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林的雾气像浸了水的棉花,沉甸甸压在松针上。张真源缩在树根洞里,蓬松的大尾巴紧紧裹住身体,耳朵尖因为恐惧还在发颤。前几天族群被冠以“偷窃圣果”的罪名,长老们被锁链捆走时,妈妈把他推进修道者留下的树洞,只来得及说一句“去找东边山涧的马嘉祺”。
他是族里最不起眼的Omega小松鼠,化形时总比别人多一圈绒毛,尾巴也格外大,跑起来像拖着团蓬松的云。此刻那身棕红色的毛被泥灰染得斑驳,爪子还在无意识地刨着土,留下细碎的划痕。
“窸窸窣窣——”
树枝被踩断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张真源瞬间绷紧身体,尾巴毛根根竖起。一双黑色的皮靴停在洞口前,靴筒上沾着新鲜的松果碎屑。
“出来。”低沉的声音裹着冷冽的风,却奇异地没让他更害怕。
张真源怯怯地探出头,鼻尖先于眼睛闻到对方身上的气息——是雪狼特有的冷香,混着淡淡的松脂味。马嘉祺半蹲下来,银灰色的狼耳在黑发间动了动,金色的竖瞳在雾气里亮得像融化的黄金:“你妈妈说,你会做能安抚精神力的坚果酱。”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捧了起来。马嘉祺的掌心带着常年握刀的薄茧,却小心翼翼托着他的尾巴,像托着团易碎的云:“族群那边我会处理,先跟我回山洞。”
穿过雾气时,张真源偷偷抬眼,看见马嘉祺身后跟着五个身影——丁程鑫的狐尾在身后轻轻扫着草叶,宋亚轩的兔耳警惕地竖着,刘耀文的虎爪收了尖,贺峻霖的蛇瞳泛着温润的光,严浩翔的鹰隼翅膀正小心地为他挡着斜飘的雨丝。
“以后就是一家人了。”马嘉祺低头看他,狼耳蹭了蹭他的头顶,“没人能再欺负你。”
张真源把脸埋进自己的大尾巴里,毛茸茸的尾尖却悄悄勾住了马嘉祺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