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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新年的礼品机器人与蓝莓便签上的告白

小树那些事儿

新年的阳光把公寓走廊照得透亮,章椿树正攥着半颗蓝莓味的糖,准备去找辉哥商量下午拍戏的事——口袋里还揣着昨晚江萍塞给他的剧本,扉页画着一颗歪歪扭扭的蓝莓,旁边写着“今天要拍生日派对戏,别走神”。

突然,一阵急促的“让开让开让开”打破了宁静,比楼下卖蓝莓年糕的叫卖声还要响亮。章椿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庞然大物”撞得踉跄,怀里的糖纸“哗啦”一声散落在地。

“我说小树啊,你咋不躲呢?”刘龙跃从一堆礼品后面探出头,额头上沁着汗,手里还拽着一个银色的机器人——机器人的手臂上挂着七八个礼盒,最上面的那个印着蓝莓庄园的图案,丝带是张艳丽最喜欢的淡紫色。

章椿树蹲下来捡糖纸,看着机器人肚子上贴的便签:“3708房张艳丽收”,瞬间明白了大半。“阿龙,你这是给艳丽姐送新年礼?”他戳了戳蓝莓图案的礼盒,“这里面该不会是她最爱的蓝莓松露吧?”

刘龙跃的耳尖瞬间红了,挠了挠头:“嘿嘿,她上次说这家的松露断货了,我托星际快递才买到的。”他突然把机器人的控制权塞给章椿树,“小树,帮我送上去呗!我还有急事,晚点生日派对见!”话音未落,人就像一阵风似的跑了,连掉在地上的蓝莓味润喉糖都没捡。

章椿树看着机器人胸前闪烁的“送礼模式”指示灯,无奈地笑了——那润喉糖是刘龙跃的习惯,每次紧张就会吃,看来这家伙是怕当面送礼物会说不出话。

机器人的滚轮在3708房门口发出“滴滴”的提示音,门开的瞬间,章椿树闻到了淡淡的蓝莓香——张艳丽穿着一条淡紫色的连衣裙,头发上别着一个蓝莓形状的发夹,和刘龙跃礼盒上的丝带颜色一模一样。

“小树?怎么是你?”张艳丽的笑容僵了一下,目光不自觉地往章椿树身后瞟,像是在找什么人。当看到只有机器人和礼品时,她的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快得像流星划过夜空。

“阿龙说他有急事,让我帮忙送过来。”章椿树指了指机器人,却发现艳丽的手指紧紧攥着裙角,指节泛白。突然,一滴眼泪砸在机器人的银色外壳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艳丽姐,你咋哭了?”章椿树慌了,赶紧从口袋里掏出蓝莓味的纸巾——这是丹姐早上塞给他的,说“女生哭的时候,甜食味的纸巾能让人心情变好”。

张艳丽接过纸巾,却别过脸,声音带着哽咽:“没事,沙子进眼睛了。”可章椿树分明看到,她房间的餐桌上摆着一个未开封的蓝莓蛋糕,旁边放着两个叉子,蜡烛上还贴着“24岁生日快乐”的便签。

原来今天是她的生日。章椿树心里叹了口气,想起刘龙跃跑之前塞给他的另一张便签,上面写着“如果艳丽问起我,就说我去买她最爱的星际烟花了”。他刚想开口解释,就被张艳丽打断:“小树,谢谢你跑一趟,晚上的生日派对你一定要来啊。”

时间倒回新年的前一天,彝海公园的夕阳把湖面染成了橘红色。洪欣建穿着星际刑警的制服,刚执行完任务回来,汗湿的衬衫贴在背上,手里还攥着一包从星际空间站带回来的蓝莓干——这是他答应要给刘龙跃的,那家伙总说“吃蓝莓干能让人变勇敢”。

刚走到公寓门口,就听到刘龙跃房间里传来细碎的声音。他推开门,看到刘龙跃盘腿坐在地上,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是张艳丽的照片:她站在蓝莓庄园的门口,手里拿着一串刚摘的蓝莓,笑得像阳光一样灿烂。

“艳丽,你知道吗?我从初中就喜欢你了。”刘龙跃的声音带着颤抖,手里拿着一个淡紫色的首饰盒,里面是一枚蓝莓形状的银戒指,“你说过喜欢星星,这戒指的内侧刻着你的星座。”

洪欣建悄悄退了出去,把蓝莓干放在门口的鞋柜上。他想起上周执行任务时,刘龙跃特意托他查张艳丽的星际快递地址,说“要给她寄新年礼物”;想起初中时,刘龙跃总把午餐里的蓝莓酱偷偷舀给张艳丽,说“我不爱吃甜的”。

那天下午,洪欣建在公寓楼下碰到了张艳丽。她穿着白色的风衣,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上面记着刘龙跃的喜好:“不爱吃香菜,紧张时会吃润喉糖,喜欢蓝莓庄园的烟花秀”。“欣建,你看到阿龙了吗?”她的声音带着羞涩,“明天我生日,想请他来。”

洪欣建指了指楼上:“他在房间呢,估计在给你准备惊喜。”看着张艳丽跑上楼的背影,他把手里的蓝莓干拆开,放进嘴里——甜中带点酸,像极了暗恋的味道。

章椿树离开后,刘龙跃从楼梯间的拐角处探出头,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告白信,信纸边缘画满了蓝莓图案。他刚才其实没走,只是躲在那里,想等张艳丽收下礼物后再偷偷看一眼。

可当他看到张艳丽哭的时候,心脏像被针扎了一下。“是不是我不该让小树送?”他自言自语,把告白信往口袋里塞,却不小心掉在了地上。信纸上的字迹洇开了一小块,是他刚才紧张时流的汗——上面写着“艳丽,初中时你帮我捡蓝莓酱的样子,我记了八年”。

突然,3708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张艳丽蹲在门后,手里拿着那个蓝莓松露的礼盒,眼泪滴在礼盒的丝带上。她刚才听到了刘龙跃的声音,也看到了掉在地上的告白信,只是没敢出去——她怕自己的期待会变成失望。

楼梯间的声控灯灭了,刘龙跃摸索着找告白信,手指却碰到了一只温暖的手。张艳丽的声音带着颤抖:“阿龙,你的信掉了。”

灯光再次亮起,刘龙跃看到张艳丽的发夹歪了,连衣裙上沾着刚才掉的眼泪,像撒了一把碎钻。他想说点什么,却紧张得说不出话,只能把口袋里的润喉糖递过去——还是张艳丽初中时给他买的牌子,蓝莓味的。

中午的生日派对设在公寓的顶楼,丹姐和欣姐把这里布置成了蓝莓主题:墙上挂着蓝莓形状的彩灯,餐桌上摆着蓝莓蛋糕和蓝莓味的气泡酒,连音响里都在放《蓝莓物语》这首歌。

章椿树刚到,就被江萍拽着补妆——她今天特意化了浓妆,说是要扮演“派对上的八卦闺蜜”,手里还拿着一个蓝莓味的唇釉,非要往章椿树嘴上涂。“别乱动!”江萍的声音带着凶巴巴的温柔,“等会儿拍你看到‘未来妻子’的戏份,得精神点!”

章椿树顺着江萍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一个穿着淡紫色连衣裙的身影,手里拿着一个蓝莓气球——是张艳丽,她身边站着一个穿西装的男生。这时,艳红突然拍了拍张艳丽的肩膀,笑着调侃:“艳丽,这是你男朋友啊?藏得够深啊!”

刘龙跃手里的香槟杯差点掉在地上,他看着那个男生,心里像被浇了一盆冷水。洪欣建拍了拍他的背,小声说:“那是艳丽的表哥,星际学校的老师,我早上见过。”

刘龙跃的眼睛瞬间亮了,像是鼓足了毕生的勇气,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票——是蓝莓庄园的跨年烟花秀门票,上面还印着“双人专属”的字样。他走到张艳丽面前,声音带着颤抖:“艳丽,初中时你说想看蓝莓烟花,我现在终于能带你去了。”

张艳丽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却笑着接过门票:“你这家伙,怎么现在才说?”她从包里拿出一本相册,第一页是初中时的合照:刘龙跃把蓝莓酱舀给她,她的嘴角沾着一点甜,背景是彝海公园的蓝莓丛。

派对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蓝色的烟火像一颗颗坠落的蓝莓,照亮了每个人的笑脸。章椿树坐在角落里,看着刘龙跃和张艳丽一起点燃生日蜡烛,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流。他掏出剧本,在扉页的蓝莓图案旁边写下:“原来勇气不是天生的,是因为喜欢的人,才敢把藏在心里的甜说出来。”

江萍走过来,递给章椿树一杯蓝莓气泡酒:“喂,张大导演,刚才拍你‘心动’的戏份,你走神了哦。”她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女生,手里拿着一本章椿树写的小说,封面上贴着蓝莓形状的便签,“那个女生是来探班的读者,说喜欢你写的‘家人’故事。”

章椿树的耳尖瞬间红了,他看着那个女生,手里的气泡酒差点洒出来——女生的书签是一枚蓝莓形状的银戒指,和刘龙跃送给张艳丽的那枚很像。

烟花再次绽放,刘龙跃牵着张艳丽的手,在漫天蓝莓色的烟火下许愿;洪欣建靠在栏杆上,吃着蓝莓干,给星际空间站的同事发消息;章椿树看着手里的剧本,突然觉得下一章的情节有了灵感——关于蓝莓庄园的告白,关于藏在勇气里的爱。

新年的风带着蓝莓的甜香,吹过每个人的身边,像是在说:那些藏在心里的话,那些不敢说出口的喜欢,终有一天会在合适的时机,像烟花一样,灿烂地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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