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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棋落皇城,龙谋动四方

龙脉掌劫人

醉仙楼的厢房内,檀香袅袅。江上寒斜倚在软榻上,脸色带着刻意伪装的苍白,指尖搭在青瓷茶盏边缘,看似有气无力,实则眼神清明。扬清风站在一旁,将一碗泛着药香的汤剂递上前,声音压得极低:“殿下,这是按您的吩咐,用普通当归熬的‘补药’,杜严派来的人还在楼下盯着。”

江上寒接过药碗,指尖稳如磐石,却故意让碗沿倾斜,溅出几滴药汁在锦袍上。他轻咳两声,声音带着几分刻意的沙哑:“放着吧,这几日……确实累着了。”

扬清风目光扫过那几滴药汁,又看了看江上寒眼底深处的锐利,心中了然。昨日江上寒用假身逃脱祭拜又偷偷离开厢房,归来时衣襟带血却气息更强,只说是去皇陵寻得一处机缘,具体细节并未多言——他向来不多问,只需护住这位三殿下便够了。

“殿下放心,”扬清风沉声说,“外围的眼线我已用暗号标记,他们的动静逃不过我的眼睛。”

窗外,两名侍卫“恰巧”路过,瞥见江上寒“虚弱”的模样,对视一眼悄然退去。而榻上的江上寒,在脚步声远去的瞬间,便将药碗放在案上,指尖龙气微凝,将溅出的药汁凝成冰珠弹入香炉,嗤的一声化作白汽。

“江斩秋已暗中调动三千北境军,用‘北境商会’的幌子掩人耳目,”江上寒淡淡开口,龙纹玉佩融入眉心后,皇城密辛如潮水般涌来,“江临渊用三枚弑心丹缓药,换了杜严手里最新的密录”

扬清风眉头微蹙:“需要属下处理掉吗?”

“不必,”江上寒轻笑,“让他们动。越是急躁,越容易露出破绽。”他指尖敲击着案面内心想道“倒是江御寰……昨夜在御书房用青铜灯炼化伪龙气,动静闹得不小,看来他体内的反噬又重了。只是这玉佩虽让我知晓许多皇城隐秘,但像镇国鼎还有一些秘密却并未告知我,看来还得靠我自己了......”

一日后,御花园家宴。江御寰端坐主位,目光扫过三个儿子,最终落在江上寒身上:“上寒那日诗会动了真气,听说这几日都在休养?”

江上寒作势扶额,语气虚弱:“劳父皇挂心,儿臣只是……文气耗损过甚,静养几日便好。”

江斩秋一身玄甲,带着北境的凛冽:“三弟还是太娇弱了,若有机会随我去边关历练,练练筋骨,也不至于被几句诗耗尽精神。”

江临渊摇着玉扇,笑意温和却藏着锋芒:“大哥此言差矣,三弟是文曲星下凡,岂能与我等相比?只是……”他话锋一转,“前日皇陵地动,不知三弟可有听闻?父皇让我和大哥彻查此事,三弟若有闲心,或许能从古籍中寻些线索?”

这话看似抬举,实则是将江上寒圈在“文弱”的框架里,隔绝于军政之外。

江上寒低眉垂眼,仿佛没听出弦外之音:“二哥说笑了,臣弟连握笔都觉得吃力,哪敢掺和皇陵的事?”

江御寰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目光掠过江上寒“苍白”的脸,又看向江斩秋心口若隐若现的黑色纹路——那是被他吸走龙气的痕迹。他淡淡开口:“皇陵之事由斩秋主理,临渊辅佐。上寒既身子不适,便在府中休养吧,过几日让御膳房送些补品过去。”

江上寒低头谢恩,发丝遮住的眼底寒光一闪。江御寰这是要借皇陵之事试探江斩秋的兵权,又想将自己困在府中——可惜,他要走的路,从来不由别人划定。

宴席散后,扬清风跟在江上寒身后,低声问:“殿下,接下来……”

“去沈家,清风叔你先去我府中待着,营造我还在的假象,我要单独去会会他”江上寒脚步未停,随即隐入黑暗之中

是夜,一道黑影掠过朱雀街,落在沈府后墙。江上寒抹去脸上易容的药粉,露出原本的面容,龙气护体,悄无声息地潜入沈知白的书房。

沈知白正对着沙盘推演兵法,案上摆着半截断剑——那是他生母留下的唯一遗物。听到风声,他猛地转身,剑已出鞘:“谁?”

“沈公子别来无恙。”江上寒坐在窗边,指尖转着一枚玉佩,正是那日诗会沈知白遗落的兵符碎片,“我来谈一笔交易。”

沈知白瞳孔骤缩:“三皇子?你深夜闯我书房,不怕被人看见?”

“看见又如何?”江上寒抛出兵符碎片,“沈公子身为沈家嫡长子,却连家主继承人都不是,只因你生母是……乐伎?”

沈知白的剑瞬间抵在江上寒咽喉,剑身因愤怒而震颤:“你调查我?”

“整个皇城,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江上寒直视他的眼睛,“你父亲沈毅表面看重你,实则早立了二房的儿子为储。你在边关立下的战功,全被记在你弟弟名下;你呕心沥血写的《边防策》,成了他晋升的筹码。”

沈知白的呼吸粗重起来,握剑的手青筋暴起。这些事,他埋在心底多年,连最信任的副将都不知。

“我可以帮你。”江上寒缓缓道,“帮你拿到家主之位,让所有轻视你的人俯首称臣。甚至……帮你查清你生母死亡的真相——她并非病逝,而是被沈毅的正妻毒杀,尸体扔去了乱葬岗。”

最后一句话如惊雷炸响,沈知白的剑“哐当”落地。他猛地抓住江上寒的衣襟,双目赤红:“你说什么?证据呢?”

江上寒取出一卷密信,当年沈毅正妻为了灭口,曾向江临渊的母妃求助,留下字据,这皆瞒不过江上寒的眼睛“沈毅包庇正妻,只因她是吏部尚书的女儿。你若想报仇,只能夺权。”

沈知白盯着密信,指尖因用力而发白。他自幼在鄙夷中长大,生母的死因是他心中最大的刺。可夺权意味着背叛父亲,撕裂家族……

“你要什么?”他声音沙哑地问。

“很简单。”江上寒起身,“沈家效忠于我。待我事成之后,许你沈家世代掌管兵部,你生母的牌位,入沈家宗祠。”

沈知白沉默了。窗外的月光照在他脸上,一半是挣扎,一半是野心。他捡起断剑,指尖抚过剑刃上的刻痕——那是他生母的名字。

江上寒不再多言,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书房内,沈知白对着沙盘枯坐一夜,晨光破晓时,他猛地将代表二房的兵卒模型扫落在地。

次日午后,江上寒又出现在宋家府邸外,这次他没有隐藏,而是大大方方地递上拜帖。

宋云舒正在练剑,听到通报时,剑穗缠住了指尖。她看着铜镜中自己泛红的耳尖,想起诗会上江上寒挥毫时的模样,心跳竟有些失序。

“三皇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宋云舒敛衽行礼,努力维持镇定。

江上寒坐在花厅,目光落在她握着剑柄的手上——虎口处有薄茧,指节分明,绝非只懂诗赋的闺秀。“宋小姐的剑法,比你诗稿上的字迹还要锋利。”

宋云舒心头一震:“殿下说笑了,云舒不过是……强身健体。”

“是《宋家九式》吧?”江上寒端起茶盏,语气平淡,“这套剑法源自《镇岳心经》,可惜你练的只是皮毛。因为真正的秘法,宋家传男不传女,对吗?”

宋云舒猛地站起,椅凳被带倒在地。《镇岳心经》是宋家最高秘法,连她父亲都只窥得三页,江上寒怎会知晓?

“你……”

“我不仅知道,还能给你完整版。”江上寒取出一卷绢布,上面用龙气写着密密麻麻的经文,正是《镇岳心经》的全本,“你若不想被规则束缚,就得拥有打破规则的力量。”

宋云舒颤抖着接过绢布,经文开篇的口诀与她偷偷记下的残篇完全吻合。她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与疑惑:“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你值得。”江上寒看着她,“也因为,我们需要彼此。”

宋云舒看向江上寒并未说话,只将一只白瓷杯推到他面前。紫砂壶在炭炉上咕嘟作响,水汽氤氲中,她素手轻捻茶叶,动作行云流水。茶汤注入,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轻晃,热气裹挟着清冽的茶香漫开来.......

不多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宋凛玉拄着拐杖奔进来,头发都跑散了:“三殿下在哪?老朽……”他看到江上寒,立刻躬身行礼,“殿下前日那首《弑神》,老朽彻夜钻研,仍有不解之处,恳请殿下指点!”

江上寒笑了笑,随口念出一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宋凛玉先是一怔,随即浑身剧震,拐杖“当啷”落地。这句诗看似平淡,却道尽忠烈之气,比他毕生所学的“家国情怀”更直击人心。他猛地跪地,对着江上寒磕了三个响头:“此句一出,老朽毕生诗赋皆为糟粕!恳请殿下收老朽为徒!”

江上寒看着这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想起现代课本里的文天祥,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宋老不必多礼,切磋即可。”

宋凛玉却固执地跪着:“殿下若不答应,老朽便不起来!”

宋云舒站在一旁,看着躬身拜师的二爷爷,又看了看气定神闲的江上寒,猛然明白——这个男人,正在不动声色地,将整个皇城纳入自己手中......

夕阳西下,江上寒离开宋府时,宋云舒站在门阶上,握着那卷《镇岳心经》,轻声道:“多谢。”

江上寒回头,对她笑了笑“改日再来讨杯茶喝......”龙纹玉佩在袖中发烫,映照出他眼底的棋局——江御寰、江斩秋、江临渊……很快,就要轮到他们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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