，把书包挂在侧面，书包上的挂件随着动作，摇摇晃晃。
“早自习了，还不读出声音！要不然站起来读好了。”应瑜的声音比她人还早到教室，方燃从后门进。
俞涛准备往前挪凳子，方燃的腿已经跨进去，另一只脚也跨进去了。把书包里的茶兀放在俞涛桌子上。
“谁给我的？”方燃放好书包。
“林大学霸。”
激昂的早自习阶段，俞涛压低声音唱歌，方燃撑着脑袋读着文言文。
早自习结束，大部分人都去食堂吃早饭，只留下零星几个人。
林叙白走过来坐在方燃前面说：“好吃吗？”
“要是有的辣的就好了，你加醋了？”方燃夹着粉干往嘴里送。
“你胃不好，少吃点辣。”林叙白把牛奶放在桌子上，推到方燃手边说：“你要是喜欢，下次给你带。”
见柳果浠走过来，方燃把吃完的盒子和一次性筷子扔给林叙白：“去扔了。”
林叙白去后面的垃圾桶，柳果浠需想要过去，但是被拦着了。
“他”方燃扬起下巴朝着林叙白方向说：“不会喜欢你的，大姐。”
柳果浠说：“总比你一个会打架，开家长会没有人来的人好多了。”
方燃听到这话，胸口处一阵刺痛，深呼吸说：“嗯，你有家教，也不是一样没素质，和我这种人有什么区别？”
我这种人除了用外壳保护自己，好像确实没有靠山。
上了两节课，方燃靠在墙睡着了，俞涛手中握着笔眼皮已经在打架了。
大课间广播传来声音是一道浑厚的男声：“现在可以听到吧，对于上周方燃同学打架的事情，还在调查。还有三个星期就要期末考了就不占用大家复习时间了。”
同样的事情播报了两遍，广播就没有声音了。
俞涛伸了伸懒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吃午饭时，俞涛上什么也不管拉着方燃跑，引领厨吃饭的前端，刚跑到教学楼口，俞涛说：“不行，跑不动了。”
方燃走在前面，俞涛在后头拉着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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