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元哮天锤

灵昭低头摸了摸自己的双头刀，眉头还是没松：“副武器？可我这刀多帅啊。”她顿了顿，语气带点执拗，“再说，打赢靠的是力道，又不是兵器多不多。”

杨戬没劝，只是指尖轻轻按了按她皱起的眉峰，声音放得更柔：“随你。若哪天想换了，我陪你去寻。只捡那作恶的精怪，不算抢，算替天行道。”

玉鼎转眼看到哮天犬手里的大骨棒，眼睛一亮，猛地拍了下大腿，一把拽住哮天犬：“好小子，这骨头来得正好！贫道教你几路‘混元哮天锤’！”

哮天犬叼着骨棒，颠颠地跟着往外跑。

厅里剩下几人见状都笑了。

杨戬收回目光，指尖仍轻搭在灵昭肩头，低声道：“你武器的事，不急，慢慢寻着合心意的便是。”

灵昭点点头，视线却飘向庭院——玉鼎正舞动身姿，教哮天犬如何甩动骨棒，哮天犬学得认真，时不时嗷呜一声，骨棒抡得虎虎生风，溅起满地尘土。

“走，我们出去看看。”杨戬收回搭在灵昭肩头的手，率先迈步往庭院走，折扇轻摇着带起微风。

灵昭应声跟上，寸心笑着拎了壶凉茶，三人一同在庭院边的石凳上坐下。

杨戬笑着看那一人一犬折腾，“学什么都学不会，学这个倒学得挺快的。”

哮天犬挥动骨棒，每一下都抡得尘土飞扬却愈发有模有样，庭院里满是哮天犬兴奋的嗷呜声。

风卷着院角的花香飘过来，落在三人肩头。寸心托着腮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凉茶盏沿；灵昭眸底没了往日的冷锐，竟跟着哮天犬的动作轻轻点头，像是在琢磨招式里的力道；杨戬搁下折扇，目光掠过身侧二人，最终落回庭院中央——阳光穿过槐树叶，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照得玉鼎的衣摆、哮天犬的绒毛都泛着暖光。

没有杀伐的戾气，没有议事的凝重，只有师父教徒弟的絮叨、畜生学本事的憨直，还有身边人并肩而坐的安稳。这细碎又温热的声响与光影缠在一起，落在心头沉甸甸的，竟让“幸福”二字，就这么具象成了眼前的模样。

狐妹提着个包袱跨进院门，脚步轻快地往堂屋走。众人见状，也跟着收了庭院里的闲情，一同往屋里去。

寸心先一步迎上去，和狐妹并肩坐下，伸手接过那沉甸甸的包袱，取出里面的竹简，笑着问道：“这次又带来了多少妖怪啊？”

“五十三个。”狐妹擦了擦额角的薄汗，语气轻喘却利落。

“那么多啊。”寸心展开竹简扫了一眼，忍不住咋舌。

杨戬在灵昭身后，手指暗戳戳缠弄着她披散的头发。

灵昭没回头，却悄悄往他身侧靠了半寸，肩头若有似无地贴着他的胳膊。

两人都没说话，只偶尔抬眼时目光撞在一起，又飞快移开——灵昭耳尖悄悄发烫，低头摩挲着手指，杨戬则轻摇折扇，掩去唇边的浅笑意。

一旁的哮天犬凑过来，对着杨戬兴奋道：“主人，我学会了混元哮天锤，这次让我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