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地吃了一会儿,雅间门突然被撞开,宋一梦穿着一身艳丽的红裙闯进来,裙摆上的金线绣纹晃得人眼晕,手里还攥着张泛黄的纸——那是她穿书时带来的“剧情大纲”。“南珩殿下!按剧本你该刁难秦訫,逼她交出秦家账本,怎么还和她一起吃饭?你忘了皇后娘娘的死了吗?”
宋一梦是穿书者,比秦訫早来半个月,一直以“剧情掌控者”自居,总想着把剧情拉回“正轨”,好让自己取代秦訫成为女主。她知道皇后的死是南珩的心结,也是皇帝厌恶南珩的根源,故意提起这件事,就是想激怒南珩,让他对秦訫动手。
南珩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语气带着怒意:“宋小姐,我与秦小姐谈生意,何时轮得到你插嘴?皇后的事,更与你无关。”他这辈子最恨别人拿皇后的死做文章,尤其是用这件事伤害他在意的人。
宋一梦还想争辩,扬着手里的大纲喊道:“这是剧情定好的!秦訫就该被你折磨,我才是能帮你复仇的人!”话没说完,秦訫突然头晕目眩,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耳边响起尖锐的嗡鸣——她知道,这是剧情的“强制修正机制”,只要偏离轨迹,她就会触发惩罚。
南珩见状,立刻伸手扶住她的胳膊,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像暖流注入四肢。秦訫的眩晕感渐渐褪去,她抬头看向南珩,见他眼神里满是担忧,甚至忘了掩饰情绪。这一刻,秦訫忽然明白:她的金手指不仅能缓解疼痛,还能借助南珩的在意,对抗剧情的修正。
宋一梦见状,气得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你们怎么不按剧本走!秦訫,你就是个抢别人人生的小偷!”说完,她不甘心地转身离开,心里暗自发誓,一定要让秦訫付出代价。
几日后,按原剧情,南珩该三次对秦訫下杀手,可每一次,都因为南珩的刻意维护而失败。第一次,他派人在秦府花园的拱桥边“意外”推秦訫落水,可当秦訫脚下一滑真要坠湖时,南珩却从假山后冲出来,比侍卫快了一步跳进水里,将她紧紧护在怀里。深秋的湖水冰冷刺骨,南珩却把外袍脱下来裹在秦訫身上,自己浑身湿透却毫不在意,还把那个动手的侍卫罚了三十大板,理由是“办事不利,惊到了秦小姐”。
第二次,他让厨房在秦訫的甜汤里加了“料”,本想让她大病一场,却在丫鬟端着甜汤去秦訫房里时,故意拦住丫鬟,借口“甜汤温度不对”,把甜汤倒进了花坛。看着花坛里瞬间枯萎的花草,南珩心里竟有些庆幸:还好没让她喝到,否则他一定会后悔。
第三次,他安排刺客在秦訫回府的路上“截杀”,可当刺客真的冲出来时,南珩早就带着富贵和一众侍卫埋伏在周围。刺客刚露面就被按在地上,连秦訫的衣角都没碰到。秦訫坐在马车上,掀开车帘看着南珩,见他眼神里满是紧张,忍不住笑了:“殿下这是特意来保护我的吗?”
南珩耳尖泛红,嘴硬道:“只是路过,顺便清理一下乱党。”说完,他翻身上马,示意秦訫的马车跟上,一路护送她回府。直到看着秦訫安全走进秦府大门,他才带着侍卫离开,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宋一梦见三次“杀局”全败,气得在自己房里摔碎了上好的青瓷瓶:“南珩!你怎么不按剧本走!你该杀了她的!”这话恰好被门外的南珩听见,他推门进去,眼神冷得像冰:“我的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秦訫是我护着的人,谁再敢动她,休怪我不客气。”说完,他转身就走,留下宋一梦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眼底闪过一丝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