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捷报从江南传回京城——天地盟的老巢被锦衣卫与刑部联手捣毁,核心成员悉数被擒,囤积的粮草兵器尽数充公。消息传来时,恰逢早朝,皇帝接到奏报,当即龙颜大悦,拍案道:“江爱卿举荐有功,当赏!”
不等江父谢恩,皇帝已朗声道:“江伯游听旨!你揭发天地盟有功,且多年来为官清正,辅佐朕治理朝政尽心尽力,特升你为一品丞相,总揽朝政!”
满朝文武哗然,随即纷纷上前道贺。江父跪在丹墀下,叩首谢恩,声音沉稳却难掩激动:“臣江伯游,谢陛下隆恩!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散朝后,江父身着崭新的丞相朝服,走出宫门时,同僚们纷纷围拢过来,脸上满是敬畏与恭贺。“江丞相,恭喜恭喜啊!”“从此我大乾有江丞相辅佐,定能更加强盛!”
江父一一拱手回应,眉宇间虽有笑意,却不失沉稳。他知道,这份荣宠背后,是沉甸甸的责任,更离不开女儿的提前预警。
消息传回江府,上下一片欢腾。江母抱着景安,笑得合不拢嘴:“你父亲如今成了丞相,真是光宗耀祖了!”
江雪慧站在一旁,看着母亲欣喜的模样,眼底也漾着暖意。父亲成为丞相,意味着江家的地位彻底稳固,在这京城之中,再无人敢轻易小觑。
“只是可惜,让谢危跑了。”她轻声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据密报,天地盟覆灭时,谢危并不在老巢,像是提前收到了风声,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个男人,果然如她所想的那般狡猾。
“跑了也好,少个祸害。”江母没听出她话里的深意,只当是寻常乱党,“有你父亲在,还怕抓不到他?”
江雪慧笑了笑,没再多说。谢危跑了,意味着他还会卷土重来,只是不知下次会以何种面目出现。但她并不担心——父亲已是丞相,权倾朝野;老皇帝身体康健,对江家信任有加;张遮在御史台愈发有分量,燕临在军中崭露头角,沈阶也深得民心。
她的网,已经织得足够密。
几日后,江府举行家宴,只请了张遮、燕临和沈阶三人。席间,江父看着眼前几个朝气蓬勃的少年,笑道:“你们都是慧儿的朋友,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你们当各自勤勉,将来为陛下、为百姓多做实事。”
张遮起身拱手:“晚辈谨记江丞相教诲。”
燕临也拍着胸脯道:“江伯父放心,我定不会给你和雪慧丢脸!”
沈阶温和一笑:“有江丞相辅佐父皇,有张兄、燕兄和雪慧妹妹这般人才,我大乾定会越来越好。”
江雪慧看着他们,心里一片安稳。这些年的经营,终究没有白费。
宴后,张遮单独找到江雪慧,站在庭院的石榴树下,轻声道:“天地盟覆灭,谢危逃脱,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谢危的身份?”
江雪慧抬头看向他,月光下,少年的眼神清澈而敏锐。她沉吟片刻,点了点头:“他是天地盟的核心人物,野心极大。这次让他跑了,怕是后患无穷。”
“我会留意的。”张遮郑重道,“御史台正在清查天地盟余党,若有他的踪迹,定会第一时间告知你。”
江雪慧笑了:“多谢张大哥。”
送走张遮,江雪慧独自站在庭院里,望着天边的圆月。还有不到一年,江雪宁就要回来了,而谢危,想必也在暗处窥伺着京城的动向。
但她已经无所畏惧。
父亲是一品丞相,母亲安康,弟弟可爱,身边有值得信赖的朋友,手中有足够的力量。无论江雪宁和谢危酝酿着怎样的阴谋,她都有信心,将他们一一粉碎。
风吹过庭院,带来桂花的甜香。江雪慧深吸一口气,转身回房。属于她的战场,即将迎来最关键的时刻,而她,早已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