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王烁然是TFing最干净的少年,像一缕未被污染的光。可那晚,他把我堵在墙角,用最干净的眼神,做了最越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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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练厅·深夜
新曲目《星轨》的编舞进入最后阶段,所有人都已离开,唯有阮安荻还在反复练习那段双人舞。音乐循环播放,她的动作精准而克制,像在压抑某种情绪。
墙角的感应灯忽明忽暗,像一颗迟疑的心。
忽然,音乐戛然而止。
她回头,王烁然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未喝完的运动饮料。他穿着宽松的训练服,发尾微湿,像是刚洗完澡。
“你还没走?”他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什么。
“你也不是一样。”她转身继续调音乐,语气平静。
他走近,脚步很轻,像在试探。“你最近……躲我。”
“没有。”她低头整理耳机线,“只是忙。”
“可你连看都不看我。”他站在她身后,声音低了下去,“自从我跟你说那句话之后。”
阮安荻手指一僵。
她记得。
三天前,王烁然在练习室门口拦住她,眼神亮得惊人:“阮安荻,我喜欢你,不是队友,不是朋友,是想牵你手、想和你站在一起的那种喜欢。”
她沉默良久,只说了一句:“对不起,我不能。”
然后转身离开。
从那之后,她刻意避开他,不一起吃饭,不一起练舞,连对视都尽量避免。
因为她知道——王烁然不是陈奕恒,不是杨博文,他是那种一旦动心,就会不顾一切的人。
而她,给不了他想要的回应。
走廊·凌晨
她想走,可王烁然挡在了前面。
“你到底要躲我到什么时候?”他声音有些哑,“我哪里不好?我可以改。”
“你很好。”她抬眼,目光平静,“正因为你太好,所以我才不能。”
“不能?”他笑了,笑里有痛,“是因为王橹杰?还是因为陈奕恒?还是……你根本就没心?”
她没回答。
“阮安荻,”他忽然上前一步,将她轻轻抵在墙上,一手撑在她耳侧,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告诉我,如果我现在亲你,你会推开我吗?”
她呼吸一滞,瞳孔微缩。
“你不能。”他喃喃,“因为你不敢。”
然后,他低头,吻了下来。
不是激烈,不是强迫,而是轻得像一片落叶,落在她唇上的瞬间,像一场迟到的告白。
她没有推开。
不是不想,而是身体比理智更诚实——那一瞬,她竟贪恋这不该有的温度。
可仅仅三秒,她猛地侧头,挣脱。
“王烁然!”她声音发抖,“我们不能!”
他望着她,眼神从炽热到破碎。
“为什么不能?”他声音沙哑,“你吻了我,你明明……也有感觉。”
“那又怎样?”她后退一步,手指抚过唇角,像要擦掉什么,“我们是队友,是练习生,是不能有‘喜欢’这两个字的人。”
“可我们是人。”他低声说,“不是机器。”
她闭上眼,不想看他。
因为她怕自己会心软。
训练室·次日清晨
一切如常。
王橹杰照常来接她练舞,陈奕恒照常调侃她黑眼圈重,杨博文照常笑着递来早餐。
没人知道,昨夜的走廊里,有过一场几乎失控的吻。
也没人知道,阮安荻的手机相册里,多了一张模糊的照片——是王烁然的侧脸,拍于他吻她之前。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拍,只是手指不受控制地按下了快门。
像在记录一场注定无法发生的爱情。
公司天台·黄昏
她又来了天台。
王烁然已经在了。
他没回头,只是轻声说:“我不该那样对你。”
她没说话。
“可我不后悔。”他转过身,眼神清澈,“哪怕你永远不回应,我也想让你知道——你值得被喜欢,哪怕那个人不是你选的。”
她望着他,忽然觉得心疼。
“烁然……”她轻声说,“你值得一个光明正大的喜欢。而不是……藏在墙角的吻。”
他笑了,笑里有释然:“可那也是我唯一能拥有的。”
她无法回应。
因为她知道,有些爱,一旦开始,就注定没有结局。
练习室·夜晚
王烁然主动申请和她对练双人舞段。
音乐响起,他们配合默契,像从未有过隔阂。
可只有他们知道——每一次靠近,都是在试探那条不该越过的线。
舞至高潮,他忽然将她旋身,她顺势靠入他怀中,距离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他低头,嘴唇几乎贴上她耳廓,轻声说:
“这一次,我不会再问你能不能。”
她闭上眼,没躲。
可他终究没有吻下去。
只是将她轻轻扶起,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音乐结束,灯光熄灭。
他们并肩站着,像两颗在轨道上擦肩而过的星。
日记本·深夜
阮安荻翻开日记,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