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深秋，璃月港的桂花全开了，空气里弥漫着甜香。钟离站在尘歌壶的庭院里，看着那坛封了一年的桂花酿，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钟离先生，我回来了。”
他转过身，见达达利亚站在门口，红头发上还沾着点风尘，脸上却带着灿烂的笑容。他比去年高了些，眉宇间多了几分沉稳，却依旧是那副鲜活的模样。
“欢迎回来。”钟离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刚想开封酒坛，你倒是来得正好。”
达达利亚走上前，放下手里的行囊，里面鼓鼓囊囊的，像是装了不少东西。“猜猜我带了什么？”他神秘兮兮地打开行囊，里面是些至冬的特产——冻梨、熏鱼，还有一块晶莹剔透的冰晶，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
“至冬的冰，在璃月能存这么久？”钟离有些讶异。
“我用元素力冻着的。”达达利亚得意地扬了扬下巴，“给你做个冰雕怎么样？就雕……我们在海沟打海嗣的样子。”
钟离无奈地摇摇头：“还是先喝酒吧。”
他拍开酒坛的泥封，醇厚的酒香立刻弥漫开来，混着桂花的甜，让人闻着就醉了。两人在石桌旁坐下，钟离给达达利亚倒了杯酒，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晃出涟漪。
“尝尝？”
达达利亚举杯一饮而尽，酒液入喉温热，带着桂花的清香，从舌尖暖到心底。“好酒！比我在至冬喝的伏特加强多了！”
“慢点喝，没人和你抢。”钟离笑着，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两人聊着这一年的经历。达达利亚说起在至冬的战斗，说起雪原上的星空，说起他如何带着那枚白玉佩躲过一场雪崩；钟离则说起璃月港的新变化，说起南码头新修了栈桥，说起他又收了几件有趣的古董。
夕阳西下，金色的光洒在他们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达达利亚靠在椅背上，看着钟离从容品酒的模样，忽然觉得，这样的时光，真好。
“喂，钟离先生。”他开口，“我们再定个契约吧。”
“哦？什么契约？”
“每年这个时候，都在这里喝酒。”达达利亚看着他，眼睛亮得像星，“你要等我回来，我会带着最好的故事和下酒菜。”
钟离看着他，沉默了片刻，然后举杯：“好。我以钟离之名，与你定下此约。”
“我以达达利亚之名，应约！”
两只酒杯在空中轻轻一碰，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潮声，又像是心跳。桂花落在酒杯里，漾起细小的涟漪，带着岁月的温柔。
窗外的潮声依旧，年复一年，从未停歇。就像他们之间的约定，跨越山海，历经风雪，却始终清晰，始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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