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归从槟城带回的消息,像一颗惊雷炸响在季家老宅——
沈氏在季氏码头的灯塔下藏了一个密室,里面不仅有1960年炸毁码头的原始计划书,还有一份由季念安亲笔签署的“股权转让协议”……
将季家三成产业赠予“沈氏代管”,落款日期竟是他“被灭口”的第二天。
【不可能!季念安前一天还在日记里写要揭穿沈氏阴谋,怎么会突然签协议?】
江晚星盯着协议上的签名,笔尖的弯钩角度与日记里的笔迹有微妙差异,像是被人模仿时刻意加重的痕迹。
季寒琛的读心术捕捉到季思归的困惑:
【……沈家族长说这是父亲自愿签署的,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灯塔的守塔人说,当年协议签署当晚,有人看到沈若眉的贴身女佣进过灯塔……】
两人立刻赶往码头灯塔。
守塔人是个七十岁的老者,指着塔顶的齿轮装置说:
“这灯塔的发条里藏着密道机关,当年只有季老爷子和沈若眉能打开。”
他递给江晚星一把黄铜钥匙,“这是沈若眉临终前托我保管的,说‘只有苏家的女儿能解三重锁’。”
密道入口藏在灯塔底层的齿轮箱后,石壁上的锁孔呈品字形排列,分别刻着“血、声、影”三个字。
江晚星将掌心按在“血”字锁上,指尖的基因识别装置亮起——
锁芯里的基因样本与她完全匹配,正是母亲苏曼留下的。
“声”字锁需要特定的声波频率。
季寒琛想起季念安日记里的记载,他总在深夜哼唱一首南洋民谣,便试着用手机播放。
随着旋律响起,锁芯发出“咔哒”轻响。
最关键的“影”字锁,需要将特定的图案投射在石壁上。
江晚星突然想起沈若眉笔记本里的插画,画着季家老宅的花园,月光透过紫藤架的影子恰好组成一个“季”字。
她用手电筒模拟月光,将剪纸图案投射在石壁上,最后一道锁终于打开。
密室里的景象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墙角堆着沈氏当年的罪证——
包括炸毁码头的炸药配方、伪造协议的笔迹样本,还有一个录音笔。
按下播放键,沈若眉的声音带着颤抖响起:
“……念安哥是被沈家族长逼死的,那份协议是他们用思归的性命要挟我模仿签名的……我把真迹藏在灯塔的齿轮里,上面有念安哥的血指印……季家不能落在豺狼手里,若苏家后人看到这段录音,求你护季家周全……”
录音的最后,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和沈家族长的怒吼:
“把她扔进海里!就说她畏罪自尽!”
江晚星在齿轮箱的夹层里找到那份真协议,上面的签名确实是季念安的,只是被划得支离破碎,旁边用血写着:
“沈氏伪证,勿信!”
季思归捧着真协议,眼泪汹涌而出:
“原来……母亲一直在保护我们……”
就在这时,季明成带着几个长老匆匆赶来,手里举着一份文件:
“爸!不好了!沈氏联合季家旁支,拿着假协议去法院起诉,要求剥夺我们的继承权!”
江晚星冷笑一声,将真协议和录音笔放在证物袋里:
“让他们告。法庭上,这些会让他们身败名裂。”
法庭上,当沈氏律师拿出假协议时,江晚星播放了沈若眉的录音,展示了真迹上的血指印鉴定报告。
旁支的人见状,立刻倒戈,指证是沈氏给了他们好处才作伪证。
沈家族长当庭崩溃,嘶吼着承认了所有罪行。
季思归站起来,对着法官说:
“我放弃沈氏的一切,只想以季思归的身份,认祖归宗。”
庭审结束后,季家老宅的宗祠里,季思归的名字被郑重地刻在族谱上,紧挨着父亲季念安。
季老爷子看着牌位,老泪纵横:
“念安,思归回家了,你可以安息了。”
江晚星站在祠堂外,看着季明成和季思归一起修缮灯塔,两人虽然还有些生涩,却已能默契配合。
季寒琛从身后抱住她,读心术传来她的感慨:
【原来豪门里最坚固的不是协议与股份,是血脉里那份斩不断的羁绊。】
“灯塔的灯该换了。”
季寒琛笑着说,“以后,由我们来守护这束光。”
夜幕降临,灯塔的光芒再次亮起,穿透江面的薄雾,照亮了季家码头的每一个角落。
江晚星知道,这场由谎言与阴谋编织的豪门恩怨,终于在真相与原谅中彻底落幕。
而季家的未来,会像这灯塔一样,永远为每个迷路的家人,照亮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