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伯宰我问你。
纪伯宰的声音虚弱,废力地掀开了眼皮,那双桃花眼死死盯着她,偏执至极。
纪伯宰在我之前,你给过别人什么承诺?
承诺,什么承诺。
沈惊棠慌乱地又仔细地想。
沈惊棠我……我与言笑约定过相依为命。
可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
而且言笑如今已经抛弃了她。
纪伯宰别的呢。
他的眼尾发红,周身气压低沉。
别的,别的有什么。
沈惊棠拼命地在脑海之中搜寻,可是实在想不出来,她到底又承诺了什么。
纪伯宰你可曾允诺过要嫁给谁?
纪伯宰开门见山地问。
沈惊棠立刻便摇了摇头,眼中诚恳。
纪伯宰却失了气力一般放开了她的手,自嘲地笑了一声,眼睫沾上些许湿润。
纪伯宰你已不是第一次骗我了。
沈惊棠我没有。
沈惊棠表兄,我真的没有对别人说过这些话,你可以查看我的记忆,我真的没有。
这次换成她紧紧握着纪伯宰的手。
不知不觉间,连沈惊棠都没有意识到,纪伯宰对于她已经重要起来。
纪伯宰的另一只手抚过她的眉眼。
纪伯宰你知道交出自己的记忆有多疼吗?
他眼中寸寸黯淡下的光又亮了起来。
沈惊棠点点头,却坚决道。
沈惊棠我不怕的,表兄。
她顺从地闭上了双眸,可分明害怕地眼睫微颤着,纪伯宰的手覆在她的额前。
片刻,她只感觉他的额头抵在她的额上。
睁开眼,她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沈惊棠表兄,好了吗?
言笑不是说取记忆之术很疼的吗。
纪伯宰轻笑,嗓音尽哑。
纪伯宰嗯。
沈惊棠可是——
沈惊棠正要继续问下去。
寂静的船车里,他的声音响起。
震耳欲聋。
纪伯宰我相信你。
更深夜半,月色溶溶。这时才是花月夜热闹非凡的时刻,只不过堂主浮月的房间,房门却紧闭着,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她那如柳叶般的眉微挑。
浮月好久不见。
浮月纪仙君怎么将自己折腾成了如此模样,可真是让人垂怜。
在她对面的纪伯宰抹去了唇边那抹残留的血迹,没有平日里多情的模样,眸色很深。
纪伯宰我今日不是来叙旧的。
他对勋名的厌恶此刻可以说是入骨。
勋名不仅害了他的师父,如今还要来与他抢人,甚至还欺骗于他,将他重伤。
种种算在一起,他恨不能现在要了勋名的命,让他再也不能出现在他的眼前。
浮月那纪仙君,有何贵干?
浮月还没意识到什么。
声音中依旧带着一抹轻佻。
纪伯宰你是有苏狐族。
纪伯宰的脸色冷下来,分外严肃。
纪伯宰我要能够杀死有苏狐族的方法。
闻言,浮月的神色大变。
浮月纪仙君是想让我出卖自己的同族吗,这可不行。
纪伯宰抬手,桌上一堆珍宝显现出来。
浮月的眼里冒着光,咽了咽口水,却还是清了清嗓子,正色拒绝道。
浮月我可不是个为了钱财就能出卖自己同族的狐狸。
纪伯宰似乎早就料到。
挥手再变,桌上便堆了满满的金银首饰。
纪伯宰这些,够了吗?
——
身体不舒服,欠的一章会员等明天乘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