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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北地霜凝,旧友叩门

烽烟故梦,玉露相逢

民国七年深秋,承德帅府的银杏叶落得正盛。青灰瓦檐下悬着的铜铃被关外寒风卷着,撞出断断续续的清响,像是要把这方府邸里的沉郁,都揉碎在漫天金黄的落叶里。

萧清瑜坐在梳妆台前,指尖捏着一支银质发簪,镜中的女子一身月白软缎旗袍,领口绣着细密的缠枝莲纹,是去年慕容沣让人从苏州定制的。她鬓边别着的珍珠耳坠,是成婚七周年时他送的,温润的珠光映着她眼底的柔和,却掩不住眉宇间那丝若有若无的牵挂——前院军务处的灯亮了三天三夜,慕容沣还没回过后院。

“夫人,大少爷和二少爷在院子里玩弹弓,把桂花树的枝桠打断了,您要不要去看看?”贴身侍女锦书端着一盆温水进来,见萧清瑜对着镜子出神,轻声提醒道。

萧清瑜回过神,将发簪轻轻插入发髻,转身看向窗外。透过雕花窗棂,能看见两个小小的身影在庭院里追跑,大儿子慕容瑾穿着藏青棉袍,正弯腰捡地上的弹丸,小儿子慕容琛则举着弹弓,踮着脚往树枝上瞄,脸蛋冻得通红,却笑得格外欢实。

“让他们玩去吧,天冷了就叫进来。”萧清瑜起身走到窗边,伸手拢了拢身上的素色披肩,“前院有消息吗?四少还在忙?”

“刚让小厨房炖了参汤,沈家平副官说四少还在看前线的战报,连早饭都没吃。”锦书一边收拾梳妆台上的胭脂盒,一边叹道,“老帅走了快一个月了,四少就没好好歇过,再这么熬下去,身子哪扛得住。”

提到“老帅”慕容宸,萧清瑜的眼神暗了暗。上个月老帅在奉天视察时突发脑溢血,消息传到前线,慕容沣连夜骑马赶回承德,一路奔袭,嗓子都喊哑了。这些日子,他既要处理老帅的葬礼事宜,又要防备直系军阀趁机偷袭,连回后院看孩子的时间都少得可怜。

“把参汤温着,等四少忙完了再送过去。”萧清瑜轻声道,“对了,今天是老帅‘头七’后的第一天,各路人马的吊唁应该都结束了吧?”

“沈家平副官说,乌池那边来了位尹小姐,说是有急事求见四少,还提到了‘许建璋’的名字,现在正在前院的偏厅等着呢。”锦书补充道。

“尹小姐?许建璋?”萧清瑜的脚步顿住,心头忽然一跳。她在德国慕尼黑留学时,同住一栋公寓楼的同学尹静婉,未婚夫不就是乌池许家的公子许建璋吗?当年尹静婉总拿着许建璋寄来的信,坐在公寓楼下的咖啡馆里,笑着跟她说“建璋是世上最温柔的人”,怎么会突然来承德求见慕容沣?

“这位尹小姐叫什么名字?是乌池尹楚樊先生的女儿吗?”萧清瑜追问,声音里多了几分急切。

“好像是叫尹静婉,说是尹楚樊的独女。”锦书点头。

萧清瑜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尹静婉性子温婉,若不是出了天大的事,绝不会千里迢迢从乌池跑到承德,还求见手握兵权的北地统帅。她转身抓起披肩,快步往外走:“走,去前院看看。”

穿过几重庭院,帅府前院的气氛明显比后院肃穆。穿着灰色军装的侍卫站在廊下,腰间别着枪,眼神锐利地盯着往来的人。偏厅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轻微的啜泣声,萧清瑜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了门。

厅内的女子穿着一件浅蓝色旗袍,头发梳成简单的发髻,只插着一支珍珠簪子,正是尹静婉。她坐在椅子上,肩膀微微颤抖,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落在旗袍的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听见开门声,尹静婉猛地抬头,看见萧清瑜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她张了张嘴,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声音带着几分难以置信:“清瑜?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你不是回江南了吗?”

萧清瑜走到她身边,弯腰握住她冰凉的手:“静婉,好久不见。我没回江南,我一直住在承德。”

尹静婉的目光在萧清瑜身上转了一圈,又扫过偏厅里“慕容帅府”的匾额,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你……你住在承德?难道你……”

“我嫁给了慕容沣。”萧清瑜轻声道,语气平静,却让尹静婉彻底僵住了。

当年在慕尼黑,萧清瑜从未提过自己的家事,只说家里是做生意的。尹静婉记得,萧清瑜总在深夜对着一张旧照片发呆,照片上是个穿着军装的少年,她问起时,萧清瑜只说是“家里的亲戚”。现在想来,那哪里是亲戚,分明是北地统帅慕容沣。

“慕容夫人……”尹静婉的声音发颤,连忙起身想行礼,却被萧清瑜拉住了。

“别这么叫我,还是叫我清瑜吧。”萧清瑜扶她坐下,递过一块手帕,“你怎么会来承德?还求见四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提到来意,尹静婉的眼泪又涌了上来。她攥紧手里的纸,那是许家管家偷偷送来的信,说许建璋被慕容沣的人抓了,罪名是“通敌叛国”,再晚一步,可能就要被处决了。

“清瑜,求你帮帮我。”尹静婉抓住萧清瑜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她的肉里,“建璋被四少的人抓了,说他和直系军阀倒卖军火,可建璋不是那样的人!他只是个商人,连枪都不敢碰,怎么会通敌叛国?求你跟四少说说,放了他吧!”

萧清瑜皱起眉头。倒卖军火是重罪,慕容沣一向公私分明,若不是有确凿证据,绝不会轻易抓人。她刚想追问细节,偏厅的门突然被推开,沈家平副官走了进来,对着萧清瑜行了个军礼:“夫人,四少让您去书房一趟,顺便请尹小姐一起过去。”

尹静婉的身子明显一颤,眼神里满是紧张。萧清瑜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安慰:“别怕,四少会听你解释的,我们先过去。”

跟着沈家平穿过回廊,书房的门紧闭着,门外站着两个侍卫。沈家平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慕容沣低沉的声音:“进来。”

推开门,书房里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和墨香。慕容沣坐在宽大的书桌后,穿着一身深灰色军装,领口的铜扣擦得锃亮。他的头发有些凌乱,眼底带着明显的疲惫,却依旧眼神锐利,手指轻轻敲击着桌上的文件,一看就是刚处理完军务。

“四少。”萧清瑜轻声开口,走到他身边。

慕容沣抬头看向她,紧绷的下颌线微微柔和了些,随即目光落在尹静婉身上,眼神又恢复了往日的严肃:“你就是尹静婉?”

尹静婉连忙点头,声音带着几分怯意:“民女尹静婉,见过慕容四少。”

“坐。”慕容沣指了指桌前的椅子,又对萧清瑜道,“你也坐,刚让厨房炖了热茶,锦书应该快送来了。”

萧清瑜拉着尹静婉坐下,刚坐稳,锦书就端着茶盘进来,给三人各倒了一杯热茶。温热的茶水递到手里,尹静婉的紧张才缓解了些。

“你找我,是为了许建璋?”慕容沣开门见山,手指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许建璋受其父许仲衡指使,去天津和直系军阀的人接头,交易军火,被我的人当场抓获,从他身上搜出了交易账本,证据确凿。”

“不是的!”尹静婉立刻反驳,声音提高了几分,“建璋不知道那是军火交易!他跟我说,他去天津是收货款,是许仲衡骗了他!”

慕容沣挑了挑眉,将文件推到她面前:“账本上有许建璋的手印,还有他和直系军官的谈话记录,这也是假的?”

尹静婉拿起文件,手抖得厉害。账本上的手印确实是许建璋的,谈话记录里的内容更是触目惊心,提到了“月底交货”“攻打山海关”等字眼。她看着这些证据,眼泪又掉了下来:“这不可能……建璋不会这么做的,一定是有人陷害他!”

“陷害?”慕容沣的语气冷了些,“许仲衡倒卖军火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早就派人盯着他。这次若不是许建璋亲自去接头,我还抓不到许仲衡的把柄。”

萧清瑜看着尹静婉崩溃的样子,想起在慕尼黑时的往事。那时候尹静婉为了给许建璋准备生日礼物,在琴房里练了整整一个月的《月光曲》,手指都磨出了茧子。她不信那个连踩死一只蚂蚁都要难过半天的姑娘,会爱上一个通敌叛国的人。

“四少,”萧清瑜开口,语气温和却坚定,“静婉和许建璋青梅竹马,许建璋的性子她最清楚。或许这里面真的有误会,不如再查一查?比如问问许家的管家,或者许建璋身边的人,看看他去天津前有没有异常。”

慕容沣看向萧清瑜,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他知道萧清瑜重情义,尹静婉是她的同学,她肯定会帮着说话。但军法如山,若是没有确凿证据,他不会轻易抓人,可现在证据摆在面前,他又不能因为私人情谊而徇私。

“沈家平。”慕容沣喊了一声,门外的沈家平立刻走进来,“你去乌池一趟,把许家的管家带来承德,再查一下许建璋去天津前的行踪,看看他和哪些人接触过。”

“是!”沈家平应声,转身快步离开。

尹静婉没想到慕容沣真的会派人去查,连忙起身道谢:“多谢四少!多谢四少肯给建璋一个机会!”

“我不是给许建璋机会,是给北地的律法机会。”慕容沣语气平淡,“若是他真的无辜,我自然会放了他;若是他真的通敌,就算你求遍所有人,也没用。”

萧清瑜知道慕容沣的脾气,他向来公私分明,能答应再查,已经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了。她扶着尹静婉坐下:“静婉,你先别急,等沈家平查清楚了,事情就会有结果的。你一路从乌池过来,肯定累了,帅府里有空置的院子,你先住下。”

尹静婉点了点头,眼泪还在掉,却比刚才平静了些。她看着萧清瑜,心里满是感激:“清瑜,谢谢你。我没想到……我们再次见面会是这样的场景,更没想到你会嫁给慕容四少。”

“我也没想到。”萧清瑜笑了笑,语气带着几分感慨,“当年在慕尼黑,我们还说要一起去维也纳听音乐会,没成想我一回国就嫁了人,连跟你告别的时间都没有。”

提到慕尼黑的日子,尹静婉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几分笑意:“你还记得吗?有一次我们去逛圣诞市场,你为了帮我抢一个手工木偶,差点被马车撞到,还是你家那个‘亲戚’给你寄的钱,你才买了那件驼色大衣。”

萧清瑜愣了一下,随即想起那件大衣。其实那不是“亲戚”寄的钱,是慕容沣知道慕尼黑冬天冷,特意让人从上海买了寄过去的。只是那时候她还没告诉尹静婉自己的婚事,只能编了个“亲戚”的借口。

“当然记得,那件大衣我现在还留着。”萧清瑜笑着道,“你那时候总说我穿驼色好看,还说要跟我买同款,结果最后买了件红色的,说要给建璋一个惊喜。”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往事,书房里的气氛渐渐缓和下来。慕容沣坐在一旁,看着萧清瑜眼底的笑意,心里忽然软了些。他很少见萧清瑜这样放松,她在帅府里总是沉稳得体,像一汪平静的湖水,只有提起在德国的日子时,才会露出这样鲜活的模样。

“对了,清瑜,”尹静婉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你当年为什么突然回国?我记得你说要读完研究生的,可你走的那天,只给我留了张纸条,说家里有急事。”

萧清瑜的笑容微微一滞,看向慕容沣。当年她回国,是因为老帅突发重病,慕容沣既要处理军务,又要照顾父亲,分身乏术,只能让她提前回来。这些事,她在德国时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

“那时候我公公病了,家里需要人照顾,所以只能提前回来。”萧清瑜轻声解释道。

尹静婉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她能感觉到,萧清瑜似乎不想多提当年的事,便识趣地转移了话题:“你刚才说你嫁了四少,那你们有孩子了吗?”

“有两个儿子,大儿子瑾儿五岁,小儿子琛儿三岁。”提到孩子,萧清瑜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母性的光辉,“瑾儿像四少,性子沉稳,喜欢看书;琛儿像我,爱闹,总喜欢追着哥哥跑。”

“听起来就很可爱。”尹静婉笑了笑,眼神里带着几分羡慕,“等我安顿下来,能不能去看看他们?”

“当然可以。”萧清瑜点头,“他们现在应该还在院子里玩,晚点我带你过去。”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外面传来侍卫的通报,说小厨房的晚饭准备好了。慕容沣起身道:“一起去吃饭吧,你一路过来肯定没吃好。”

尹静婉连忙道谢,跟着萧清瑜和慕容沣走出书房。帅府的晚饭很丰盛,有北地的烤羊腿,也有江南的糖醋鱼,显然是慕容沣特意让人准备的。尹静婉看着桌上的菜,心里暖暖的,却没什么胃口,满脑子都是许建璋的事。

萧清瑜看出了她的心思,给她夹了一块糖醋鱼:“先吃点东西,不然等会儿没力气等消息。沈家平办事很靠谱,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尹静婉点了点头,勉强吃了几口。慕容沣看着她的样子,也没多劝,只是给萧清瑜夹了些她爱吃的菜,低声叮嘱她:“你也多吃点,最近总想着照顾孩子和老帅的葬礼,都瘦了。”

萧清瑜抬头看向他,眼底满是温柔。她和慕容沣的婚姻,起初是家族联姻,没有太多的感情基础。她十五岁嫁给他时,他还是个刚承袭爵位的少年将军,性子桀骜,眼里只有军务;她去德国留学时,两人也只是偶尔通书信,聊的大多是家里的事和北地的局势。

真正让他们的感情升温,是她回国后的第二年。那时候老帅的病还没好,直系军阀趁机来犯,慕容沣亲自带兵去前线,却在战场上中了埋伏,身受重伤。消息传回帅府时,所有人都慌了,只有她强作镇定,带着急救箱和医生,连夜赶到前线。

在临时搭建的军帐里,她看着慕容沣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胸口的伤口还在流血,却还在断断续续地指挥军务。那一刻,她忽然觉得这个总是冷冰冰的少年将军,其实也有脆弱的一面。她留在前线照顾他,给他换药,给他读报纸上的新闻,给他讲在德国的趣事。

也是在那段时间,慕容沣开始对她敞开心扉,跟她聊他的野心,聊他想统一北地的决心,聊他对父亲的担忧。他说,他从小就被父亲寄予厚望,活得很累,只有在她身边,才能感觉到一丝轻松。

晚饭过后,萧清瑜带着尹静婉去了客房。客房就在后院,离她的院子很近,里面收拾得很干净,床上铺着厚厚的被褥,墙角还放着一个暖炉,炭火正旺。

“你先歇会儿,我去看看孩子们,晚点再来看你。”萧清瑜道。

尹静婉点了点头:“好,你去吧。”

萧清瑜转身离开,刚走到院子门口,就看见慕容瑾和慕容琛跑了过来。慕容琛穿着一件红色的小棉袄,像个小团子,扑进她怀里:“娘,你去哪里了?我和哥哥等你好久了。”

萧清瑜抱起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娘刚才在和一位阿姨说话。瑾儿,你有没有照顾好弟弟?”

慕容瑾点了点头,小大人似的道:“娘,我照顾得很好,琛儿没有调皮。”

“真乖。”萧清瑜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又看向跟在后面的慕容沣,“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去前院处理军务吗?”

“沈家平已经出发去乌池了,剩下的事明天再处理。”慕容沣走过来,接过她怀里的慕容琛,“带孩子们去院子里玩会儿,我陪你一起。”

萧清瑜笑着点头,牵着慕容瑾的手,跟着慕容沣往庭院走去。夜色渐浓,帅府里的灯笼都亮了起来,暖黄的光透过灯罩洒在青石板路上,将一家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慕容琛被慕容沣抱在怀里,小手抓着他的军衣领口,叽叽喳喳地说着白天和哥哥玩弹弓的趣事,慕容沣偶尔应一声,眼神里满是温柔。

萧清瑜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满是暖意。她想起刚嫁给慕容沣的时候,他还是个只会带兵打仗的少年将军,连抱孩子都显得笨拙。有一次瑾儿刚出生,他想抱瑾儿,却因为姿势不对,让瑾儿哭了好久,最后还是她手把手教他,他才慢慢学会。这些年,他变了很多,从一个桀骜不驯的少年,变成了沉稳可靠的丈夫和父亲,也变成了能扛起北地安危的统帅。

“爹,你什么时候陪我去打猎啊?”慕容琛忽然问道,大眼睛里满是期待。

慕容沣低头看着他,笑着道:“等处理完爷爷的葬礼,爹就带你去。”

“好耶!”慕容琛欢呼起来,在他怀里蹭了蹭。

慕容瑾也抬起头,看着慕容沣:“爹,我也想去,我可以帮你捡猎物。”

“好,都带你们去。”慕容沣揉了揉他的头,语气里满是宠溺。

一家人在庭院里待了一会儿,天越来越冷,萧清瑜担心孩子们着凉,便带着他们回了房间。给两个孩子洗了澡,哄他们睡下后,萧清瑜才回到自己的房间。慕容沣正坐在书桌前,看着一份文件,见她进来,抬头道:“孩子们睡了?”

“嗯,刚睡着。”萧清瑜走过去,给他倒了杯热茶,“还在看文件?早点歇息吧,明天还要去给老帅上香。”

慕容沣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才放下文件,伸手将她拉到身边,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睡不着,总觉得老帅的葬礼不会太平。直系军阀那边动作频频,说不定会趁机搞事。”

萧清瑜靠在他怀里,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知道他是在担心北地的局势。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轻声道:“别太担心,沈家平和其他将领都在,不会出什么事的。你要是累垮了,北地才真的会乱。”

慕容沣低头看着她,眼神柔和了些:“有你在,我心里踏实多了。”他顿了顿,又道,“今天尹静婉的事,谢谢你。我知道你重情义,但军法如山,我不能因为私人情谊而徇私。”

“我知道。”萧清瑜点了点头,“我只是觉得,静婉不是会说谎的人,许建璋或许真的有苦衷。等沈家平查清楚了,再做决定也不迟。”

慕容沣嗯了一声,没再说话,只是抱着她,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窗外的寒风还在呼啸,可房间里却温暖如春,两人就这样静静依偎着,仿佛能抵御世间所有的风雨。

第二天一早,萧清瑜就醒了。她起身洗漱完毕,刚换好衣服,锦书就走了进来:“夫人,尹小姐已经起来了,正在院子里等您,说想一起去给老帅上香。”

“好,我这就过去。”萧清瑜道,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素色旗袍,便往外走。

尹静婉已经换了一身深色的旗袍,站在院子里,脸色比昨天好了些。见萧清瑜过来,她连忙迎上去:“清瑜,早。”

“早。”萧清瑜笑着点头,“我们先去前院和四少汇合,一起去老帅的灵堂。”

尹静婉点了点头,跟着萧清瑜往前院走去。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气氛有些沉重。很快,就到了前院,慕容沣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穿着一身黑色的军装,臂上戴着黑纱,脸色肃穆。

“走吧。”慕容沣道,率先往前走去。萧清瑜和尹静婉跟在他身后,往灵堂走去。

灵堂设在帅府的正厅,里面摆放着老帅的遗像,遗像前燃着香烛,烟雾缭绕。两侧站着穿着黑色衣服的下人,见慕容沣进来,都恭敬地行礼。慕容沣走到遗像前,深深鞠了三躬,然后拿起香,点燃,插在香炉里。

萧清瑜和尹静婉也跟着鞠了躬,尹静婉看着老帅的遗像,心里有些紧张,却还是恭敬地行了礼。

上完香后,慕容沣站在遗像前,沉默了许久,才转身对萧清瑜道:“你带尹小姐先回去吧,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好。”萧清瑜应道,带着尹静婉转身离开。

回到后院,尹静婉才松了口气,对萧清瑜道:“刚才在灵堂里,我真的很紧张,生怕做错什么。”

“没事,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萧清瑜笑着安慰道,“我们去书房等消息吧,沈家平应该快回来了。”

尹静婉点了点头,跟着萧清瑜去了书房。两人在书房里坐了一会儿,就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锦书走了进来:“夫人,沈家平副官回来了,说有重要的事要向四少和您禀报。”

萧清瑜和尹静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期待。萧清瑜道:“让他进来。”

很快,沈家平就走了进来,身上还带着风尘仆仆的气息。他对着萧清瑜行了个军礼,然后道:“夫人,尹小姐,属下已经查到许建璋的事了。”

尹静婉立刻站起身,紧张地问道:“怎么样?建璋他是不是无辜的?”

沈家平看了她一眼,然后道:“尹小姐,许建璋确实不知道那是军火交易。属下查到,许仲衡以许家的生意为由,让许建璋去天津收货款,还说如果他不去,就断绝父子关系。许建璋没办法,只能去了。而且,属下还查到,许仲衡和直系军阀的人交易军火,是因为他欠了直系军阀一大笔钱,没办法才答应的。”

尹静婉听到这里,激动得眼泪都掉了下来:“我就知道,建璋不是那样的人!那现在可以放了他了吗?”

沈家平看向萧清瑜,等着她的指示。萧清瑜道:“这件事要告诉四少,让他做决定。你先去前院禀报四少吧。”

“是。”沈家平应声,转身离开。

尹静婉看着萧清瑜,眼里满是感激:“清瑜,谢谢你,谢谢你让沈家平去查。”

“不用谢,这是应该的。”萧清瑜笑着道,“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四少知道真相后,一定会放了许建璋的。”

尹静婉点了点头,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她坐在椅子上,想起这些天的担惊受怕,忍不住又哭了起来,不过这次是喜悦的泪水。

萧清瑜看着她,也替她高兴。她知道,尹静婉和许建璋经历了这么多,以后一定会更加珍惜彼此。

没过多久,慕容沣就来了。他走进书房,看着尹静婉,语气平淡:“尹小姐,沈家平已经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了。许建璋确实是无辜的,我已经让人把他放了,你可以去接他了。”

尹静婉听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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