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寒气凝结为白霜覆于魔法阵边缘,月光穿透天窗在铠甲胸甲上投下菱形光斑。远处犬吠骤停,唯风声如泣。
魔法阵蓝光渐熄,银甲少女屈膝姿态转为直立,靴跟撞击地面迸出火星。目光锁定眼前的少年,唇间呼出白雾随语声弥散。
“私はアルトリア・ペンドラゴン——古ブリタニアの王,サーヴァント·セイバ,召喚に従い参上した,問う……あなたが私のマスターか?”
序章 王与时砂:莉莉的归途
「吾乃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古不列颠的王,Sevant Saber遵从召唤降临于此!请问,你就是我的——Master吗?」
“ 与我签订契约吧,不列颠的骑士王,我乃时之魔法持有者空夜,只要你臣服于我,我就可以实现你的愿望。”
月光在铠甲上流转,Saber凝视着眼前这位自称时之魔法持有者的少年。她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不同于寻常魔术师的特殊魔力波动——那是时间本身的力量在颤动。
"时间魔法..."Saber低声呢喃,翡翠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波动。作为从者,她本应忠实地执行御主的命令,但眼前这位御主展现出的力量,却让她内心泛起异样的涟漪。
魔法契约的光芒在两人之间凝结,银色的锁链自天而降,缠绕着Saber的铠甲。她能感受到契约正在形成,一股温暖而强大的魔力顺着锁链流入她的体内,驱散了召唤时的疲惫。
"契约成立。"Saber单膝跪地,右手按于心口,行骑士礼。"我,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以Saber职阶从者之名,宣誓效忠于御主空夜。愿您的意志指引我前行。"
契约完成的瞬间,一股前所未有的魔力涌流进入Saber的体内。她能感受到这股力量的特殊性——它不像其他魔术师的魔力那样冰冷,而是带着温暖的时间韵律,仿佛能抚平她千年的伤痕。
仓库的月光冷得像霜,Saber攥着铠甲纹路的手指泛白,"御主..."Saber站起身,目光中带着询问,"您说您能提前实现我的愿望?"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却又克制着不表现出过分的渴望。作为王,她深知过度的欲望会玷污骑士之道。
“是的,但如果这是你参加圣杯战争的原因,我能够提前为你实现。不过你要知道,时间线最终还是会收束,能不能成功这个我也不清楚。”Saber的瞳孔微缩,翡翠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痛苦。她当然明白御主的话——时间的收束性,即使是最强大的力量也无法完全改变既定的命运。但即便如此,她依然无法抑制内心的渴望。
空夜的声音比月光更沉,他抬手按住手背,指尖能触到令咒跳动的魔力,“时之魔法作为第五魔法,要带你回到不列颠灭亡前夕,唯有令咒能提供足够的巨额魔力,所以我最后再问你一次,回溯过去会消耗掉我们最后的底牌,你仍确定要去吗?。”"即使...最终还是会收束..."Saber的声音微微颤抖,"我也想尝试。想亲眼看着不列颠的人民...想再次感受作为王的使命..."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铠甲上的纹路,那是她曾经统治的王国的象征。月光下,她的金发泛着柔和的光泽,肩甲上的龙纹随着她的动作闪烁着微光。Saber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动。她知道,作为一个理性的王,她应该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但内心深处,那份对故土的思念和对人民的责任感却在不断膨胀。
两道令咒依序炸开细碎的金光,顺着他的手臂涌向地面的魔法阵。空夜闷哼一声,指尖泛白 —— 令咒的魔力如同滚烫的岩浆,顺着血管奔流,每一寸都在灼烧魔术回路。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道象征御主权限的纹路正在淡化,像是被时间本身吞噬,最终化作一缕金光融入魔法阵。
“闭眼。” 空夜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异常坚定。魔法阵在月光下疯涨,淡蓝色的光纹缠绕住Saber的银甲,将她的身影逐渐包裹。Saber最后看了空夜一眼,翡翠色的眼眸里映着令咒消散的微光,随即被光芒彻底吞没。
仓库里只剩魔法阵的余温和空夜手背的灼痛。他低头看着那里,三道令咒如今只剩一道,金色纹路黯淡了许多 —— 他知道,令咒的消耗是不可逆的,这次圣杯战争,他再也别想驱动 “回溯过去” 的时之魔法。刚才那一瞬间的魔力透支感还在蔓延,让他不得不扶着墙壁才能站稳。
不到一瞬,光芒骤然凝聚。Saber的身影从光中跌出,银甲上的尘埃比出发前厚了数倍,肩甲的龙纹裂了一道细缝,发梢沾着的血迹已经干涸,体内的魔力已经干枯。她跪倒在地的瞬间,空夜的目光先落在她身上。
“我... 我回来了。” Saber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双手抱头时,铠甲的裂痕又渗出一丝血。空夜走上前,能看到她眼底的绝望 —— 不是因为失败,是因为 “明明拼尽所有,却连一丝改变都做不到” 的无力。他蹲下身,只是轻声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泪水无声地滑落,滴在水泥地面上。Saber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混乱,她试图压抑啜泣,却控制不住地发出细微的呜咽声。她的愿望确实实现了——她看到了不列颠的兴盛,感受了作为王的荣耀,亲眼见证了人民的幸福。但最终,她还是没能改变命运的轨迹。
"我...我尽力了..."Saber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自责,"我尝试了所有可能的方法...强化军队,改革制度,甚至...甚至与异族结盟..."咬着下唇,泪水砸在地面的尘埃里,晕开一小片湿痕,"但还是...还是没能阻止..."
她的铠甲上还留着卡姆兰之战的痕迹,那是她最后的战场。Saber抬起头,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但她依然能清晰地看到空夜的身影。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
"我的愿望...实现了..."Saber喃喃自语,"我看到了不列颠最辉煌的时刻...看到了人民幸福的笑容...但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还是...还是..."
“从今以后,你不再是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不再是不列颠王国的亚瑟王。” 空夜的声音温柔了许多,转而轻声唤出那个新名字,“从今天起,你不用再为不列颠而活,你是我的从者,莉莉。”
Saber愣住了,翡翠色的眼眸里闪过迷茫,随即被一种前所未有的脆弱取代。她缓缓直起身,银甲上的尘埃在月光下簌簌掉落,曾经的王之威严如同铠甲的裂痕般消散。她轻轻抓住空夜的衣角,指尖还带着战场的薄茧,却异常柔软:“莉莉... 我是您的从者莉莉...”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这个称呼让她感到陌生,却又莫名地安心。她缓缓直起身,不再是那个傲立于王座之上的亚瑟王,而是一个臣服于新主人的从者。
月光透过天窗洒落,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银辉。莉莉——这个新的身份仿佛有某种魔力,让她的心防在不知不觉间土崩瓦解。她抬起手,轻轻触碰着空夜的衣角,就像一只寻求庇护的小动物。
"请...请允许我以莉莉的身份,继续侍奉您..."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带着不容忽视的真诚。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背负着不列颠兴亡的王者,而只是一个实现了愿望的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