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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

南风到西州

暗夜回想了一下:“差不多,在这个地方我生活了这么久,我想是没有我不熟悉的地方。师傅我能这样叫你吗?不过我想学武,这样我就可以保护我的恩人了。奶奶生活的还好吗?”

魏邵弯腰宠溺一笑:“我姓魏,你可以学着叫我将军,在外也可以叫我魏兄,将军这个称号在有些时候也不是太好。放心暗夜,你奶奶他挺好的,裴府的裴大人是一位好人,如果你放心不下,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暗夜低垂着胸袋像是真的在思考可行性:“算啦,我要先学武功,将军可否教我?”

魏邵拉着暗夜到了武器前:“喜欢什么自己挑,我教你武功。但切记武功是用来保护弱者和保卫祖国的。不是用来恐吓弱者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等上了战场你自然会知道。但现在的你还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

“这个!我会保护弱者和国土。像父亲一样做一个卫国的大英雄。这个!我想练这个,剑。”

魏邵示范了一遍最简单的。

“可以,我教你。我做动作,你看,然后会了之后你再练。明白了吗?可曾有不会的?”

暗夜猛猛地点点头:“没了,我一定认真学。”

魏邵拿过一旁的剑,在圆盘中武了一段,暗夜就乖乖地站在一旁看着记动作。扫腿出剑,转身…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看得暗夜连连拍手叫好。

魏邵把暗夜刚选的剑递到了他的手里:“你去做一遍,注意出剑的方式。”

暗夜抬手郑重的接过魏邵递过来的剑:“会了,我做一遍?”

魏邵递给暗夜一个肯定的眼神:“你可以做到,不妨去试试,有我在放心吧,忘记了我再给你演示一遍。”

暗夜走到中间,脑海中回忆着魏邵刚做过的动作,虽说动作缓慢了点但好在是一整个流程全部做下来了。

魏邵惊喜之余又在想暗夜以后的生活。

暗夜做完松了一口气,走到魏邵面前,仰着头乌黑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魏邵。

魏邵点头表示对暗夜的肯定:“做的很好,走去用膳,膳后再练或回房休息,晚些时间有事就叫门外站的侍女。她们会帮你。。”

“好!多谢将军。当上将军的人都很厉害吗?那我也要成为大将军!”

魏邵看着暗夜对未来的畅想:“将军不仅仅要会武,还要会文。你现在一时接受不了这么多的东西,慢慢来。我会找夫子教授予你知识。在这府上,到用膳时出来吃饭,其余时间你可以跟着我,也可以根据我教你的自己去练武场上练。”

暗夜乖巧地跟在魏邵身边:“我懂了,将军人真好,是顶顶好的大好人。我以后就跟着将军。无论将军在何处,我就在何处。”

魏邵带着暗夜坐在了桌案旁,暗夜看着对面身着黑袍的的男人:“官人。”

魏竹用公筷给暗夜夹了肉,转头问魏邵:“这谁家的小孩。你怎么领回家了?”

魏邵看着魏竹白了他一眼:“我新收的徒弟?你怎么回事?食不言、寝不语。还想去面壁。如若我发现你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我绝对饶不了你。为何京城中粮草这么充足,而边疆却粮草匮乏。”

魏竹摇头:“你问我作甚?我不清楚,我从未涉及过塞外之事。这事难道不是你自己在查探吗?我等你的好消息。我吃罢了,你多吃点。”

魏邵点头,魏竹起身回了房间,暗夜懵懂的看着魏邵,嘴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吃得肚子溜圆:“将军,边疆环境是不是很艰苦?为何不自给自足?”

魏邵耐心地解释:“边疆黄沙万里不适宜种植,活不了。又极冷,将士的口粮全来自京城和一些县衙收集的粮食。通过专门的道路运输去边疆。但现在往边疆一路运过去的粮食越来越少,将士们食不果腹,我回京查看一翻。”

暗夜像是有十万个为什么一样什么都好奇,迫切的想要得到解释:“为何不再开通一条路?”

魏邵放下白玉瓷碗和筷子:“没有那么多的人力、物力和财力。你要记住在战场上地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不可从一味地恋战。战场瞬息万变,制敌的前提是活着,保证好自己的安全,你的身后还有无数的战友。他们也是别人家的孩子,能没有伤亡就尽量做到。”

暗夜也放下了碗筷:“我知道啦!我会好好练习的。我吃饱啦,可以去练武了。今日我一定要练顺。练好,练精。将军去休息吧。”

魏邵回了房间,暗夜在练武场练习。

夜色渐晚,烛火映射在暗夜的脸上,暗夜眼波流转的情绪看不明。

一旁守夜的官女看着独自在练武场练习的暗夜小声嘟囔:“不就是一个没人要的野孩子,将军将他带回来也不知做甚,这人半夜还在练。”

“快别说了,等一下被将军听了去你我二人就完了。”

“你怕甚,这夜已深,将军早已歇下,就算我再如何说也传不到将军的耳朵里。这练武场又离得甚远,将军如何会来此。你就别再忧心了。”

侍女从怀里拿出两块糕点分食:“也对,若不是这人突然到府,夜晚还要在此,又如何会轮到你我二人守夜,真是多事,等一下偷溜走应该也没事。这武场就他一人,他自己练累了,脱力了自然就回房了。你我二人也轻松了,这担子凭什么落在我们身上!”

一位侍女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地捶着发紧的腿:“我先走了,你想守便守着吧。将…将军。”话尾都夹杂着几声震颤。

魏邵一身黑袍加身,周遭的空气都冷了几分,两位侍女吓得跪在地上磕头:“饶命啊!将军!我们没有下次了,将军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

暗夜走到魏邵的身边:“将军,我练顺了,将军可要看看?”

魏邵冷眼看着跪在脚边的两位侍女,冷声道:“自去领罚。”

暗夜看着两位侍女逃命般地飞速逃走了。魏邵恢复了往日那般柔和:“我们过两招,你就用我教授你的剑法,她们说的你不用记在心里。这些侍女在府上待的久了,熟悉了便容易生出二心。”

暗夜拿着剑恨在魏邵的身后:“我不曾在意,我虽没见过父母,但我有我的奶奶,她虽未读过书,却也会在闲暇时交予我做人的道理。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知将军将我带回并非单纯的只是好心,我一定会不负将军的期望做好事的。卫国卫民是我的愿望。”

魏邵看着暗夜想起自己最开始从军时的样子,那时的他有父亲庇护着,夜深时还有其它的将士给自己开小灶,教自己。

至少比现在的暗夜要好的多:“来,开始吧。”

暗夜主动出击一个回合过后,暗夜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站起:“我还不信了,将军,不若我们再来一回,我定有所改变。”

魏邵走到小旁用来休息的亭子下坐着,暗夜倒了杯水递给魏邵。魏邵接过茶水一饮而尽:“这可不仅仅是要会一招式,还要会破解招式,找到可乘之机才能一击至胜。你平日里大可以在此练练体能。今日练的不错。日后若你有了什么新招式也大可以使出来,我已令人把一些有关书卷和有助于你学习的卷轴放进你屋里,闲暇时也可以看看。明日一早还有事,夜色尚晚,早些睡吧。”

暗夜内心一喜:“多谢将军。暗夜定不负所望。明日暗夜也要跟着将军一起吗?”

魏邵边走边说:“那是自然,明日你可是主要的。没你可不行。今天养足精神,练武一事急不得,若太过心切还可能适得其反,慢慢来。书上讲得你应该能看得懂。这是我少时所用,里面的批文不少,你大可以自己看着一点一点探索。”

暗夜拿着剑比划着:“将军怎待我如此好,我从未被这样对待过,将军定是一位心肠极好之人。以后也会大福大贵。”

魏邵站在房门口:“好了,回去吧。这里夜深凉。明日一早还要起床,会有侍女来唤你,到那时你再起也无妨。府上除了我就是我的弟弟,你们二人应不会有过多交集。回去吧。”

暗夜拎着剑回了房间,房间里暖和的让人想永远待在里面,暗夜熄了火烛躺在床上想着父亲在沙场征战时的模样,心中不禁笑开了花。

借着月色,房内被照得昏暗不清。窗外光秃秃的树枝透过月光映射在床帏上倒显得栩栩如生。

许是练武太过于累,此时放松下来竟觉眼皮沉重的不是一点。

梦中暗夜在战场上遇到了一位自称是自己父亲的人,厮杀时一只箭射击过来,但自己却无论如何也动不了,最终是那位自称是自己父亲的人赶过来将箭击落。

暗夜吓出了一身冷汗,猛地坐起却发现是在梦里,内心却心有余悸的后怕起来。

转头发现窗外的天色已经有些变亮。起身收拾了一下床便去到练武场。门外守夜的侍女正在打盹,见到暗夜从房内走出来当被吓了一跳。

转而身体比脑子快的行了个礼。暗夜只觉得有些费解,但仍记得回礼。

来到练武场时,练武场上有一群身着黑衣的人在练武,暗夜转身想走时被拦住了去路,看着眼前的大块头看行行了礼。大块头看着,眼前的人:“喂,小子,你来此做甚?”

暗夜看着怀里的剑,又看看面前的人不自觉抱紧了:“我…我是来练剑的。若有打扰我,即刻走开。”

大块头看着暗夜怂怂的行为就觉得离谱:“既然是习武之人那便一同操练,不要这么喘声喘气,有点骨气。做何,我又不会吃了你,如此大的练武场我们一起便是了。呐,那边是你的位置,怎如此瘦削。这该怎么练。我还有个吃的,你且吃罢再练,切莫饿着了。若有需要我的时候,随时来。”

暗夜看着手中削好的吃食,又抬头看向那位不知名的大块头走的方向内心无比开心。他这两天太顺利了。坐在一旁的矮木桩上,吃东西。吃罢就回想着昨夜与魏邵交手时、魏邵的招式来练。

直到练到熟记于心才停。

贴着练武场的墙走到凉亭下倒了杯水,坐在石椅上看着一群素不相识的人练。

气势如虹,每一个人都看着格外壮硕,再看看自己的身体不禁发愁。

站起来在原地蹦了两下又贴着墙走回到刚才的地方。

昨夜的梦还历历在目,学着梦里面的招式一点一点的分解,最后竟合成了一个完整的招式。心里喜出望外。但为了更加精进才又练了一下,每一次挥舞都有力,剑劈过空中夹杂着风声与狠劲。每一次的动作都不留余力。

旁边围过来一群黑衣人,个个都是大块头,其中为首的男人也是刚才给暗夜吃食的男人粗着嗓音:“哎,这招你是从何处学来的?小子你很有潜力啊。”

暗夜看着围过来的一群人警惕地往后退了几步:“你们是何人?我在何处学的又与你何干?”

大块头与一群人哄笑一堂:“我们是魏将军的手下。不然我们为何敢光明正大的待在此处,你应该就是魏将军昨日带回来的小子。你这招式究竟是在何人那里学来的?”

暗夜依旧警惕的看着面前的众人:“你们有什么方法能证明你们是魏将军的手下?空咱牙你说是就是啊。那我还说我也是魏将军的手下呢。口说无凭,除非你们有证据。”

从远及近传来一道极具威严性的声音:“一早就这么吵闹,这是在做甚?”

暗夜看着是魏邵来了赶忙越过众人跑到魏邵身后:“他们说他们是你的手下,还问我的招式是从何处学来,我自是躲着他们的。”

一群人见到魏邵赶忙行礼,魏邵问:“你们吓唬他做甚,他的招式都是我教的,这你们看不出来?”

一群人欲言又止,最后是一位站在最中间的人说了句:“将军您的招式我等众人自然是识得的,可他使的不是您的招式。我们见到便觉稀奇就多嘴一问。”

魏邵转过身看着一脸懵的暗夜:“你使的是何招式?可否再武一次给我看看。你信不过他们我你总信得过。”

暗夜提着剑走到中央将昨夜梦到的招式又需了一遍,众人也看着这个初来乍到的小子使的新招式,魏邵也觉得稀奇,莫非是从书上找的?那他自己也应该了如掌树。暗夜收回剑走到魏邵身边:“我武完了,就是这样。”

魏邵稀奇的问道:“这些招式你是从何处学来的?”

暗夜老实的回:“昨夜做梦,梦中有一位自称将军的人是这么做的。在有很多尸体的战场上,他救了我,也救了很多人,我看他是这么舞剑的,便一早来练习了。并非是从什么人那里学来的。“

大块头不禁震叹:“此人当真是位奇才,将军您是如何发现的?”

魏邵看着一群人好奇的眼神:“做你们自己的事。不该过问的别问。”

一群人一哄而散,暗夜跟着魏邵走出了练武场:“将军,昨后有事需要我吗?我可以跟着将军吗?”

魏邵点头:“有事,你昨日不是说你对周边很了解吗?今日刚好要去那边,路我和裴大人不熟所以还需要你来带路。”

暗夜坐下后:“我保证完成。”

“吃饭,吃罢饭就出发。”

“好!将军也好奇我的招式吗?”

魏邵吃着饭:“我只是想知道究竟是何招式让他们生出奇心。多会点招式是好的。至少可以自保不是?你能把梦中的事情带到现今,不也说明你上心。”

暗夜放下碗筷。魏邵上了马车,暗夜也被带上了马车。魏邵问道:“暗夜你可知郊外有一处地方,有一个很大的宅子。”

暗夜听着魏邵的描述回忆起前几日出门采草药时看到的一处宅子:“见到过,很大,前几日我出门时在一处有点偏的地放瞧见的。因为那处房子很大又不是我们那种寻常的茅草屋我就多看了两眼。但没敢过去。”

魏邵又连忙问:“那你还记得去那里的路吗?我们今天要去那边探查。你如若记得便一路随从,如若不记得可否说一个大概的位置。”

暗夜一脸傲骄:“那自然是记得的。还有就是那个地方有蛇,将军不若带个防身的为好。村里人已经去世好几个了现今毒蛇经常出落。基本傍晚时分便不再出门。夜间蛇不好分辩,更不易察觉。很容易被咬到。”

魏邵回忆起自己昨日见到的蛇:“没事,我今天带了些许驱蛇的,待我们到时分些给村民。撒在房前屋后便不用怕了。”

暗夜语气激动:“多谢将军,将军人太好啦!不过将军去探查那一处房子作甚,暗夜是只用带路吗?”

魏邵点头:“是的。到了。下马车吧。”

暗夜一蹦一跳的下了马车惊喜的看着裴允:“裴大人也在太巧啦!”

裴允对着暗夜勾起嘴角:“很巧,既如此魏将军一同前往吧。正巧裴某还不太熟悉这边错综复杂的小路。”

魏邵回想起裴,胸口上的伤口不免有些担心这次的查案会不会受到影响:“行,那我们现在走。暗夜你熟悉路在前面带路,雄黄我已命人分给村民了。注意安全,我们这次只是秘密探查。不可打草惊蛇。”

裴允亦步亦趋地跟在魏邵的身后,小路上杂草丛生,每走一步都心惊胆战的:“魏将军,这小孩可有新名字?”

魏邵看着脚下的草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叫暗夜。方才我说的时候你在交代事情。没听见。裴大人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裴允又惊又喜:“难得,魏将军还能记得裴某的伤。还请魏将军放宽心,裴某已无大碍。不影响今天的事情。只是要多谢将军的金创药。不然不论如何快的恢复能力。也做不到这么快。”

魏邵把一把短刀递给裴允:“呐,防身用的。这羊肠小道上说不准有伏击,我们走在这条路上太过惹眼。裴大人还是保护好自己,这把短刀先借你,待回程时再归还于我。”

裴允看着手中突然出现的短刀,愣神了片刻。随即将短刀小心的放入衣袖中。

一路两人相顾无言,只有暗夜好似麻雀般在最前面边走边说。

回忆讲着自己之前在这里玩耍的开心时刻。

裴允和魏邵看暗夜说的差不多了就随口附和一下,回一两句,暗夜便又叽叽喳喳的讲了起来。

离宅子越近魏邵心里越不踏实总感觉要发生点什么。暗夜也不说话了。

说了一路早已说累了。

魏邵看着草丛里,以免有毒蛇出落。裴允只觉得眼前一黑,随后便被一阵大力抬起。

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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