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庙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灵昭攥着双头刀的手始终没松，泪水被风吹跑，心头的火气与失望半点没减。

她不敢回头，怕看见杨戬的脸，会忍不住动摇；更怕听见他的挽留，会想起从前那些温暖的日子，让自己好不容易硬起来的心软下去。

她懂他想护三界的心思，可她忘不了那些被天庭害死的生灵，忘不了天庭对她做过的一切。他妥协的那一刻，她忽然觉得，他们之间好像隔了东西——他要护的“三界”里，装着那个曾害过众生的天庭，而她要护的，从来只是那些没权没势、只能任人摆布的凡人。

云层越来越厚，凡间的烟火气渐渐飘上来。灵昭放缓速度，悬在半空中，低头看着下方错落的村落和镇子——那是她曾拼了命护住的地方，也是剑门山百姓所在的方向。她接封，是为了这些人；她走，也是为了这些人。

指尖还残留着刀柄的凉意，灵昭深吸一口气，压下眼底的酸意。她知道自己走得决绝，也知道杨戬或许会难过，可她没办法，她做不到陪着他，去护那个让她恨透了的天庭。

“杨戬，不是我不信你，是我没办法忘了过去。”她对着空气轻声说，声音很快被风吹散，“你护你的天庭，我守我的百姓，这样……或许对我们都好。”

说完，她不再犹豫，握紧刀，朝着剑门山的方向飞去——那里有等着她的百姓，至于南天门的纠葛，至于杨戬的心情，她只能暂时放在一边。至少现在，她得先走好自己选的路。

灵昭想着：王母说剑门山的凡人给她建了庙，按照天上一天凡间一年的算法，从他们把弱水带走算起，再加上在天上打斗的时间，下界估计已经过了几年了。

灵昭在云头穿梭，目光扫过下方连绵的山峦与村落，仔细辨认着王母口中的“灵昭神女庙”——那庙是弱水上天之后才建的，她从未亲眼见过，只能凭着“剑门山”的方位慢慢找。

风卷着云絮擦过肩头，她时不时停下，低头细看：有的村子里只有小小的土地庙，有的山头上立着简单的石龛，都不是她要找的。

灵昭在云头穿梭，目光扫过下方连绵的山峦与村落，仔细辨认着王母口中的“灵昭神女庙”——那庙是弱水上天之后才建的，她从未亲眼见过，只能凭着“剑门山”的方位慢慢找。

正飞着，忽然瞥见远处剑门山的山腰处，有一片红墙灰瓦格外显眼——不同于寻常民宅，那建筑前立着两根石柱子，顶端似乎还刻着什么。灵昭连忙加快速度飞过去，离得近了，目光先落在庙门上方的匾额上，可看清那行字时，她猛地顿住，攥着刀柄的手瞬间又紧了几分。

匾额上哪里是什么“灵昭神女庙”，赫然写着“昭烈炎华元君庙”！

石柱子上的字也变了，不再是百姓自发的祈愿，而是规规矩矩刻着“奉天承运，护佑一方”——这分明是天庭的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