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待她

杨戬握着灵昭的手紧了紧，先开口替她回应：“元帅多虑了。我们成亲，是为了自己想有个家，跟天庭作对无关。灵昭不愿沾天庭的事，我往后也会拦着，不让他们来扰我们的日子。”

灵昭这时才抬眼，眼神平静却坚定：“我跟杨戬成亲，是因为爱，不是为了胜负欲。”

天蓬听她这么说，松了口气，晃了晃手里的包裹：“你这么想就好。行了，我也不耽误你们商量喜事，这就把天规念了，念完就走。”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灵昭身上，又转向杨戬，语气添了几分郑重：“这喜酒我今日确实不敢喝，不过杨戬，天上地下论起来，能看着灵昭一路过来、称得上她长辈的，也就我天蓬了。往后，我就把这孩子托付给你，你可得好好待她，万不能让她受半分委屈。”

杨戬握着灵昭的手微顿，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他知晓天蓬与自己兄妹有恩，却不知天蓬与灵昭竟亲近到“长辈”的地步，更不懂为何天蓬会说“看着灵昭一路过来”。

但他没多问，只郑重地对着天蓬拱手，语气坚定：“元帅放心，杨戬此生，绝不让灵昭受半分委屈。”

“元帅……”灵昭看着天蓬，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暖意。那话里的“一路过来”，她再明白不过，她被困寂心幻境时，天蓬在幻境外守着，出了幻境后，天蓬顶着天庭的压力给了她半个月的凡间时光，陪她看世俗之乐。这事她没跟杨戬细说，也不想让他再为自己过往的糟心事挂怀。

当年她被困寂心幻境，天蓬作为守将在幻境外守着，出幻境后，是天蓬顶着天庭的压力，偷偷给了她半个月安稳日子，陪她逛遍凡间集市，看遍烟火热闹。这些过往她从没跟杨戬细说，也不想提。过往的糟心已经熬过去了，她不愿再让杨戬为这些旧事挂怀，更不想让这些添他的顾虑。

天蓬见杨戬态度恳切，又扫了眼两人相握的手，松了口气似的笑了笑：“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元帅，杨戬还有一事不明。”杨戬眉头微蹙，语气沉了几分——他思前想后，始终想不通，一个能亲手处置亲妹妹一家的人，怎会在短期内有这么大转变。他总觉得此事蹊跷，玉帝未必像王母说的那般悔过，故而才开口追问。

“那金蝉子究竟跟玉帝说了些什么？”

“也没说什么呀，”天蓬摆了摆手，回忆着说道，“对了，玉帝呀，想让人家金蝉子为天庭效力，人家根本不愿意，走的时候好像说了一句，道家之道，乃是以柔克刚，对，说了这句话来着！”

“难道没有说什么劝玉帝对三界施以仁爱之类的话吗？”杨戬追问，眼底还存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天蓬果断摇头，语气肯定：“没有啊，这金蝉子跟玉帝说的每一句话，我可都是在场啊，没有说过和这意思很像的话，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