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霓虹在雨夜里晕成一片模糊的光斑,我攥着妹妹冰凉的手,在狭窄的巷道里拼命奔跑,高跟鞋的鞋跟早已在慌乱中折断,尖锐的石子硌得脚底生疼。身后隐约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声,像一头蛰伏的野兽,紧追不舍。
三年前奶茶店的恐惧还在胸腔里翻涌——他捏着我手腕时指节的力度,眼神里淬着冰的冷漠,还有他朋友围上来时,那些不怀好意的打量。
“撩完就想跑?”这句话像魔咒,缠得我连呼吸都带着颤抖。我从没想过,一次刻意制造的偶遇,会把我拖进这样的深渊。
妹妹突然踉跄了一下,带着哭腔问:“姐,我们要逃到什么时候啊?”我蹲下来,用袖子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却发现自己的手也在不停发抖。“快了,再找个地方躲几天,他就找不到我们了。”这话我说得没底气,警察那天的话还在耳边:“他有那个权力,你逃不掉的。”
夜色渐深,我们躲进一家24小时便利店的储物间,狭小的空间里满是泡面和纸巾的味道。妹妹靠在我肩上慢慢睡熟,我却睁着眼睛到天亮,窗外偶尔掠过的车灯,都让我心脏骤停——我知道,这场逃亡,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