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玉猛地抬头,眼睛泛红:
钟玉“李涯,我有些不认识你了。”
李涯心里的冷酷裂了一条缝,他脸色一沉:
李涯“那你现在认识了吗?我就是干这个的。”
钟玉用一种近乎心碎的语气控诉着李涯:
钟玉“我认识的李涯,是抗日的英雄、会记得我不吃香菜……不是今天那个残害同胞的人。”
同胞……
李涯抹了一把脸,沉默着。
过了很久,李涯将钟玉强硬着搂在怀里,吻了吻钟玉的额头,放软了声音示弱:
李涯“睡吧。”
……第二天早上,李涯起了个大早去买早餐。因为他也不确定,生气的钟玉会不会让他饿着肚子去上班。
钟玉起床的时候看见桌上热腾腾的早餐愣了一下,随即就恢复了平静。
李涯察言观色地吃完这顿饭,钟玉还是没和他说话。
钟玉“李涯,你能不能答应我,别让她死在你的手上?”
钟玉终于开口说话了。
李涯没说话。那个女共产党嘴硬得很,如果他想继续审的话,说不定真的会死在他的手上。
但是,看着钟玉憔悴的脸,李涯还是妥协了:
李涯“好,我答应你。”
李涯没有食言,审讯时并未再动用刑具。只是那个女共产党员实在是什么也不说,李涯憋闷得很,本以为这次能获得有用的情报,没想到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过他心里也清楚,哪怕他继续严刑拷打,只怕也问不出来什么结果。
不过,李涯心里还有自己的考量。
李涯“把她送去保密局在前进路的秘密据点关押起来。”
……
李涯去接钟玉一起下班。
回去的路上,李涯假装不经意地说:
李涯“那个女共产党的审讯已经结束了,被押去了一处秘密据点关押。”
李涯“还活着。”
……
那天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了不少,但李涯发现,自那之后,钟玉对他的亲近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
灯光灭了,黑暗中,所有的克制都不复存在。
李涯的吻第一次带着近乎野蛮的掠夺,指尖的茧冷酷地审阅着着肌肤的温度。钟玉没有躲也没有迎合,身体像在冷水里浸泡着,僵硬地发紧。
愤怒的火焰将理智灼烧,李涯的动作越发粗暴,没有温情,只有爱与欲的宣泄。
钟玉的脸侧向一边,月光照在她的眼角,凝着一点未坠的湿意,却死死咬着唇,没发出一点声音。
李涯动作猛地停住,心口像是被什么揪着,闷得发疼,却连叹息都不敢肆无忌惮。李涯轻轻摩挲着钟玉眼角的泪,眼底翻涌着酸涩。
李涯整个人下滑,“唔……”,钟玉瞪大眼睛。夏夜的暴雨溅起一阵阵水花。
脚踩在李涯肩膀上,这就是李涯求原谅的方式?
混蛋……
李涯的手还环着钟玉的肩膀,无声地意味带着占有和侵略性。
钟玉略显疲惫地开口:
钟玉“李涯,不要那么孤注一掷,看看我舅舅,看看余则成,给自己留条后路吧。”
李涯的声音闷闷的:
李涯“我运即国运啊,倘若每个人都像他们一样,国家的未来在哪里?孩子们怎么过上好日子?”
在李涯看不见的地方,钟玉闭上眼,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予断井颓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