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

狐妹那句“又出卖你了”飘进耳朵，杨戬才勉强回神，却没心思追问细节，目光总忍不住往灵昭那边落——她刚才没喊他“二郎”，也没像哮天犬那样扑过来，就只是站着，像隔着一层看不见的雾。杨戬喉结动了动，想问她怎么了，可话到嘴边又卡住——连他自己都没理清对她的心思，又怎么问出口？

直到寸心说“要算账找我”，灵昭突然开口打断，声音冷得像霜。杨戬心里更乱了：她是在护着寸心，还是在烦这些争执？他在广寒宫纠结的那些“爱与欲”，在她眼里，是不是根本不值一提？他甚至没敢细想，刚才灵昭说要“找他”时，语气里藏着的急切，此刻全被她这副冷淡模样盖了过去，只剩满心的不确定。

灵昭抬步走向水边，身后的众人纷纷跟上，默契地以杨婵为中心，在水边排成了整齐的一列，目光齐刷刷地落在眼前平静却暗藏汹涌的水面上。

杨婵轻声开口，语气带着恳切：“弱水，希望你为凡间众生着想，和我们回天上去吧。”

话音刚落，她便缓缓高举手中的宝莲灯，灯身瞬间泛起柔和的光晕。众人见状，立刻凝神屏气，掌心同时亮起微光，一道道法力如同细流般汇聚，齐齐朝着宝莲灯的方向输送而去。

话音刚落，她便缓缓高举手中的宝莲灯，灯身瞬间泛起柔和的光晕。众人见状，立刻凝神屏气，掌心同时亮起微光，一道道法力如同细流般汇聚，齐齐朝着宝莲灯的方向输送而去。

见弱水化成人形漂浮在水面上，杨婵再次劝她：“弱水，回到天上去吧。”

“弱水沾上凡间的尘土，比从前沉重了百倍。以你们这点微弱的力量，根本就没有办法把我送上天去。”

“微弱的力量？！”寸心猛地提高声音，满眼难以置信，“为什么会这样啊？”

狐妹皱着眉摇了摇头，灵昭立刻转头看向身旁的玉鼎真人，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为什么会这样啊？”

玉鼎真人眼神一晃，赶紧转头问身旁的哮天犬：“为什么会这样啊？”

哮天犬转头朝着天蓬递了个眼神：“为什么会这样啊？”

天蓬又把目光抛给一旁的小哪吒：“为什么会这样啊？”

“为什么……”哪吒眨了眨眼，下意识转头想追问，却发现自己身边早已没人——队伍到他这里就断了。他只好转回头，对着天蓬摊了摊手：“不知道。”

天蓬立刻对着哮天犬一耸肩：“他也不知道。”

哮天犬跟着晃了晃脑袋，朝玉鼎真人摊开手：“那我也不知道。”

玉鼎真人僵了一下，慢慢转回头看向灵昭，眼神里满是无奈，声音也低了半截：“那我更不知道了。”

弱水开了口，“要想把弱水送上天去，是要有对众生的爱。”弱水直直的看向杨戬，“而你的爱，只是对一个人的承诺。”

话音落时，水面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却更显沉重。这一次尝试，终究还是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