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真：兽人

马嘉祺的山洞在背风的崖壁下，洞口用藤蔓遮掩着，掀开时能闻到干燥的草药香。洞里铺着柔软的干草，角落堆着晒干的野果和几块兽皮，最里侧还有个石砌的小火塘，火苗正舔着松木，噼啪作响。

“这是丁程鑫，”马嘉祺指着正用爪子剥坚果的狐狸兽人，他身后的九条尾巴在干草上轻轻扫动，扬起细碎的金粉，“他的狐火能疗伤，上次刘耀文打架撕开的伤口，就是他舔好的。”

丁程鑫抬眼笑了笑，抛过来一颗剥好的榛子：“小松鼠尝尝？这可是后山最饱满的一批。”榛子壳在空中划出弧线，张真源下意识弹出爪子接住，指尖触到坚果壳的纹路时，尾巴尖忍不住晃了晃。

“宋亚轩，”马嘉祺又指向蹲在火塘边的兔兽人，他正用长耳朵拢着一团热气，怀里抱的陶罐咕嘟作响，“他煮的坚果粥比任何安神药都管用，等会儿让他给你盛一碗。”

宋亚轩的兔耳抖了抖，露出两颗大门牙：“里面加了蜂蜜和桂花，你肯定喜欢。”他说话时，鼻尖会微微抽动，像在嗅空气中的气息。

刘耀文扛着根松木走进来，虎头兽人高大的身影几乎占了半个洞口，他把木头扔在火塘边，虎爪在石头上蹭了蹭，故意露出点尖：“以后谁敢找你麻烦，报我名字。”话虽凶，却弯腰从口袋里掏出颗亮晶晶的浆果，“这个甜，给你。”

贺峻霖盘在石梁上，蛇尾轻轻搭在张真源身后的干草堆上，冰凉的鳞片偶尔蹭到他的尾巴，却不觉得冷。“我能听懂藤蔓的话，”他吐了吐分叉的舌头，“要是有人靠近山洞，它们会告诉我。”

严浩翔正坐在洞口打磨石箭，鹰隼的翅膀收拢在背后，羽毛泛着暗银色的光。他抬眼时，锐利的目光扫过张真源，却在看到他蓬松的尾巴时软了下来：“明天我带你去悬崖上摘松果，那里的比地面的甜三倍。”

张真源缩在马嘉祺铺的软垫上，把浆果攥在爪子里，暖烘烘的感觉从脚底一直蔓延到耳朵尖。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兽人——明明都是食肉或杂食的种族，却对他这个素不相识的小松鼠温和得不像话。

夜里，马嘉祺守在洞口，狼耳警惕地竖着，银灰色的尾巴圈住洞口，像道坚实的屏障。张真源躺在干草堆里，闻着身边宋亚轩留下的草药香，听着丁程鑫的狐火偶尔爆出的火星声，忽然觉得尾巴不那么沉了。他悄悄把自己的大尾巴往马嘉祺的方向挪了挪，毛茸茸的尾尖刚好碰到对方垂在地上的狼尾，马嘉祺的尾巴几不可查地往回勾了勾，像在回应一个无声的拥抱。

第二天一早，严浩翔果然带着张真源飞了起来。鹰隼的翅膀展开时遮天蔽日，张真源紧紧抓着他的羽毛，低头能看见丁程鑫的狐火在林间闪烁，刘耀文正追着一只逃窜的野兔跑过草地，宋亚轩蹲在溪边舀水，贺峻霖的蛇尾在水面划过，惊起一串涟漪。

悬崖上的松果果然饱满，张真源抱着一颗比自己脑袋还大的松果啃得满脸都是碎屑，严浩翔坐在旁边帮他挡着风，忽然说：“马嘉祺昨天去你族群那边了，跟长老们打了一架，把他们囤的圣果全掀了——那些圣果根本不是你们偷的，是熊族故意藏在你们领地的。”

张真源的动作顿住了，爪子上的松果掉在地上。他想起妈妈被锁链捆住时流血的爪子，想起族群被驱赶时的哭嚎，鼻尖一酸，眼泪掉在松果壳上，砸出小小的湿痕。

“哭什么，”严浩翔用翅膀擦了擦他的脸，“马嘉祺说，等处理完熊族，就带你回去把族人接过来。以后这山洞，九条尾巴的、长耳朵的、带爪子的，还有你这大尾巴的，都算一家人。”

傍晚回去时，张真源抱着满满一怀松果，远远就看见洞口聚着一团暖光。马嘉祺站在那里，狼耳上还沾着点血，看见他就扬起嘴角：“回来啦？丁程鑫烤了坚果饼，宋亚轩熬了新的粥。”

张真源扑过去，毛茸茸的尾巴缠住马嘉祺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口蹭了蹭。马嘉祺愣了一下，随即用大手轻轻顺着他的毛，声音低沉又温柔：“不怕了，以后有我们呢。”

洞里，丁程鑫的狐火映着大家的笑脸，刘耀文抢了块坚果饼塞给张真源，宋亚轩把温热的粥碗递到他面前，贺峻霖用尾巴卷来块干净的兽皮擦他的爪子，严浩翔则把新磨好的石箭摆在洞口，防备着任何可能的危险。

张真源咬了口坚果饼，甜香混着草药味在舌尖散开。他忽然明白，族群的温暖或许会消失，但新的家人会用他们的尾巴、耳朵、爪子和翅膀，为他撑起一片永远不会塌的天空。他的大尾巴晃了晃，这次不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从未有过的、踏实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