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踉跄着后退，手掌的血滴在卷轴上，那些文字像是活过来一样扭动。沐雪儿把黑色装置攥得更紧，指节泛白。
"它们来了。"她盯着天花板，声音绷得像琴弦。
头顶的日光灯突然炸开，玻璃碎片落在我脚边。黑暗中，那些蓝纹顺着血管往上爬，我能感觉到有东西在骨头里钻。我死死掐住手腕，疼得牙根发酸。
"别碰。"沐雪儿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让我皱眉，"那是激活标记，越挣扎扩散得越快。"
我甩开她的手："什么意思？什么激活标记？"
她咬着嘴唇看了我好几秒，突然伸手按在墙上的感应器。一束红光扫过她瞳孔，整面书架开始震动，最下层的铁门哗啦一声滑开。
"跟我来。"她拽着我就往门里钻。
我挣不开她，只能跟着往里跑。楼梯台阶又陡又滑，我的鞋跟卡在缝隙里，差点摔下去。沐雪儿回身扶了我一把，掌心全是汗。
地下室比上面还冷。荧光管在头顶明明灭灭，照见墙上挂着的老照片。有个穿白大褂的女人抱着婴儿，笑容特别温柔。我忽然觉得头疼，那个女人的脸模糊成一片。
"你认识她？"沐雪儿突然问。
我摇头："不知道，就是...有点眼熟。"
她扯了下嘴角，没说话。走到尽头的金属门前，她掏出一张卡片刷了三次才打开。屋子里摆着台老式放映机，灰尘在光柱里飞舞。
"坐下。"她指了指折叠椅，"看完这个，你就明白为什么非得找你不可。"
胶片开始转动，画面抖得厉害。我看到自己躺在手术台上，不，不是我，是另一个女人。她肚子隆起，头发湿漉漉贴在脸上。陈志远站在旁边，戴着眼镜，手里拿着针筒。
"这是..."我喉咙发干。
"你母亲最后一次清醒的记忆。"沐雪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们给她注射了认知重塑剂，然后..."
画面里的女人突然尖叫，肚子剧烈起伏。一个婴儿被剖出来，浑身发紫。护士把孩子抱到另一张台子，往嘴里塞了个什么东西。
我站起来想看得清楚些，膝盖撞到椅子。血腥味仿佛穿透屏幕飘出来，和空气里的铁锈味混在一起。
"那孩子..."我说不下去。
"是你。"沐雪儿按下暂停键，"准确地说，是第一代实验体。你是第四十八次培育的产物，A-01。"
我后背撞到墙上，冰凉的触感让我打了个哆嗦。蓝纹已经蔓延到肘关节，皮肤下面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胡说八道！"我吼道，"我是林婉清，普通农村姑娘..."
"看看这个。"她递给我一面小镜子。
我接过来抬头照，后颈上有道淡疤。突然，那块地方开始发热，镜子里的疤痕慢慢变成数字：048。
"每次死亡转移，编号就加一。"沐雪儿说，"你父亲...或者说制造者，用你母亲的大脑皮层做模版，培养了四十七个失败品。"
我想扔掉镜子，手却不听使唤。那些记忆碎片突然冒出来——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刺鼻的消毒水、还有针头扎进脊椎的疼痛。
"你也是..."我盯着她的眼睛。
"B-02，引导型实验体。"她撩起头发，后颈亮出红色芯片，"我们都是他们的作品。"
门外传来金属摩擦声，像是有人在刮擦墙壁。沐雪儿关掉放映机，拉灭顶灯。黑暗中，她身上有淡淡的茉莉香，和我母亲生前用的香水一样。
"现在选吧。"她把黑色装置塞进我手里，"继续当提线木偶，还是..."
话没说完，整栋楼突然震动。天花板簌簌往下掉灰，远处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蓝纹烫得像烙铁。
"时间不多了。"她按住我握装置的手，"密码是你生日。"
我低头看倒计时，变成"00:02:16"。手指刚碰到按钮，一阵尖锐的警报声响彻地下室。红灯疯狂旋转，墙上出现裂缝。
沐雪儿转身要跑，又被我拽住："等等！为什么是我？"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因为你母亲最后喊的是'救救孩子'，而不是'杀了他们'。"
话音未落，天花板轰然塌陷。尘土飞扬中，我听见金属门缓缓开启的声音。走廊里飘出消毒水味，还有熟悉的机械音：
"欢迎回家，A-01。"
我喉咙发紧，手指死死掐住手腕。蓝纹像是有生命般在血管里游走，皮肤下的蠕动感让我胃部抽搐。
"别碰。"沐雪儿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让我皱眉，"那是激活标记，越挣扎扩散得越快。"
我甩开她的手："什么意思？什么激活标记？"
她咬着嘴唇看了我好几秒，突然伸手按在墙上的感应器。一束红光扫过她瞳孔，整面书架开始震动，最下层的铁门哗啦一声滑开。
"跟我来。"她拽着我就往门里钻。
我挣不开她，只能跟着往里跑。楼梯台阶又陡又滑，我的鞋跟卡在缝隙里，差点摔下去。沐雪儿回身扶了我一把，掌心全是汗。
地下室比上面还冷。荧光管在头顶明明灭灭，照见墙上挂着的老照片。有个穿白大褂的女人抱着婴儿，笑容特别温柔。我忽然觉得头疼，那个女人的脸模糊成一片。
"你认识她？"沐雪儿突然问。
我摇头："不知道，就是...有点眼熟。"
她扯了下嘴角，没说话。走到尽头的金属门前，她掏出一张卡片刷了三次才打开。屋子里摆着台老式放映机，灰尘在光柱里飞舞。
"坐下。"她指了指折叠椅，"看完这个，你就明白为什么非得找你不可。"
胶片开始转动，画面抖得厉害。我看到自己躺在手术台上，不，不是我，是另一个女人。她肚子隆起，头发湿漉漉贴在脸上。陈志远站在旁边，戴着眼镜，手里拿着针筒。
"这是..."我喉咙发干。
"你母亲最后一次清醒的记忆。"沐雪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们给她注射了认知重塑剂，然后..."
画面里的女人突然尖叫，肚子剧烈起伏。一个婴儿被剖出来，浑身发紫。护士把孩子抱到另一张台子，往嘴里塞了个什么东西。
我站起来想看得清楚些，膝盖撞到椅子。血腥味仿佛穿透屏幕飘出来，和空气里的铁锈味混在一起。
"那孩子..."我说不下去。
"是你。"沐雪儿按下暂停键，"准确地说，是第一代实验体。你是第四十八次培育的产物，A-01。"
我后背撞到墙上，冰凉的触感让我打了个哆嗦。蓝纹已经蔓延到肘关节，皮肤下面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胡说八道！"我吼道，"我是林婉清，普通农村姑娘..."
"看看这个。"她递给我一面小镜子。
我接过来抬头照，后颈上有道淡疤。突然，那块地方开始发热，镜子里的疤痕慢慢变成数字：048。
"每次死亡转移，编号就加一。"沐雪儿说，"你父亲...或者说制造者，用你母亲的大脑皮层做模版，培养了四十七个失败品。"
我想扔掉镜子，手却不听使唤。那些记忆碎片突然冒出来——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刺鼻的消毒水、还有针头扎进脊椎的疼痛。
"你也是..."我盯着她的眼睛。
"B-02，引导型实验体。"她撩起头发，后颈亮出红色芯片，"我们都是他们的作品。"
门外传来金属摩擦声，像是有人在刮擦墙壁。沐雪儿关掉放映机，拉灭顶灯。黑暗中，她身上有淡淡的茉莉香，和我母亲生前用的香水一样。
"现在选吧。"她把黑色装置塞进我手里，"继续当提线木偶，还是..."
话没说完，整栋楼突然震动。天花板簌簌往下掉灰，远处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蓝纹烫得像烙铁。
"时间不多了。"她按住我握装置的手，"密码是你生日。"
我低头看倒计时，变成"00:02:16"。手指刚碰到按钮，一阵尖锐的警报声响彻地下室。红灯疯狂旋转，墙上出现裂缝。
沐雪儿转身要跑，又被我拽住："等等！为什么是我？"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因为你母亲最后喊的是'救救孩子'，而不是'杀了他们'。"
话音未落，天花板轰然塌陷。尘土飞扬中，我听见金属门缓缓开启的声音。走廊里飘出消毒水味，还有熟悉的机械音：
"欢迎回家，A-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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