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

两人刚落地，梅山兄弟、杨婵和哮天犬就迎了上来。哮天犬快步上前，围着灵昭转了两圈：“主人！昨天你不让我进庙门，我还担心你一个人不能把灵昭劝回来呢，没想到真的回来啦！”

杨婵笑着上前，伸手戳了戳他的脑袋，语气带点调侃：“你要是进去了，恐怕灵昭才不会回来，不让你进去，就是怕你咋咋呼呼的，扰了他俩说话。”

梅山老大大步走过来，对着灵昭抱了抱拳，语气爽朗：“灵昭姑娘，欢迎回来！”

其他梅山兄弟也纷纷附和，七嘴八舌地说：“聘礼我们已经开始备了”“就差定日子了！”，场面很热闹。

灵昭被这阵仗弄得有点不好意思，垂着眼没说话，悄悄往杨戬身边靠了靠。

杨戬握着她的手紧了紧，眼底满是笑意，对众人说：“挑日子确实是现在的头等大事。”

众人又开始讨论起日期，这时天蓬元帅进了院：“哈哈…够热闹啊，都在啊……热闹……”

杨戬迎上前拱手行礼：“多谢元帅，昔日对杨戬兄妹手下留情，之前不敢明言，今日重谢元帅。”

“杨戬，这事儿还是不提为好。”天蓬摆手，“我跟你们不一样，呵…在上边儿当差久了，胆儿小。”

杨戬点头：“元帅里屋请。”

“不不不，”天蓬摆手，从怀里拿出黄色包裹，“杨戬啊，我可看得出来，玉帝现在还没消你的气呢。呵呵…咱们还是不要走得太近。我呀，念完这个天规就走。”

“且慢。”杨戬按住他要打开包裹的手，“不知天庭如何处治五哥。”

“现在小金乌正在督办他的案子，”天蓬说，“死，他肯定是死定了，就是不知道会怎么死。”

哮天犬在一旁幸灾乐祸：“嘿嘿，他那是活该！就他那样儿，死十个来回也不亏。”

杨戬浅笑道：“元帅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不如喝杯喜酒再走如何？”

天蓬目光扫过灵昭，又看了眼她和杨戬交握的手，带着点长辈的慈爱，笑着点头：“那天在南天门，你拎着刀跟杨戬说‘就此别过’，我还以为你们彻底决裂了呢，没想到这才几天，就要办喜事了。”

灵昭垂了垂眼，指尖轻轻蹭过杨戬的手背，语气平静：“我跟杨戬的分歧还在，但日子要一起过。”

“成亲好啊……”天蓬突然顿住，像是想起什么，“哎呀！你们现在是神仙了，这…成亲是犯天条的呀！瑶姬当年……”

话没说完，他就对上杨家兄妹冷冽的目光，顿时缩了缩脖子。

灵昭上前一步，察觉出他语气里的无措，语气缓和了些：“元帅放心，犯天条这事儿一回生二回熟，我跟杨戬是不怕的。”

天蓬犹豫片刻还是开口：“灵昭啊，你不会是为了……”他抬眼望了望天，“为了跟天庭作对，故意成亲触犯天条跟他们对着干吧？”

天蓬见灵昭不说话，又补了句，语气里带着担忧：“我知道你恨天庭，可犯不着拿自己的日子赌——玉帝本就对你有意见，你要是真为了作对成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