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的耳尖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哪怕他刻意低着头,用帽檐遮住脸,也能感觉到那股热意顺着耳尖往脖子上蔓延。他赶紧调整了一下呼吸,刻意放粗了声音,模仿着平日里“混混”的语气
马嘉祺东西带来了?
他知道,在这里,他们不能是警校里的“丁教官”和“马嘉祺”,只能是“找货的债主”和“混饭吃的小弟”。任何一点不符合身份的语气,都可能成为致命的破绽——“老鬼”上周刚派了人跟踪他,虽然被他用“去网吧打游戏”的借口糊弄过去,但他不敢有丝毫松懈。
阴影里的丁程鑫没有立刻说话,只是往前走了两步,直到走到灯泡能照到的边缘才停下。马嘉祺这才看清他的脸,眼底带着淡淡的青色,显然是又熬了夜,嘴角还残留着一点没擦干净的咖啡渍,想来是为了制定计划,又在办公室待了一整晚。
丁程鑫先确认周围
丁程鑫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却依旧精准有力。他抬手指了指仓库的两个通风口
丁程鑫我刚才检查过,没有监控,但你再去确认一遍,确保没人藏在附近。
马嘉祺立刻应了声
马嘉祺好
转身快步走向通风口。他动作利落,手指在通风口的铁网上摸了一圈,又凑过去闻了闻——如果有人藏在附近,难免会留下烟味或者香水味,而现在,铁网上只有灰尘的味道。他又绕着仓库走了一圈,检查了每个角落,确认没有异常后,才走回丁程鑫面前,摇了摇头
马嘉祺丁队,没问题。
话一出口,他就愣了一下——刚才太着急,竟然下意识叫了“丁队”,而不是之前约定好的“老板”。马嘉祺的耳尖更烫了,赶紧低下头,攥紧了衣角,等着丁程鑫的提醒。
可丁程鑫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纠正他的称呼,反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牛皮纸信封,递了过来
丁程鑫这里面是‘阿凯’的资料,还有接下来一周的任务指令。
马嘉祺赶紧伸手接过信封,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丁程鑫的手。丁程鑫的手很凉,像是刚从外面冻过回来,马嘉祺心里莫名一紧,下意识想问“丁队,你是不是冻着了”,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不能问,也不敢问。在这里,任何多余的关切,都可能给两人带来危险。
他把信封紧紧攥在手里,指尖能感觉到信封里纸张的厚度
马嘉祺阿凯?就是虎哥身边那个负责小额交易的小弟?
丁程鑫对
丁程鑫点了点头,靠在身后的铁架上,微微蹙了蹙眉,似乎是动作太大牵扯到了什么。马嘉祺的目光下意识落在他的腰侧——他记得在警校时听人说过,丁程鑫当年潜伏的时候,被叛徒捅伤过腰,阴雨天或者劳累的时候,旧伤就会发作。今晚天气这么冷,丁程鑫肯定是为了提前检查仓库,在外面待了很久,旧伤估计又疼了。
马嘉祺的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难受得厉害。他想问问丁程鑫的旧伤怎么样了,想把自己口袋里的暖手宝递给他,可他只能站在原地,假装没看到丁程鑫蹙起的眉头,继续听着任务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