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别过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杨戬脸上的错愕还没褪去，上前一步想拉灵昭：“灵昭，有话好好说，别冲动。”

“好好说？”灵昭甩开他的手，眼神里满是失望，“杨戬，你忘了我们为什么反上天庭？忘了那些被天庭害死的生灵？一句‘听调不听宣’，你就愿意妥协？你护你的天庭，我不拦着，但想让我也跟着低头，不可能！”

王母被她的气势吓得后退两步，强装镇定道：“炎华元君，你这是何苦？封号、兵权都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

“兵权？谁稀罕你们的兵权？”灵昭冷笑一声，手指向南天门外的云海，“我不满天庭拿百姓当筹码！不满你们用虚名收买人心！今日我若接了这旨，他日你们再残害众生，我岂不成了帮凶？

灵昭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在南天门炸开：“就算给我安上那劳什子封号，我也绝不带你们的兵！不护你们的天庭！听调不听宣的是他杨戬，不是我灵昭！”

她越说越激动，猛地拔起刀，刀身划过空气的锐响刺耳：“想让我护着天庭门都没有！三界有难我自会出现，天庭有难我必会添乱！”

寸心连忙拉住她的胳膊，急声劝：“灵昭，别冲动！”梅山兄弟也纷纷上前，想缓和气氛。灵昭却没停，眼神锐利如刀扫过王母和天兵：“今日我接封，不过是为了剑门山的百姓，不是为了天庭！至于你们的天兵，谁爱带谁带！”

她又愤恨的看向杨戬，“战神之位，就给二郎神做吧！但有一条，你们若敢再像从前那般残害众生，我灵昭第一个踏平南天门！”

王母后退两步，强装镇定：“炎华元君……何必如此动怒，天庭自然会善待众生，不会再出岔子。”

灵昭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却冷着脸看向杨戬：“你要护天庭我不拦着，你我观念不合，就此别过！”

撂下这话，她转头飞身下界——没有半分犹豫，身影很快消失在南天门的云海中，没了踪迹。

“灵昭！”杨戬下意识追出两步，伸手想拦，却只抓到一阵风。他僵在云阶边，伸出去的手还悬在半空。自相遇以来，他们并肩逃过难、闯过天庭，甚至确认了关系，那段日子一直很亲密，再危急的情况也没红过脸、闹过分歧，更没像现在这样“就此别过”。

杨戬缓缓收回手，垂在身侧，眼底没了往日的锐利，只剩失落。他望着灵昭消失的方向，声音很轻：“从前不管什么事，你都会信我、跟我一起扛……怎么这次，就不肯等我好好说一句呢？”

杨婵站在原地，眼眶泛红：“她心里的坎，还是没过去……”梅山兄弟都沉默着，看着杨戬，没人敢多话。

哮天犬凑到主人身边，闻到悲伤的气息，只安静的陪伴。杨戬低头摸了摸它的头，指尖有点抖：“她从来没跟我这么生气，也没走得这么决绝……你说，她是不是真的不想再跟我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