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古城大酒店的会议厅里挤满了记者。
威廉·霍克准时出现,这个五十多岁的西方男人西装笔挺,气场强大。
"女士们,先生们。"他用流利的中文说,"今天我来宣布一个重大消息。"
"金钩社将投资十亿元,在洱海建立现代化渔业产业园。"
"这个项目将引入最先进的技术,创造上千个就业机会,让洱海渔业真正走向国际化。"
台下响起一片掌声。
"但有一个问题必须解决。"霍克话锋一转,"目前有人在洱海进行所谓的'传统渔业复兴'项目。"
"这个项目打着保护传统的旗号,实际上是在阻碍进步。"
"他们使用的落后方法,根本无法满足现代市场需求。"
"更可笑的是,他们声称依据的是一本叫《钓经》的古书。"
他说到这里,台下传来一些笑声。
"一本几千年前的书,能指导现代渔业吗?"霍克摊手,"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所以我呼吁,相关部门应该停止这种倒退的项目,给真正的现代化让路。"
记者们纷纷举手提问。
就在这时,会议厅后门突然打开。
林渊带着苏婉和老韩走了进来。
"抱歉打断。"林渊说,"但我必须回应霍克先生的指控。"
霍克皱眉:"你是谁?"
"林渊,你口中那个'倒退项目'的负责人。"林渊平静地说。
全场一片哗然,记者们纷纷把镜头转向林渊。
"你没有被邀请。"霍克冷冷地说,"请离开。"
"这是公开记者会,不是私人会议。"林渊说,"霍克先生既然公开指责我们的项目,我就有权利回应。"
他走到台前,面对所有记者。
"霍克先生说《钓经》是落后的,无法指导现代渔业。"林渊说,"那我请问,你了解《钓经》吗?"
"一本古书而已。"霍克不屑地说。
"那你知不知道,《钓经》里记载的'四时养鱼法',和现代生态养殖的原理完全一致?"
"你知不知道,书中的'活水循环法',比你们的工业过滤系统更环保、更高效?"
"你知不知道,我们用传统方法养出的鱼,成活率比现代养殖高30%,而且完全不需要使用抗生素?"
林渊连续三问,霍克脸色变得难看。
"口说无凭。"他说,"你有证据吗?"
"当然有。"林渊从包里拿出一份报告,"这是国家渔业研究所的检测报告。"
"报告显示,我们实验区的水质优于国家一级标准,鱼类健康指数达到95分。"
"而你们金钩社在其他地方的养殖场,水质只是勉强达标,鱼类健康指数不到70分。"
他把报告递给最近的记者,很快报告在人群中传开。
霍克脸色铁青:"这不能说明什么。"
"那我再说点别的。"林渊说,"霍克先生口口声声说要让洱海渔业国际化。"
"但你知道吗,你们金钩社在东南亚、南美洲的养殖场,都因为污染问题被当地政府罚款。"
"你们所谓的'现代化',就是用高密度养殖榨取利润,完全不顾环境和可持续发展。"
"这些都是公开资料,大家可以查证。"
台下的记者们开始窃窃私语。
"你这是诽谤!"霍克怒道。
"诽谤?"林渊笑了,"那你敢不敢让第三方机构检查你们在国内的养殖场?"
"你敢不敢公布你们的环保数据?"
霍克沉默了。
林渊趁势继续:"传统不等于落后,现代也不等于先进。"
"真正的进步,是在传承中创新,而不是全盘否定过去。"
"《钓经》代表的是几千年的智慧结晶,是我们祖先对自然的深刻理解。"
"这种智慧,在今天依然有巨大价值。"
"如果我们因为盲目追求所谓的'现代化',就抛弃这些宝贵遗产,那才是真正的倒退。"
说完,现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许多记者都站了起来,有人甚至鼓起了掌。
霍克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很好。"他咬牙说,"林先生很会说话。"
"但商业不是靠嘴就能赢的。"
"我们走着瞧。"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会议厅。
记者们涌向林渊,各种问题抛过来。
林渊一一回答,态度诚恳,解释清晰。
半小时后,记者会结束。
回到车上,老韩兴奋地说:"老大,你刚才太帅了!"
"把那个老外说得哑口无言!"
"别高兴太早。"林渊说,"霍克那种人,不会就这么算了。"
"他刚才最后那句话,是在威胁我们。"
"怕什么!"老韩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苏婉担心地看着林渊:"接下来怎么办?"
林渊沉思片刻:"我们要加快进度,尽快找到第六个铜鱼。"
"第六个?"苏婉一愣,"你找到线索了?"
"对。"林渊点头,"这几天我一直在研究《钓经》,发现了一些新线索。"
"书中有段记载:'东海有岛,名曰蓬莱,岛上藏宝,非凡人可得。'"
"我之前以为这只是神话传说,但现在看来,可能是真的。"
"第六个铜鱼,很可能就在东海某座岛上。"
"东海?"老韩皱眉,"那可是太平洋啊,岛屿成千上万,怎么找?"
"《钓经》里有更具体的描述。"林渊说,"'岛在东经122度,北纬30度附近,岛形如龟,中有古井。'"
"我查了地图,符合这个描述的,只有舟山群岛中的一座小岛。"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苏婉问。
"越快越好。"林渊说,"我有预感,霍克可能也盯上这个铜鱼了。"
当天下午,林渊就订好了去舟山的机票。
团队成员除了他、苏婉和老韩,还有阿豹。
"老大,我也想去。"阿豹说,"我水性好,说不定能帮上忙。"
"好。"林渊点头,"那你负责水下作业。"
"老韩,你去准备装备,潜水服、氧气瓶、探测仪,该带的都带上。"
"收到!"
第二天清晨,四人飞抵舟山。
在机场,他们租了一艘快艇,直奔目标岛屿。
东海的海面波光粼粼,海风带着咸腥味扑面而来。
"看,那就是!"老韩指着远处。
一座小岛出现在视野中,岛的轮廓确实像一只巨龟。
快艇靠岸,四人跳上礁石。
岛上很荒凉,只有稀疏的植被和大片的岩石。
"古井在哪?"苏婉问。
"应该在岛中央。"林渊说,"我们分头找。"
四人散开搜索,半小时后,阿豹发出呼喊:"找到了!"
众人赶过去,看到一口被石块掩盖的古井。
"就是这里。"林渊说,"清理一下。"
费了好大劲,他们终于把井口清理出来。
林渊拿出手电筒往下照,井很深,底部有水。
"我下去看看。"阿豹说着,开始穿潜水服。
"小心点。"林渊叮嘱。
阿豹系好安全绳,慢慢下到井里。
井下很窄,只容一人通过。
下降了大约二十米,阿豹到达水面。
"老大,水下好像有个洞!"他通过对讲机报告。
"能进去吗?"
"试试看。"
阿豹深吸一口气,潜入水中。
水很清澈,手电筒的光照到洞口,确实有一条通道。
他游进去,通道弯弯曲曲,延伸到岛的深处。
突然,前方出现一道光。
阿豹加快速度,游出水面。
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地下洞穴,洞顶有缝隙透进阳光。
而在洞穴中央,有一座石台。
石台上,静静躺着一条铜鱼。
"找到了!"阿豹激动地喊。
但就在他要游过去时,背后突然传来水声。
他猛地回头,看到两个戴着潜水面罩的人从通道里游出来。
其中一人手里,拿着鱼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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