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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花海轮椅上的蓝莓泪与戏外催更的汽水罐

小树那些事儿

学元房间的蓝莓味空气清新剂还在散发着淡香,潇员手里攥着半罐没喝完的蓝莓汽水,和阿健一起扒在浴室门口——水流声“哗啦啦”的,像绿林里的小溪,让他想起小时候和学元一起在蓝莓庄园抓蝌蚪的日子。

“咔哒”,浴室门开了。小天穿着学元的蓝色T恤,头发上还滴着水,T恤领口的蓝莓图案被打湿,晕开一小片深蓝。阿健手里的汽水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蓝色的液体溅到小天的裤脚,像十五年前海滩上那滴落在他手背上的眼泪。

“小天,你怎么在这?”阿健的声音带着颤抖,伸手想去拍他的肩膀,却被小天下意识地躲开。

小天皱着眉,眼神里满是陌生:“请问,我们认识吗?”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太阳穴——那里有一个淡红色的印记,是QA芯片的植入痕迹,最近总在隐隐作痛。

阿健的眼泪瞬间涌上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三个少年在海滩上嬉戏,小天手里举着一串蓝莓,阿健搂着媛媛的肩膀,三人的脸上都沾着沙子,笑得像阳光一样灿烂。“你忘了?这是我们十五岁那年去蓝莓海滩拍的,你说要带媛媛去看全世界的蓝莓花海。”

小天的头痛突然加剧,脑海里闪过模糊的画面:蓝色的花海,轮椅上的少女,还有一辆失控的汽车。“啊!”他捂着脑袋蹲下身,那些画面像破碎的玻璃,扎得他心口发疼。等他再次抬头,眼里的陌生已经变成了迷茫:“媛媛……是谁?”

小天独自一人来到蓝莓海滩,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卷着地上的蓝莓花瓣,落在他的脚边。他坐在当年拍照的礁石上,手里攥着阿健塞给他的照片,照片背面用蓝色的笔写着:“媛媛在绿林蓝莓花海等你。”

“她到底是谁?”小天的手指抚过照片上媛媛的笑脸,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清晰的画面:媛媛坐在轮椅上,手里拿着一颗蓝莓,笑着对他说:“明天,等这棵蓝莓树结果,我们就去登记结婚好不好?”

头痛再次袭来,这次的画面完整而清晰——十五年前的雨天,他拿着刚摘的蓝莓去医院看媛媛,路上为了躲避一辆失控的汽车,连人带车摔进了沟里。醒来后,他躺在实验基地的病床上,陈金荣告诉他:“你叫小天,是我的杀手,没有过去。”

“原来我叫东方明天。”小天的眼泪掉在照片上,晕开了背面的字迹,“媛媛,我不是故意忘记你的。”他站起身,朝着绿林的方向跑去,口袋里的QA芯片设计草稿被风吹出来,上面的蓝莓图案在阳光下闪着微弱的光。

与此同时,绿林的蓝莓花海中,媛媛正坐在轮椅上,手里拿着一颗干瘪的蓝莓——这是十五年前小天最后一次来看她时,落在她轮椅上的。“明天,你说过会陪我看花海结果,可你已经迟到了十五年。”她的眼泪掉在蓝莓上,像一颗被露水打湿的果实。

身后的黑衣人低声提醒:“小姐,朴先生在等你用午餐。”

媛媛摇摇头,把蓝莓小心翼翼地放进盒子里:“我再等一会儿,说不定他今天就来了。”

小天冲进阿健的宿舍时,阿健正在整理当年的旧物:一箱蓝莓味的汽水罐,一本写满媛媛病情的笔记本,还有一件小天当年穿的蓝色外套,领口还沾着一点海滩的沙子。

“对不起,阿健。”小天的声音带着哽咽,“我不是故意忘记你们,是QA芯片的副作用,让我的记忆被封锁了。”

阿健转过身,手里拿着一个蓝莓形状的钥匙扣——这是当年三人一起做的,上面刻着“永远的三剑客”。“我知道,”他把钥匙扣递给小天,“国强哥已经告诉我了,QA芯片是为了保留记忆,可你当年被陈金荣修改了程序,才会忘记我们。”

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像十五年前在海滩上那样。“可是,”阿健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你已经‘死’了十五年,媛媛以为你是为了救她才去世的,她自责了十五年。”

小天的心脏像被针扎了一下,他想起刚才在花海外看到的画面:媛媛坐在轮椅上,背影单薄得像一片蓝莓花瓣。“我必须去找她,”他站起身,眼神坚定,“我要告诉她真相,我要弥补这十五年的亏欠。”

阿健从抽屉里拿出一件黑色的外套,上面绣着蓝莓花纹:“这是媛媛当年为你织的,她说等你回来,要让你穿上它去花海。”

午后的阳光洒在蓝莓花海中,媛媛正低头擦拭着轮椅上的蓝莓图案,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媛媛。”

她的身体猛地一僵,手里的抹布掉在地上。缓缓转过身,她看到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男人,领口的蓝莓花纹在阳光下格外刺眼——那是她亲手绣的图案,针脚歪歪扭扭,是她学了三个月才完成的。

“明……明天?”媛媛的声音带着颤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轮椅的扶手上,“你不是死了吗?他们说你为了救我,被车撞了……”

小天的心脏像被攥紧,他伸手想去抱她,却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抢先一步,小心翼翼地把媛媛扶起来:“你小心点,医生说你不能激动。”

朴少寒的声音带着温柔,却在看到小天时,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你终于舍得回来了?”他的声音带着嘲讽,却掩不住眼底的疲惫,“媛媛为了你,十五年没离开过花海,你知不知道?”

小天看着媛媛因为激动而发白的脸,心里满是自责:“对不起,媛媛,我……”

“别说了!”媛媛突然打断他,眼泪还在掉,却笑着说,“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朴少寒看着眼前的一幕,突然笑了,带着泪的笑容像被风吹落的蓝莓花:“我早就知道,我赢不了你。”他转身要走,却被阿健拦住。

阿健的手里拿着一副手铐,声音带着哽咽:“少寒,十五年前的事,你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朴少寒没有反抗,任由阿健把手铐戴在手上:“当年是我误会了你,以为你是为了钱才接近媛媛,才故意告诉了你错误的医院地址,害你出了车祸。”他看着媛媛,眼神里满是愧疚,“对不起,媛媛,我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皓轩,你别催了!我真的没思路!”“我”把脸埋在蓝莓味的抱枕里,耳边全是皓轩的唠叨声。

皓轩手里拿着一叠读者来信,最上面的一封画着一颗蓝莓,旁边写着:“求更小天和媛媛的结局,孩子都快生了!”“你都看了一个月的言情小说了,”他把信拍在桌子上,“阿健天天在我耳边哭,说你再不更新,他就要去花海找小天了!”

“我”刚想反驳,就看到门被“砰”地一声推开,欣姐、班长、阿晨等人涌了进来,手里拿着各种蓝莓味的零食。“小树,你再不更新,我们的蜜月就要泡汤了!”班长的声音带着委屈,手里举着一张蓝莓庄园的蜜月门票。

小圣和乐乐跑过来,抱住“我”的腿:“小树哥哥,你就可怜可怜阿健哥哥吧,他每天都抱着照片哭,像个小女生!”

“我”被他们缠得没办法,只好举起双手投降:“好好好,我更!不过你们要答应我,更新完了,你们要陪我去吃蓝莓蛋糕!”

众人欢呼雀跃,阿晨突然指着窗外:“你们看,班长的蜜月门票要过期了!”

班长的脸瞬间白了,拉起欣姐的手就往外跑:“老婆,我们先去蜜月,等小树更新完了再回来!”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无奈地笑了,拿起笔,在稿纸上写下:“小天蹲下身,轻轻吻去媛媛眼角的泪,把一颗新鲜的蓝莓放进她的嘴里。阳光洒在他们身上,蓝莓花海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像一首关于等待与重逢的歌。”

夕阳西下,蓝莓花海被染成了金色。小天推着媛媛的轮椅,慢慢走在花海中,阿健和朴少寒跟在后面,手里拿着当年三人一起做的蓝莓风筝。

“明天,”媛媛的手指抚过轮椅上的蓝莓图案,“我们什么时候去登记结婚?”

小天蹲下身,握住她的手,手指上的QA芯片草稿轻轻摩擦着她的掌心:“等这棵蓝莓树结果,我们就去。这次,我再也不会迟到。”

朴少寒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笑着说:“阿健,等我出来,我们三个还要一起去蓝莓海滩,像小时候一样。”

阿健点点头,眼里的泪终于落了下来,却带着笑:“好,我们还要一起吃蓝莓汽水,看蓝莓烟花。”

花海的尽头,那棵当年小天和媛媛一起种的蓝莓树已经长得很高,枝头挂满了蓝紫色的果实。小天摘下一颗最大的,放进媛媛的嘴里,甜美的汁液在两人的唇间弥漫开来。

远处,“我”和众人拿着蓝莓蛋糕,笑着朝他们走来。夕阳把所有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像一幅温暖的油画,永远定格在蓝莓花海的尽头。

(戏外的“我”合上笔记本,看着窗外的蓝莓树,嘴角扬起一抹笑:“故事还没结束,下一卷,我们去蓝莓海滩,看那只迟到了十五年的风筝,如何在天空中绽放出蓝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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