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归认祖归宗后的第一个祭祖大典,季家祠堂的青铜鼎突然发出异响。
江晚星在擦拭鼎身时,发现底座的饕餮纹能转动,旋转三圈后,鼎下露出一个暗格,里面藏着一本蓝布封皮的账簿……
扉页写着“季氏旁支收支录”,落款是1947年,正是季家内部分家最激烈的年份。
【旁支的账簿怎么会藏在主宅祠堂?】
江晚星翻开账簿,里面记录着一笔笔异常的进项,其中1948年3月的一笔款项标注着“沈氏资助”,金额恰好够旁支购买当年与主家争夺的纺织厂股份。
更诡异的是,账簿最后一页贴着一张老照片,十几个旁支族人站在纺织厂门口,为首的男人胸前别着的徽章,与沈氏现在的族徽一模一样。
季寒琛的读心术捕捉到她的惊疑,补充道:
“纺织厂后来因‘资金链断裂’破产,所有股份被季老爷子低价收回。当时负责清算的,是旁支的季明远——也就是季明成的堂叔。”
他调出季明远的档案,发现他晚年突然暴富,在南洋购置了大片庄园,资金来源不明。
江晚星突然注意到账簿夹层里的一张字条,是季明远的笔迹:“鼎中物,换孙儿前程,值。”
【他想用账簿里的秘密换沈氏对后代的扶持!】
她立刻让人调查季明远的孙辈,发现他的长孙季承宇正在竞选江城商会会长,而沈氏是他最大的赞助方。
祭祖大典当天,季承宇突然带着十几个旁支族人闯进祠堂,手里举着一份“分家协议”:
“各位长老,这是1948年的原始分家书,主家当年用不正当手段吞并旁支产业,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协议上的签名确实有季老爷子的笔迹,但江晚星一眼就看出破绽——
纸张的泛黄程度是化学处理的结果,墨迹里还检测出了现代墨水的成分。
“季承宇,你这协议是上周才伪造的吧?”
她举起账簿……
“倒是这份收支录能证明,当年是旁支拿了沈氏的钱,故意搞垮纺织厂,想嫁祸主家。”
季承宇脸色骤变:“你胡说!这账簿是你伪造的!”
“是不是伪造,问问季明远的管家就知道了。”
江晚星打开祠堂大门,外面站着一位白发老仆,手里捧着一个紫檀木盒……
“他说这是季明远临终前嘱咐,若季家出事,就把这个交给‘能护住祠堂的人’。”
木盒里是季明远的日记,里面详细记录了他如何与沈氏勾结,如何故意让纺织厂破产,最后又如何因“知道太多秘密”被沈氏软禁在南洋。
日记最后一页写着:“……承宇若竞选,必被沈氏当枪使,望季家后人护他周全,莫重蹈覆辙……”
季承宇如遭雷击,瘫坐在地。
旁支族人看着日记,纷纷议论起来——原来当年的“受害者”竟是始作俑者。
就在这时,沈氏的代表突然出现,递给季承宇一个信封:
“这是沈族长的意思,只要你能让主家让步,商会会长的位置就是你的。”
季寒琛的读心术瞬间锁定信封里的内容——是季承宇与沈氏的秘密协议,承诺当选后将季家码头的三成收益转给沈氏。
“沈氏的胃口倒是不小。”
他冷笑一声,将协议投影在祠堂的大屏幕上,“可惜,你们的棋子好像不打算听话了。”
季承宇看着屏幕上的协议,突然撕毁了手里的分家协议,对着族人深深鞠躬:
“是我糊涂,差点被沈氏利用,害了整个季家。这会长之位,我不竞选了。”
旁支的人见状,纷纷向主家致歉。
季老爷子叹了口气:
“都是一家人,过去的恩怨就让它过去吧。旁支若有难处,主家会尽力帮扶,但绝不能再与沈氏勾结。”
江晚星将账簿和日记存入祠堂的保险柜,锁孔用的是季家所有人的基因混合密码。
“以后,这里的秘密属于整个季家,不再分主支旁支。”
祭祖大典继续进行时,季承宇主动提出要去码头帮忙,季明成拍着他的肩膀,两人相视一笑,过往的隔阂烟消云散。
江晚星看着这一幕,突然明白:
豪门最大的内耗,是把“自己人”当成“外人”;而真正的强大,是放下偏见,守望相助。
季寒琛握住她的手,读心术传来她此刻的温暖:
【原来祠堂里的青铜鼎,不是用来分隔主旁支的,是用来熔解恩怨的。】
夕阳透过祠堂的窗棂,将“家和业兴”的匾额照得金光闪闪。
江晚星知道,这场由旁支引发的最后风波,终于在血脉相连的羁绊中平息。
而季家的故事,会像这青铜鼎一样,历经风雨却愈发坚固,因为每个家人都明白:
家的重量,从不在名分高低,在同心同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