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蓝湾庄园回来后的第三天,林渊团队的实验进入了关键阶段。
按照《钓经》中记载的方法,他们在洱海的特定区域投放了经过古法培育的鱼苗,并设置了观察点。
这天清晨,林渊和苏婉一起来到湖边的观察站,准备记录鱼群的活动数据。
"水温18.5度,溶解氧含量正常。"苏婉看着仪器读数,"林渊,你看,鱼群的聚集速度比预期快了很多。"
林渊凑近显示器,屏幕上的声呐图像显示,大量鱼群正在向投放点聚集。
"看来古法确实有效。"他满意地点头,"按照这个速度,一个月内鱼群数量就能翻倍。"
"你真的相信《钓经》里的记载?"苏婉突然问。
"为什么这么问?"
苏婉犹豫了一下:"我总觉得...这本书好像有某种神秘的力量。"
"不只是渔业知识那么简单。"
林渊笑了:"你想多了,这只是古人智慧的结晶。"
"他们花了几千年时间观察、总结,才得出这些方法。"
"我们现代人太依赖科技,反而忽略了很多传统智慧。"
"也许吧。"苏婉说,但语气里仍带着疑惑。
就在这时,观察站的警报突然响起。
"怎么回事?"林渊快速查看监控。
屏幕上显示,有一艘渔船正在靠近他们的实验区域。
"不是本地的船。"苏婉指着屏幕,"你看,船上的标识。"
林渊眯起眼睛,认出那是金钩社的标志。
"他们又来了。"他冷冷地说。
"我们要报警吗?"苏婉问。
"来不及了。"林渊说,"他们如果要破坏实验区,几分钟就够了。"
他抓起对讲机:"老韩,阿豹,立刻出船,有人闯入实验区!"
"收到!"对讲机里传来老韩的声音。
林渊和苏婉冲出观察站,跳上停在岸边的快艇。
引擎轰鸣,快艇飞速驶向实验区。
渐渐靠近时,林渊看清了那艘渔船上的情况。
船上有四五个人,其中一个正拿着什么东西往水里投放。
"他们在投毒!"苏婉惊叫。
林渊咬牙,把油门推到最大。
快艇如箭一般冲过去,在距离渔船还有十几米时,突然一个急转,溅起巨大的水花。
水花直接泼向那艘船,打在投放者身上,让他手一滑,容器掉进了水里。
"该死!"船上的人骂道。
林渊把快艇横在渔船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你们想干什么?"他大声质问。
船上一个戴墨镜的男人冷笑:"这是公共水域,我们想干什么关你什么事?"
"公共水域不假,但这里是实验区,闲人禁止入内。"林渊说,"你们投放的是什么?"
"只是普通的鱼饵。"墨镜男说。
"鱼饵?"苏婉嘲讽道,"鱼饵需要戴防护手套吗?"
她指着船上一个人手上的橡胶手套。
墨镜男脸色一沉:"小姑娘,少管闲事。"
"否则,后果自负。"
话音刚落,从船舱里又走出来两个壮汉,手里拿着铁管。
林渊眼神一冷,正要说话,远处突然传来引擎声。
老韩和阿豹驾驶着另一艘快艇赶来了,船上还站着两个渔政执法人员。
看到执法人员,墨镜男脸色变了。
他对手下使了个眼色,几个人迅速钻进船舱,渔船加速离开了。
"老大,要不要追?"老韩问。
"算了。"林渊摇头,"当务之急是检查水质,看他们投了什么。"
回到岸边后,林渊立刻安排人采集水样送检。
结果很快出来了:水中含有高浓度的化学除草剂。
"幸好发现及时。"检测人员说,"如果再晚几分钟,毒素扩散开,整个实验区的鱼都会死光。"
苏婉气得发抖:"这些人太恶毒了!"
"他们就是想毁掉我们的实验。"林渊说,"不过他们失算了,我们已经采取了防护措施。"
"什么措施?"
"你忘了吗?"林渊笑了,"我们在实验区周围设置了活性炭过滤网。"
"毒素扩散之前,大部分都会被过滤掉。"
"这是《钓经》里记载的古代防污染方法,我改良后搬到这里来了。"
苏婉松了口气:"那就好。"
"但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林渊说,"从今天开始,我们要24小时轮班守护实验区。"
"我来排班表。"阿豹说。
接下来的几天,果然又发生了几次类似的骚扰。
但在林渊他们的严密防守下,金钩社的人都没有得逞。
这天夜里,轮到林渊和苏婉值夜班。
两人坐在观察站里,透过窗户看着月光下的洱海。
"林渊。"苏婉突然开口。
"嗯?"
"你后悔吗?"她问,"接手这个项目。"
"如果不是这个项目,你现在应该过得很轻松吧。"
林渊想了想:"说不后悔是假的,毕竟很麻烦。"
"但如果让我重新选择,我还是会接。"
"为什么?"
"因为这是对的事。"林渊说,"有些事,明知道会遇到困难,也必须去做。"
"否则,良心过不去。"
苏婉看着他,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那天在蓝湾庄园..."她轻声说,"看到你冲上楼救周师傅时,我真的很害怕。"
"怕什么?"
"怕你会出事。"苏婉说,"那一刻我才意识到,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林渊一愣,转头看向她。
月光洒在苏婉脸上,让她的侧脸显得格外柔和。
"林渊。"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我喜欢你。"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也说不清楚。"
"也许是第一次见面时,你认真讲解《钓经》的样子。"
"也许是在实验区,你专注工作的神情。"
"又或者是在蓝湾庄园,你不顾危险冲上去救人的背影。"
"我只知道,现在的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说完,她低下头,脸颊泛起红晕。
观察站里一片寂静,只有仪器微弱的运转声。
林渊沉默了很久,久到苏婉以为他不会回应了。
"对不起。"他终于开口,"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
苏婉心里一沉:"你是想拒绝我吗?"
"不是。"林渊说,"我只是...没想过这个问题。"
"这段时间太忙了,我把所有精力都放在项目上,完全没考虑过感情的事。"
"而且..."他顿了顿,"我可能不是个好的感情对象。"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这个人太固执。"林渊苦笑,"认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不会轻易改变。"
"就像这个项目,明知道危险,我还是要继续。"
"如果你跟着我,可能会经常面临危险。"
"我不怕。"苏婉说,"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正因为如此,我才喜欢你。"
"如果你因为害怕连累我就退缩,那你就不是我认识的林渊了。"
林渊看着她,看到她眼中的坚定。
"你真的想好了?"他问。
"想好了。"苏婉点头,"从在蓝湾庄园看到你冲上楼那一刻,我就想好了。"
"人生苦短,如果连喜欢的人都不敢说出口,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林渊笑了,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
"好。"他说,"那我们在一起吧。"
"真的?"苏婉惊喜地抬起头。
"真的。"林渊认真地说,"其实我也不确定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在意你的。"
"但刚才你说那些话时,我突然意识到,如果失去你,我会很难过。"
"所以,我想试试。"
"试试和你在一起。"
苏婉的眼眶红了,但嘴角带着笑。
"谢谢你。"她说。
"不用谢。"林渊伸手握住她的手,"应该是我谢谢你,愿意陪我经历这些。"
两人的手握在一起,温暖而坚定。
窗外,洱海在月光下波光粼粼,如同一面巨大的镜子,映照着星空。
远处传来鱼跃出水面的声音,清脆而悦耳。
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宁静。
第二天一早,老韩来交班时,一眼就看出了两人之间的变化。
"哟,你俩这是..."他揶揄地笑。
苏婉脸一红,低下头。
林渊倒是坦然:"对,我们在一起了。"
"哈哈,好事啊!"老韩拍手,"早该这样了,我们都看出来了,就你俩还装。"
"什么时候请我们吃饭?"
"等项目结束吧。"林渊说,"到时候请大家好好庆祝一下。"
"一言为定!"老韩说。
接下来的几天,实验进展顺利。
鱼群数量稳步增长,水质也在不断改善。
更重要的是,周边渔民看到效果后,纷纷主动加入了项目。
"林先生,我家的鱼塘能不能也用你们的方法?"一个渔民问。
"当然可以。"林渊说,"我们会免费提供技术指导。"
"太好了!谢谢林先生!"
消息很快传开,越来越多的渔民来咨询。
金钩社的影响力在洱海周边逐渐削弱。
但林渊知道,这只是表面的胜利。
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
这天下午,张局长突然来访。
"林先生,有个消息要告诉你。"他脸色凝重。
"什么消息?"
"金钩社的总部派人来了。"张局长说,"是个很重要的人物,叫威廉·霍克。"
林渊瞳孔一缩:"就是阿豹查到的那个国际资本大鳄?"
"对。"张局长点头,"他明天会在古城召开记者会,宣布一件大事。"
"什么事?"
"不知道,但肯定和你们的项目有关。"张局长说,"我建议你们做好准备,对方这次来势汹汹。"
林渊沉思片刻:"我明白了,谢谢张局长。"
送走张局长后,林渊把团队成员召集起来。
"大家听着,明天可能有场硬仗要打。"他说,"金钩社的老板来了,肯定是冲着我们来的。"
"怕什么!"老韩说,"大不了跟他们拼了!"
"不能硬拼。"林渊说,"对方是国际大资本,背后有强大的法律和公关团队。"
"我们要用智慧对付他们。"
"怎么对付?"阿豹问。
林渊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用《钓经》。"
"《钓经》?"大家都愣住了。
"对。"林渊说,"《钓经》里不只有渔业知识,还有很多做人做事的道理。"
"其中有一篇叫《应变》,讲的就是如何以柔克刚,化险为夷。"
"我们明天就用这个方法对付他们。"
"具体怎么做?"苏婉问。
林渊笑了:"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现在,我们先做好准备。"
夜幕降临,洱海再次归于平静。
但所有人都知道,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而在这场风暴中,林渊和苏婉将并肩作战,共同面对挑战。
他们的感情,也将在这场考验中变得更加坚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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