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7 年,星际联盟与叛乱军的战争进入第三个年头。王利君站在 “记忆矫正中心” 的玻璃前,看着里面穿着白色制服的人,指尖攥得发白。
他的记忆被篡改了,而唯一能帮他找回真相的人,是联盟科研院的首席研究员,话本。
第一次见到话本,是在联盟军校的毕业典礼上。
话本作为优秀校友代表发言,全息投影里的他眉眼清冷,却在看到台下的王利君时,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后来王利君才知道,话本早就注意到他。
那个在模拟战场上总是冲在最前面,却会偷偷给受伤的机械狗包扎的少年。
他们的爱情,曾是星际军校里最公开的秘密。
话本会利用科研间隙,驾驶私人星舰去前线看王利君,星舰的储物舱里,永远装满了王利君爱吃的合成营养剂和他最爱的星尘标本。
王利君会在战斗结束后,第一时间给话本发去平安讯息,哪怕只是简单的 “我没事,等我回来”。
那时候他们约定,战争结束后,就去猎户座星云,看传说中会发光的星尘雨。
可战争的残酷,远超他们的想象。
叛乱军研发出 “记忆篡改武器”,能精准抹去人类特定的情感记忆。
王利君在一次突袭中被俘虏,等联盟军队救出他时,他已经不记得话本了。
不记得他们的约定,不记得星舰上的星尘标本,甚至不记得自己曾那样热烈地爱过一个人。
联盟为了 “稳定军心”,对外宣称王利君只是受了重伤,却隐瞒了他记忆被篡改的事实。
只有话本知道真相,他一次次申请为王利君进行记忆修复,却都被联盟高层驳回。
他们需要一个 “没有情感牵绊” 的战斗机器,而不是一个被爱情左右的士兵。
王利君再次见到话本,是在联盟总部的走廊里。
他看着眼前这个眉眼熟悉却又陌生的人,心里莫名地发慌,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遗忘了。
话本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看到他时,脚步顿了顿,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王利君少校,关于前线武器的优化方案,我需要和你对接。”
没有问候,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他们只是普通的同事。
王利君皱了皱眉,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点了点头:“好,明天上午我去科研院找你。”
那天晚上,王利君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漫天的星尘,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他身边,手里拿着一个星尘标本,笑着说:“利君,你看,这是猎户座的星尘,等战争结束,我们一起来看真的。”
梦醒后,王利君的枕头湿了一片,他摸着自己的胸口,那里传来一阵疼痛,却不知道为什么。
第二天在科研院,王利君无意间看到了话本办公桌上的一个盒子。
盒子里装着许多星尘标本,每个标本的标签上,都写着一个日期。
那是他每次从前线回来的日子。
王利君的心脏猛地一缩,脑海里闪过一些破碎的片段:星舰的储物舱、合成营养剂、还有那个模糊的笑容。
“这些是……” 王利君指着盒子,声音发颤。
话本的身体僵了一下,迅速合上盒子,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冷漠:“只是普通的科研标本,王少校,我们还是谈工作吧。”
王利君没有再追问,可心里的疑虑却越来越深。
他开始偷偷调查自己的过去,从联盟的数据库里,找到了一份被加密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