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新皓被四人团团围在床榻之间,月光洒落,将五人的身影投在墙上,交织成一幅亲密的剪影。
“你们...这样我没办法睡觉了。”苏新皓小声抗议,却被四人围得更紧。
朱志鑫的手指轻轻拂过他包扎好的伤口:“还疼吗?”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左航哼了一声:“安王那老狐狸,明知有危险还单独见你,分明是故意的。”
张极盯着伤口,眼神阴沉:“若让我抓到那放箭的...”
张泽禹则把脸埋在苏新皓肩头:“苏苏要是出事,我可怎么办啊。”
苏新皓被四人闹得哭笑不得,心里却暖融融的。他轻轻推开几乎要趴在他身上的张泽禹:“我没事,只是小伤。倒是安王说的那些...”
话音未落,四人神色都严肃起来。
朱志鑫沉吟道:“若你所言属实,你的母亲真是长公主,那当今皇上确实是你表哥。但先皇既已对外宣称公主病故,皇上为何还要追究?”
左航挑眉:“皇权之下,容不得半点威胁。即便苏苏没有争位之心,皇上未必会放心。”
张极冷哼:“那就反了!反正那皇帝老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张泽禹忙捂住他的嘴:“极哥慎言!隔墙有耳!”
苏新皓被他们说得心乱如麻,轻叹一声:“我只想和爹爹平安度日,从未想过什么皇室身份...”
忽然,窗外传来一声猫叫,接着是护卫的喝问声。五人顿时警觉,朱志鑫迅速吹灭烛火,四人默契地将苏新皓护在中央。
黑暗中,呼吸可闻。苏新皓能感觉到左航温热的呼吸喷在耳畔,张极的手护在他腰侧,朱志鑫握着他的手,张泽禹则紧挨着他的背。
“只是野猫。”片刻后,护卫的声音传来。
五人同时松了口气,这才发现彼此的姿势有多么暧昧。苏新皓脸颊发烫,想要挣脱,却被四人下意识地搂得更紧。
“既然都醒了...”左航在黑暗中低笑,“不如我们商量一下对策?”
于是五人就着月光,在床榻上围坐成一圈,开始密谈。
朱志鑫先开口:“当务之急是确认苏苏的身份是否属实。家父与宫中老嬷嬷相熟,或可打听当年旧事。”
左航接道:“我负责查探皇上是否真的在调查苏苏。父亲在御前当差,应该能听到些风声。”
张极拍胸脯:“我盯着安王,看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张泽禹眨眨眼:“那我负责...保护苏苏!”说着又往苏新皓身边蹭了蹭。
苏新皓感动地看着四人:“谢谢你们...但我不能只顾自己。若皇上真要对爹爹不利...”
朱志鑫轻轻握住他的手:“苏尚书为官清正,深得民心,皇上不敢轻易动他。倒是你,苏苏,你的身份若曝光,才是真正危险。”
计划既定,四人却谁也不肯离开。最后的结果是——五人挤在苏新皓的床上,和衣而卧。
苏新皓被挤在中间,动弹不得,无奈道:“我的床没那么大...”
“非常时期,将就一下。”左航理所当然地搂住他的腰。
张极在另一侧握住他的手:“这样安全。”
朱志鑫为他掖好被角:“睡吧,我们在。”
张泽禹直接趴在他脚边:“我守在这儿!”
苏新皓在四人包围中,又是无奈又是暖心,最终在熟悉的氣息中沉沉睡去。
翌日,四人分头行动。朱志鑫果然从老嬷嬷处打听到秘辛:当年确有一位长公主与苏尚书相恋私奔,先皇震怒,对外宣称公主急病而亡。
左航也从父亲处得知,皇上最近确实在暗中调查苏家旧事,似乎对苏新皓特别关注。
张极跟踪安王,发现他频繁出入一些权贵府邸,似乎在密谋什么。
张泽禹则...整天陪着苏新皓,美其名曰“保护”,实则各种撒娇卖乖。
傍晚时分,四人再次聚在苏新皓房中汇总情报。
“如此看来,安王所言非虚。”朱志鑫神色凝重,“苏苏确实是长公主之子。”
左航点头:“皇上确实在调查苏苏,动机不明。”
张极冷哼:“安王那老狐狸肯定在谋划大事,说不定想利用苏苏的身份。”
苏新皓忧心忡忡:“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飞进一支箭,钉在柱子上,箭上带着一封信。
张极迅速追出,却依旧不见人影。左航小心地取下信,展开一看,脸色顿变。
“是皇上的密信。”他沉声道,“邀苏苏明日单独入宫觐见。”
四人顿时紧张起来。皇上突然召见,必定与苏新皓的身份有关。
“不能去!”张极立即反对,“肯定是鸿门宴!”
朱志鑫沉吟:“若不去,便是抗旨,更给皇上对付苏家的借口。”
左航皱眉:“但单独入宫太危险了。”
张泽禹忽然道:“我有个主意——我们陪苏苏去,但在宫外等候。若一炷香后苏苏不出来,我们就闯进去!”
这个冒险的计划得到了赞同。于是次日,苏新皓在四人担忧的目光中独自步入皇宫。
皇宫深邃,苏新皓被引至一处偏殿。皇上正坐在案前批阅奏折,见他进来,抬眼打量:“果然像极了你母亲。”
苏新皓心中一凛,恭敬行礼:“陛下认得家母?”
皇上放下奏折,意味深长地笑:“何止认得。朕那姑姑当年可是京城第一美人,可惜红颜薄命...”他话锋一转,“不过朕最近听到一些有趣的传闻,说姑姑其实没有死,而是与苏尚书私奔了?”
苏新皓背后渗出冷汗:“陛下说笑了,家母确已病故。”
皇上起身走到他面前,忽然伸手抬起他的下巴:“你这张脸,倒是比姑姑还要美上三分。若不是男子,朕都想纳你入宫了。”
苏新皓强作镇定:“陛下慎言。”
皇上大笑,忽然压低声音:“安王找过你了吧?是不是说朕要害你?”他松开手,转身踱步,“朕那皇叔啊,一直对皇位虎视眈眈。如今找上你,想必是要利用你的身份造反。”
苏新皓心中巨震,表面却不动声色:“新愚不懂陛下在说什么。”
皇上忽然扔给他一块玉佩:“这是安王府的令牌,从刺杀你的刺客身上找到的。你以为那日围场是谁要杀你?又是谁派人夜探尚书府?”
苏新皓接住玉佩,正是安王之前赏他的那种!所以一切都是安王自导自演?
皇上继续道:“安王想逼你与他合作,便设计让你以为朕要杀你。实际上...”他忽然凑近苏新皓耳边,“朕只是想保护姑姑唯一的血脉。”
信息量太大,苏新皓一时难以消化。若皇上所言属实,那安王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就在这时,殿外忽然传来喧哗声。侍卫慌忙来报:“陛下,朱公子、左公子、张公子、张公子求见!”
皇上挑眉:“哦?你的护卫们倒是心急。”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苏新皓一眼,“让他们进来。”
四人快步进殿,见苏新皓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
皇上看着五人,忽然笑道:“正好,有件事要宣布。”他看向苏新皓,“既然你身份特殊,住在宫外不安全。即日起,搬入宫中居住。”
四人顿时色变。朱志鑫立即道:“陛下,这恐怕不妥...”
皇上打断他:“朕意已决。还是说...你们想抗旨?”
在皇权压迫下,五人只能领旨。走出皇宫时,气氛凝重。
“皇上分明是要软禁苏苏!”左航低声道。
张极握紧拳头:“不如今晚就带苏苏离开京城!”
朱志鑫摇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能逃到哪里去?”
张泽禹难得严肃:“而且会连累苏尚书。”
苏新皓看着四人,轻声道:“我要入宫。”
四人同时看向他。苏新皓继续道:“既然皇上说安王是幕后黑手,那我入宫正好可以查清真相。况且...”他看向皇宫方向,“我也想知道,我母亲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当夜,苏新皓收拾行装准备入宫。四人坚持要送他到最后一道宫门。
临别时,朱志鑫悄悄塞给他一枚哨子:“若有危险,吹响它,我们会立刻赶到。”
左航给他一个香囊:“里面有些应急药物,还有...我想办法弄到的皇宫地图。”
张极递给他一把匕首:“藏好,防身用。”
张泽禹则直接抱住他:“苏苏一定要小心!我们会每天在宫外等你消息!”
苏新皓看着四人担忧的神情,心中暖流涌动。他轻声道:“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宫门缓缓关闭,将五人的身影隔开。苏新皓独自走在深宫长廊上,心中忐忑却坚定。
他不知道的是,宫墙外,四人并未离开。
“轮流值守,日夜不休。”朱志鑫沉声道,“苏苏需要我们。”
左航点头:“我已经买通了一个小太监,随时传递消息。”
张极冷哼:“安王若敢动苏苏,我让他好看!”
张泽禹望着宫墙:“苏苏一定要平安啊...”
深宫中,苏新皓被引至一处精致宫殿。宫女恭敬道:“公子早些休息,明日陛下召见。”
苏新皓独自坐在窗前,望着天上明月,思念着宫外的四人和父亲。
忽然,窗棂轻响,一个熟悉的身影翻窗而入——竟是左航!
“你怎么...”苏新皓又惊又喜。
左航捂住他的嘴,低声道:“放心,守卫被我引开了。”他仔细打量苏新皓,“你没事吧?皇上有没有为难你?”
苏新皓摇头,正要说话,窗外又翻进一人——是朱志鑫!
“左航你果然抢先...”朱志鑫话未说完,窗外又接连翻进张极和张泽禹。
四人竟然都冒险潜入宫中!
苏新皓又感动又担心:“你们太冒险了!被发现了怎么办?”
张极哼道:“为了见你,值得。”
张泽禹笑嘻嘻:“我们商量好了,轮流来看你,保证每天有人陪。”
朱志鑫温柔道:“不会让你独自面对危险的。”
左航忽然侧耳倾听:“守卫回来了,我们得走了。”说着迅速在苏新皓唇上轻啄一下,“明日再来。”
另外三人顿时眼红,但在守卫逼近的脚步声中也只能迅速离去。
苏新皓摸着被亲的嘴唇,脸颊绯红。这些青梅竹马,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而这样的夜晚,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