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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春深

死对头怀崽后我终于成神了

船桨划开太湖的晨雾时,林天佑正趴在舷边看水。青碧的水波里浮着细碎的光,远处的洞庭山像浸在水里的墨团,连风都裹着水汽的软,拂在脸上暖融融的。他刚想回头跟墨尘渊说“你看那只水鸟”,肩上就落了件素色披风,墨尘渊的手还停在他颈间,指尖带着刚温过的茶气:“湖边风凉,别冻着。”

林天佑仰头看他,晨光落在墨尘渊发梢,染出点浅金。自离开城郊宅子,他们已在江南走了半月——从乌镇的青石板巷,到苏州的拙政园,再到如今的太湖游船,墨尘渊总牵着他的手,走得慢,看得细,连路边卖糖粥的小贩吆喝声,都要停下来听两句。

“在想什么?”墨尘渊挨着他坐下,递来一碟刚剥好的枇杷,果肉莹白,沾着点蜜水。

林天佑咬了口,甜意漫到心口:“这里比我想的还要好。”他顿了顿,指尖蹭过碟边,声音轻了点,“就是……总觉得像在做梦。”

墨尘渊闻言,伸手将他揽进怀里。船身轻轻晃着,他的下巴抵在林天佑发顶,呼吸落在耳畔:“不是梦。”指腹慢慢摩挲着林天佑的手腕,那里有道浅疤,是雪山时为护他被冰棱划伤的,“以后我们每年都来好不好?”

林天佑埋在他怀里点头,鼻尖蹭到墨尘渊衣襟上的墨香,混着湖风的清,心里满得要溢出来。

游船靠岸时,日头已升得高了。墨尘渊牵着他走在洞庭山的小路上,路边的杨梅树挂着青红的果,偶尔有熟透的落在草里,滚出点甜香。林天佑看得新奇,蹲下来捡,指尖刚碰到果子,就被墨尘渊拉起来:“地上潮,别沾了寒气。”说着从袖袋里掏出手帕,仔细擦了擦他的指尖,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

他们在山脚下的农户家借住,院子里种着两棵老桂树,虽还没开花,枝叶却茂得很。农户家的阿婆热情,煮了锅鲜笋鸡汤,鸡汤滚着时,香气漫了满院。林天佑坐在灶边看墨尘渊帮阿婆添柴,火光映着他的侧脸,眉眼温和,竟比灶火还要暖。

夜里宿在农户家的小楼,窗对着山,月光落进来,铺在床尾像层银纱。林天佑躺在里侧,能清晰地感受到墨尘渊的体温,还有他沉稳的呼吸声。他翻了个身,正对着墨尘渊的睡颜——睫毛长,眉峰软,竟不像平日里能一剑斩妖的修士,倒像个寻常人家的公子。

“没睡着?”墨尘渊忽然睁开眼,眼底带着点刚醒的惺忪,却准确地握住他的手,“在看什么?”

林天佑的脸瞬间烧起来,连忙转回去:“没、没看什么,就是觉得山里静。”

墨尘渊低笑出声,伸手将他揽进怀里,让他靠在自己胸口:“怕黑?”

“才没有。”林天佑嘴硬,却悄悄往他怀里缩了缩,“就是……有点想院子里的腊梅了。”

墨尘渊的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在哄小孩:“等我们回去,腊梅该开得更盛了。”声音渐渐轻下来,“睡吧,我在。”

林天佑听着他的心跳声,渐渐睡过去。梦里又是江南,墨尘渊牵着他走在桂花树下,金黄的花瓣落满肩头,他想抬头看墨尘渊的脸,却忽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涌,猛地醒了过来。

“怎么了?”墨尘渊被他的动静惊醒,连忙坐起来,伸手探他的额头,“是不是不舒服?”

林天佑捂着胃,摇了摇头,刚想说“没事”,就忍不住冲下床,趴在窗边干呕起来。墨尘渊跟着过来,轻轻拍着他的背,递过温水:“是不是白天吃坏了?”

林天佑漱了漱口,靠在他怀里,脸色苍白:“不知道,就是突然觉得恶心。”

那夜墨尘渊几乎没睡,守在他床边,隔半个时辰就探一次他的体温,生怕他发烧。第二天一早,就带着他去了镇上的医馆。老大夫搭脉时,眉头皱得紧,看了看林天佑,又看了看墨尘渊,迟疑了半晌才开口:“这位公子……是有孕了。”

“什么?”林天佑的声音瞬间变调,手不自觉地覆在小腹上,那里还平坦,却像有团暖意在慢慢散开,“我是男子,怎么会……”

老大夫叹了口气,指了指墨尘渊:“这位公子身上有妖力,且与你气息相融,寻常男子自然不会,可你体质特殊,又受了他妖力滋养,需得好生调养,稍有不慎,恐伤及性命。”

林天佑听得发懵,眼泪不知不觉就掉了下来。他不怕疼,却怕护不住这个孩子,更怕……墨尘渊会因此为难。

“大夫,”墨尘渊忽然开口,声音比平时沉了些,握着林天佑的手紧了紧,“有没有法子,把胎移到我身上?”

老大夫愣了愣,随即摇头:“移胎术是上古秘术,早已失传,且凶险至极,稍有不慎便是两败俱伤,万万不可……”

话没说完,墨尘渊就打断他:“我知道有法子。”他低头看林天佑,眼底满是坚定,“我师父曾留下一本古籍,里面记载过移胎术,只要找齐草药,定能成。”

林天佑抓着他的手,眼泪掉得更凶:“不行!我不要你冒险!大夫都说了会两败俱伤,我宁愿自己受着,也不要你出事!”

墨尘渊伸手擦去他的眼泪,指腹轻轻蹭过他泛红的眼角:“天佑,我怎么能看着你受苦?”他的声音软下来,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为我受的苦还不够多吗?雪山时你替我挡冰棱,现在又要为我怀孩子,我若连这点疼都不能替你受,还算什么?”

林天佑还想反驳,却被墨尘渊按住肩膀:“听话,等我们找齐草药,就回宅子做移胎术。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平安,会陪着你,陪着我们的孩子。”

接下来的几日,墨尘渊几乎跑遍了江南的药铺。他按着古籍上的记载,找“冰魄草”“还魂花”,甚至连夜去了天目山的悬崖边,采那长在峭壁上的“血灵芝”。林天佑看着他每天回来时身上的伤——手背被荆棘划出血痕,脚踝沾着泥,却总笑着递过草药:“又找着一味,快齐了。”

林天佑的心像被针扎着疼,夜里帮他擦药时,眼泪落在他的伤口上。墨尘渊却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不疼,只要一想到以后你不用受苦,我就什么都不怕。”

终于凑齐草药那天,他们连夜赶回了城郊的宅子。墨尘渊把林天佑安置在里屋,又在隔壁房间布了阵法——朱砂画的阵纹绕着床,草药熬成的汤冒着热气,连窗都蒙了厚厚的锦布,怕漏进一点寒气。

“天佑,等我。”墨尘渊走过来,在他额头印下一个吻,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小腹,“等我把宝宝接过来,我们就再也不分开。”

林天佑抓着他的手不肯放,眼泪掉在他手背上:“你一定要回来,我和宝宝都等你。”

墨尘渊点点头,转身进了隔壁房间。门关上的瞬间,林天佑就贴在门板上听,里面传来墨尘渊压抑的痛呼声,他的心像被揪着,一遍遍地在心里祈祷。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忽然开了。墨尘渊扶着门框走出来,脸色苍白得像纸,嘴角还沾着血迹,却朝着他笑:“天佑,我……”话没说完,就直直地倒了下去。

“墨尘渊!”林天佑冲过去抱住他,眼泪砸在他脸上,“你醒醒!别吓我!”

墨尘渊被他的哭声唤醒,虚弱地睁开眼,伸手擦了擦他的眼泪:“别怕,我没事……宝宝也没事。”他的手覆在自己小腹上,那里还平坦,却能感受到一丝微弱的暖意,“以后……换我来护着你们。”

接下来的日子,轮到林天佑照顾墨尘渊。移胎术伤了墨尘渊的根基,他总觉得累,连起身都要林天佑扶着。可哪怕再难受,他也没皱过一次眉,反而总笑着跟林天佑说“今天宝宝好像动了”“你看这桂花糕,我能吃两块”。

林天佑知道他是怕自己担心,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做补身子的汤——乌鸡当归汤、红枣莲子羹,连墨尘渊以前不爱吃的燕窝,都炖得软烂,一勺一勺喂给他。夜里墨尘渊腿抽筋,林天佑就整夜握着他的脚,轻轻揉着,直到他睡熟。

随着孕周渐长,墨尘渊的肚子慢慢显了形。他穿不下以前的长袍,林天佑就找了块软布,给他做了件宽松的衣裳。墨尘渊穿着新衣裳,站在镜子前笑:“还是天佑的手艺好,比城里绣坊做的还舒服。”

林天佑看着他的肚子,伸手轻轻摸了摸,眼底满是温柔:“等宝宝出生了,我再给你们做亲子装。”

墨尘渊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那里能感受到轻微的胎动。他低头看着林天佑的发顶,声音轻得像梦呓:“天佑,谢谢你。”谢谢你愿意等我,谢谢你给我一个家,谢谢你让我有了牵挂。

林天佑抬头看他,眼眶有点热:“该说谢谢的是我,是你让我知道,原来有人可以这样疼我。”

孕后期的墨尘渊很辛苦。夜里总睡不着,翻个身都要林天佑帮忙;吃饭也没胃口,吃一点就觉得胀;有时宝宝踢得厉害,他疼得额头冒汗,却还是笑着跟林天佑说“宝宝真有劲儿”。

有天晚上,林天佑帮他揉着肚子,看着他眼底的青黑,心里疼得慌:“是不是很疼?早知道……”

“没有早知道。”墨尘渊打断他,伸手将他揽进怀里,“能陪着你和宝宝,这点疼算什么?”他顿了顿,声音轻下来,“就是有点担心,以后宝宝会不会觉得我这个爹爹太弱了,连剑都挥不动。”

林天佑知道他是想起了自己以前斩妖除魔的日子,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不会的,宝宝会觉得爹爹是最勇敢的人,因为爹爹为了他,连那么凶险的移胎术都敢做。”

墨尘渊笑了,低头在他额上吻了吻:“还是天佑会说话。”

预产期那天,墨尘渊开始阵痛。他躺在床上,抓着林天佑的手,指节都泛了白,却没喊一声疼,只是额头上的汗不停地往下流。林天佑站在屋外,眼泪不停地掉说:“墨尘渊,再坚持坚持,宝宝很快就出来了。”

墨尘渊点点头,咬着牙,呼吸都变得急促。不知道过了多久,随着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孩子终于出生了。

产婆抱着孩子,笑着走出来:“是个千金,长得真俊,眼睛像极了墨公子,鼻子像林公子。”

林天佑连忙接过孩子,小心翼翼地抱着,看着她皱巴巴的小脸,眼泪又掉了下来,却笑得很开心。他走到床边,把孩子递到墨尘渊面前:“你看,我们的女儿,多可爱。”

墨尘渊虚弱地睁开眼,看着孩子,眼底满是温柔。他伸手轻轻碰了碰孩子的小手,嘴角露出一抹笑:“真可爱……天佑,我们有家了。”

林天佑坐在床边,握住他的手,眼泪落在他的手背上:“嗯,我们有家了。”

后来的日子,宅子里添了很多欢声笑语。女儿叫“墨念佑”,取“墨尘渊思念林天佑”之意。每天清晨,墨尘渊会抱着念念在院子里散步,林天佑在厨房做早餐,香味飘满整个院子;午后,他们会坐在桂花树下,墨尘渊抱着念念,林天佑靠在他肩头,听风吹过树叶的声音;晚上,念念睡着了,他们会坐在窗边,看月亮,聊以前的事,聊以后的日子。

有天傍晚,林天佑看着墨尘渊抱着念念在腊梅树下玩,夕阳落在他们身上,暖融融的。他忽然想起雪山时的日子,那时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只能远远看着墨尘渊,却没想到,如今能拥有这样的幸福。

墨尘渊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抬头朝他笑,怀里的念念也伸出小手,咿咿呀呀地喊着“爹爹”。

林天佑走过去,挨着墨尘渊坐下,靠在他肩上。腊梅的冷香漫过来,混着墨尘渊的气息,心里满得要溢出来。

“在想什么?”墨尘渊低头看他,声音温柔。 林天佑摇摇头,伸手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在想,原来幸福可以这么简单——有你,有念念,有这满院的腊梅,就够了。”

墨尘渊笑了,伸手将他和念念都揽进怀里。夕阳渐渐沉下去,月亮升了起来,银色的月光落在他们身上,像一层温暖的纱。

“会一直这样的。”墨尘渊的声音落在耳畔,带着坚定的温柔,“以后我们还要一起去江南看桃花,一起去西湖泛舟,一起看着念念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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