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惊愕地看着她,体内的燥热和心中的怒火交织,让他几乎失控。“你既然知道,为何还……”他厉声质问,声音因欲望而有些沙哑。
知画抬起头,泪光点点,却倔强地没有落下。“老佛爷之命,民女不敢违抗。但是……但是民女虽出身卑微,却也读圣贤书,知晓礼义廉耻。王爷与还珠格格情深义重,民女亲眼所见。若以此种方式……即便得以亲近王爷,亦非民女所愿,更会令王爷鄙夷,终生不快。”
她的话语如同一盆冷水,虽未能完全浇熄永琪体内的火,却让他混乱的头脑清醒了几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女,她竟有勇气违背太后的暗示,将真相和盘托出?
“你……”永琪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知画继续道,语气恳切而坚定:“王爷,此刻最重要的是您的冷静。请您运功压制,或是去用冷水浸一浸。民女会守在外面,绝不会让他人进来打扰。待药性稍缓,民女再……再想法子回去向老佛爷复命。”
知画走的时候太匆忙,不小心摔倒了,永琪俯身去扶,指尖刚触及知画的手臂,一股清雅的幽香便钻入鼻尖。那香气不似寻常熏香,带着几分莲花的清冽,又似有若无地掺着一丝甜暖,与他体内翻涌的燥热奇异地交织在一起,竟让他恍惚了一瞬。手下臂膀纤细柔软,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感受到微微的颤抖。
知画借着他的力道站起身,几乎是立刻后退了小半步,拉开了距离,头垂得更低,耳根却染上了一层明显的绯色。“民女失仪,请王爷恕罪。”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显而易见的慌乱。
她后退的动作让那缕香气淡了些,永琪猛地回神,体内那股被短暂压下的邪火似乎因这香气的撩拨而更加猖獗。他眼神锐利地盯住知画,试图从她羞怯慌乱的神情中找出丝毫伪装的痕迹。是她故意的吗?这香气……
“你身上用的什么香?”永琪的声音比刚才更加沙哑,带着审视的意味。
知画似乎被他的直接问询惊到,抬眼飞快地看了他一下,那眼神湿漉漉的,像受惊的小鹿。“回王爷,只是…只是寻常的荷花露,并…并未用特殊的香料。”她下意识地抬手拢了拢衣袖,姿态怯怯。
是她多心了吗?还是这又是另一重手段?永琪心乱如麻,药力与猜忌交织,让他心烦意燥。他死死攥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利用那点刺痛维持着最后的清醒。
“出去。”他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不愿再与她多做纠缠。
知画如蒙大赦,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匆匆行了个礼:“民女告退。王爷…请务必保重。”她最后那句“保重”说得极轻,带着一种复杂的意味,随即不再停留,快步退了出去,并细心地将书房门轻轻掩上。
门扉合拢的轻响传来,永琪强撑着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他踉跄一步,扶住冰冷的墙壁,大口喘息着。室内似乎还残留着那若有若无的荷花露香气,与炖盅里可能存在的药物一同,化作无形的绳索,缠绕着他,令他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