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再问一个问题。对此说谎是可接受的，但你必须按自己的诚心回答。”
那人一双纯粹的血色眼眸盯着法/国背后发毛，好像被某种禁忌的法术夺舍一样几乎呼不过气来。
压迫感好强，让法/国思考都很艰难。
那人的嘴好像还在开合中发话，但他只能从蜂鸣震耳中嗡嗡听取一句模糊。
“能做得到吗？弗朗西斯·波诺弗瓦？”
这倒不在哥哥的预案中啊，我倒不记得除了骷髅签外其他签有让人作呕的幻觉感啊……
这是他在发动自己签的影响吗？看来得小心谨慎的配合了。不然没被对方用热兵器杀掉先被影响致死了，不让他笑掉大牙了啊！
话说美/国怎么没有出来帮一下哥哥了……
“我……接受。”
费力呼出三个字后，法/国本以为作呕感会消失，阴魂不散的眩晕感甚至让视野里出现几个斑点打转。
他摇摇晃晃的后退一步扶住椅背，逼自己对视上那双平静如水的血色潭水，扯出一抹笑意怪嗔道：“啊啦，哥哥已经答复你了，可以把这压迫感收一下吗？这样下去还没回答你的问题法/国就先痛死了，这对你也不算好事吧～”
听了法/国的话，那人后知后觉：“压迫感？”他上下打量着法/国，注意到他额间的细汗与似是皱起的眉，迷惑的神色渐渐转为平静。
“抱歉，一时还停留在你还是法/国的时候，所以没注意。”他闭上眼再睁开，那双血眸恢复正常，压在法/国身上如万担巨石般的压力也消失了。
不过此刻法/国眼前还是天旋地转，如置身于一个疯狂旋转的漩涡之中。
虽然身体还未恢复，但法/国的大脑却飞速运转起来。
刚才那人的压迫感应该是出于警示，而他说“我还是法/国”时，证明他应该对循环有一定了解。
而且他的话怎么看都像是和弗朗西斯·波诺弗瓦很熟悉，可法/国能确定从自己已知的记忆里就连和艾伦的关系也没到那种地步。
“所以…他是谁呢？能替换掉艾伦的存在，到底是什么呢…”法/国心中满是疑惑，虽然有诸多不确定，还是决定先按兵不动。
“你不是要问问题吗，现在哥哥缓过来了，可以让你提问了呢~”法/国等耳畔的蜂鸣大体消失后，笑着对那人说道。
“想来也是时候了呢，弗朗西斯。”对面那人似是可惜地叹了口气，闭上眼。
法/国注意到他的右手伸向了口袋，心中一惊。如果不出意外，那个位置是艾伦放手枪的地方，那样的话…法/国在兜里放着的手也悄悄伸向了手枪。
“你对撕毁合作协定后的现状是否满意，法/国？”
“啊哈哈…”法/国僵直着笑脸，内心却在暗骂这人哪壶不开提哪壶。
“答案什么的你不都已经知道了嘛，哥哥就不用回答了吧…美/国？”
“砰！”一颗子弹擦着法/国的头顶直打入对面的墙里。开枪的人笑意更盛了，“装傻很好玩的话，大可以一直这样下去，直到你也拿起军刀做些什么。”
“但艾伦的耐心不比美/国好到哪去，比起真的到必须相互残杀的地步，hero更希望你把话讲明白。”
对面的人吹灭手枪口的烟，把枪搁在会议桌上。
“这是诚意，至于弗朗西斯，你的呢？”一双腥红的眸落在法/国身上。
法/国沉默了一刻，把军刀搁在会议桌上。
虽然这样说是樱桃炸弹的味儿对了。但莫名怀念那个还愿意装友善的家伙。
现在这个打法倒是像王黯了吧？太奇怪了！
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看来对方看出自己的不对劲，开始扮演原主了，这两个极端的转变实在是吓人，让哥哥不得不怀疑啊……
“你的答案是…？”
对面那人饶有兴致地倚在椅上，拨弄着桌布的花边看着法/国沉下去的神情，声调看上去是欢愉的，但眼底的怨念恨意却毫不掩饰，像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法/国这么想。
“这个问题是矛盾的。”
法/国扬起脸回答：“本来的效果应当是满意的，但你擅自的changement让我很困惑。是因为我的背叛行为让你不满而报复吗，艾伦？”他低下头，神色凝重。
那人低下头静了三两秒，转而抬起头神色复杂。
“艾伦的态度有那么重要吗？如果那些改变是他做的，就凭你的行为能不受到生命威胁？”
不，哥哥倒觉得自己现在很危险。
法/国内心为自己捏了把汗，他深知樱桃炸弹绝对记挂自己的背叛行为，一定追杀自己的。
从这个方面也能证明面前人不是上周目的艾伦了。
“那倒是。”法/国应声附和着。
他倒是好奇美/国跑哪里去了，现在没了像验谎仪一般存在的美/国，以他拥有的情报根本不能判断对方说法是真是假，这对于他来说有点头疼。
只能继续按兵不动了吧。
“不过我很高兴你在遵守约定坦露真心，所以验证通过了。”
对方却是扬起眉梢，语调欢快上扬。发色一改，简直美/国甜心本人。
“作为游戏通关的奖励，hero有个东西想给你！”
通关奖励？可这游戏分明还没结束，自己也并未取得胜利啊。
难不成这家伙说的通关指的是刚才那段问答？
虽然哥哥不是很好奇他为什么把那种东西当做游戏，但怎么想也太随便了吧！
法/国暗自扶额，心中不禁感叹，这家伙的脑回路和常人实在不一样。
“通关？是指刚才的问答吗？那也太随便了吧。要是我没有按约定讲真心话呢？”法/国满脸疑惑地开口询问。
对方理所当然地答道：“不按规矩自有不按规矩的处理办法。”
他皱着眉，目光如炬地望向法/国，“虽然继续警示你直到你遵守约定是必须的，但挺意外听到你这么讲，法/国。”
“嘛，在乎那么多干什么！反正那种情况又没发生，就当hero没讲好了。说来你一点也不好奇自己会收到什么样的礼物吗？”
不等法/国吐槽，那人立马转移话题。
法/国只能在内心默默无语地翻着白眼，这“警示”的含义究竟是什么啊？
开一枪就是警示吗？
他越发搞不懂这家伙的脑回路了啊喂！
“听上去不像是会是好东西的感觉，哥哥能不要吗？”
法/国弱弱地问了一句。无论是阿尔弗还是艾伦，这两个家伙送的东西都很……不可思议。
他自然想远离不靠谱的玩意吧。
但看样子，这个家伙是不会轻易答应的……
“当然可以啊，如果你愿意再挨几枪的话。”
对方态度倒是爽朗，可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那笑容甚至还灿烂了几分又是什么情况？你就那么喜欢开枪打老实人吗？！
法/国不情不愿地默许了，他啐了一声，挠了挠头发，眼底满是无奈：“好吧，当我没说。”
“所以礼物……”法/国刚想开口问问，这礼物该不会是英/国的死扛或者奥利弗的杯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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