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侦队办公室的百叶窗没拉严，初秋的阳光漏进来，在地板上切出几道亮纹
田伟民（着裹着小外套的小爱脚步比平时慢了半拍眉头拧成个疙瘩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焦虑）崔师傅，徐师傅，潘师傅，你们看小爱，刚上一年级没几天，怎么就老发烧？是不是这孩子身体素质真不行啊？
田小爱（怀里蔫蔫的小脸蛋烧得通红小手紧紧攥着田伟民的衣角声音细得像蚊子哼）爸爸，我头好晕，想睡觉
田伟民（赶紧低头摸了摸女儿的额头指尖传来的热度让他心一沉语气放得更柔）乖，再忍忍，爸爸问问几位爷爷有没有办法
崔铁军（刚放下手里的案卷闻声凑过来伸手在小爱额头试了试脸色也凝重起来）这温度可不低啊老田，你没带孩子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光在家扛着不行
徐国柱就是啊老田（把刚泡好的茶往桌上一放嗓门比平时压低了些）孩子发烧不能马虎，尤其是这么小的娃，赶紧带医院看看，别耽误了
潘江海（推了推眼镜起身拿了自己的保温杯倒了点温水递到小爱嘴边）先给孩子喝点水，补充点水分，老田，要不你现在就带孩子去儿科，下午的事我们帮你盯
田伟民（接过水杯小心地喂小爱喝了两口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体温计轻轻夹在女儿腋下等了几分钟取出来一看数字让他呼吸都顿了一下声音带着点颤）来，爸爸看看……39度5，这么高
田小爱（眨巴着雾蒙蒙的眼睛小脑袋靠在他胸口）爸爸，为什么我总生病呀？是不是我不乖？
田伟民（鼻尖一酸赶紧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发）胡说什么，咱们小爱最乖了，就是天气变凉，病毒欺负咱们小宝贝了，去医院打跑它就好
崔铁军（已经抓起了自己的警服外套）我跟你一起去，路上有个照应，办公室的事我让小张先盯着
徐国柱（也跟着起身）我把张大夫的联系方式发你手机上，到了直接去找他，别排队浪费时间
潘江海（则转向田伟民语气肯定）老田，别犹豫了，现在就去医院，队里的事有我们，你放心
小郑（正说着门口探进头来手里拿着个文件夹）田队，你下午两点有个审讯，嫌疑人已经带到了
田伟民（没半分犹豫把小爱往怀里又抱紧了些对小郑说）审讯先让崔师傅替我盯着，我带小爱去趟医院，有需要对接的地方，你随时给我打电话，别耽误了案子，麻烦哥几个了
崔铁军跟我们客气啥，赶紧走（摆了摆手看着田伟民抱着小爱快步走出办公室转身对徐国柱和潘江海说）我跟过去看看，万一老田一个人忙不过来，你们俩先盯着队里
医院儿科走廊里挤满了人，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田伟民抱着小爱，好不容易排到号，走进诊室时，额头上已经渗出了薄汗
（坐诊的张大夫推了推眼镜仔细看了看小爱的气色又摸了摸她的脉搏忽然问）这孩子是早产吧？
田伟民（抱着孩子的手臂紧了紧声音低了些）比预产期早了快两个月，当时生下来才四斤多，在保温箱里待了半个月才敢抱出来……那时候就怕她身体弱，没想到现在还是老生病
（张大夫递过一张检查单语气放缓了些）你也别太着急，早产孩子免疫力确实会比足月的孩子弱些，换季温差大，就容易感冒发烧，先去做个血常规和胸片，看看是不是病毒感染，咱们再对症下药，别瞎慌
崔铁军（刚要抱着孩子去检查就看见崔铁军拎着一袋水果和退烧药走了进来）老田，我跟队里说好了，这边我陪着你，小爱怎么是早产？之前从没听你提过
田伟民（喉结动了动眼神暗了暗）当时情况特殊，孩子妈生她的时候大出血，没抢救过来……后来忙忙碌碌的，也没顾上跟你们说这些，现在就盼着她能健健康康的，别再遭罪了
（张大夫正好拿着检查单回来听见这话愣了愣随即轻声道）对不起，提到你的伤心事了，那你更要多费心，一会儿检查结果出来，我详细跟你说怎么照顾早产宝宝，后续的护理很重要，咱们一起帮孩子把免疫力提上来
田伟民（勉强笑了笑点了点头）麻烦您了张医生，我们现在就去做检查
半小时后，检查报告送了回来
（张医生看着胸片结果眉头微蹙）孩子是病毒感染引起了肺炎，得住院治疗，需要输液抗病毒，不然炎症控制不住，容易引发其他并发症
田伟民肺炎？（心猛地沉了一下他低头看了看刚醒过来的小爱声音发紧）那……那输液会不会很疼？她从小就怕疼
田小爱爸爸，不要住院，不要输液（揉着眼睛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却透着执拗小脑袋在田伟民怀里轻轻晃着）输液会扎针，疼……
（张医生蹲下身视线和小爱齐平声音放得像哄孩子的糖）小爱不怕呀，咱们输液是帮身体里的小卫士打病毒，等病毒被打跑了，小爱就能回家吃好吃的了，而且护士姐姐扎针很轻，就像小蚂蚁轻轻碰了一下，一点都不疼
田伟民（也跟着柔声哄）小爱乖，咱们听医生叔叔的话，输完液病就好了，爸爸一直陪着你，好不好？要是疼了，就攥着爸爸的手，爸爸给你吹吹
田小爱（看着田伟民眼里的担忧又看了看温柔的张医生抽了抽鼻子小声点了点头）那……那爸爸不能离开我
田伟民爸爸不离开，一直陪着你（紧紧抱着女儿眼眶有些发热）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父女俩身上，驱散了几分医院的清冷
病房里的窗帘拉着一半，暖黄的光落在白色的病床上，护士拿着输液器走近时，小爱还是本能地往田伟民怀里缩，小嘴瘪着，眼泪又开始打转
（护士动作轻柔地握住她的小手用酒精棉片轻轻擦拭笑着说）宝贝的小手真可爱，咱们就轻轻一下，像小蚂蚁叮了一口，一点都不疼哦
针头扎进去的瞬间
田小爱（还是“哇”地哭了出来小身子不停挣扎）爸爸，我不要！疼！
田伟民（立刻把她抱起来让她的脸贴在自己胸口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另一只手握住她扎着针的小手声音里带着心疼却又格外坚定）小爱乖，爸爸在呢，咱们再忍忍，病毒很快就被打跑了，你听，爸爸的心跳是不是很稳？跟着爸爸一起深呼吸，好不好？
田小爱爸爸……心跳暖暖的（抽噎着哭声渐渐小了些小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攥着他衣服的手却没松开）
田伟民对呀，爸爸的心跳会一直陪着小爱（低头吻了吻女儿的发顶眼眶有些发热）
田小爱（安静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带着哭腔小声说）那爸爸不要走好不好？我怕黑，也怕病毒再回来……
田伟民（伸手擦去她的眼泪指腹轻轻蹭过她泛红的眼角声音坚定又温柔）爸爸不走，就在这儿陪着小爱，晚上也睡在你旁边的小床上，你一睁眼就能看见爸爸，好不好？
田小爱（眨了眨眼睛泪珠还挂在睫毛上却点了点头）那爸爸要一直握着我的手，等我睡着
田伟民（收紧了掌心将那只小小的手裹得更紧仿佛要把自己的温度和力量都传过去）好，爸爸一直握着，等小爱睡熟了，爸爸再轻轻给你盖被子
他看着女儿渐渐放松的眉头，轻声哼起了她小时候听惯的摇篮曲，声音混着胸口的心跳，在病房里织成一片安稳的网
一周后的阳光格外好，透过窗户洒在病房的地板上，连空气里的消毒水味都淡了些
田伟民（手里拎着一条粉色的小裙子上面还缀着小小的蝴蝶结他走到床边轻轻拍了拍正在玩积木的小爱）宝贝，来换件衣服，今天就出院了
田小爱太好了！（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眼睛亮得像星星伸手就去抓裙子）
田伟民（笑着把女儿抱起来将裙子举到她面前）咱们穿新裙子回家，好不好？
穿好裙子的瞬间，小爱原地蹦了两下，裙摆轻轻扬起
田伟民（蹲下来帮她理了理衣领忍不住笑出声）哎呀，宝贝真好看
田小爱（仰着小脸得意地晃了晃脑袋）爸爸，我随你
田伟民是随爸爸（揉了揉她的头发指了指地板）来宝贝，转个圈，让爸爸看看咱们的小公主
小爱立刻张开胳膊，在阳光里转了个圈，粉色的裙摆像朵盛开的花，病房里的消毒水味，好像也被这笑声冲淡了
经侦队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带着一股刚从室外进来的微凉气息
崔铁军（抬眼一瞧当即放下手里的案卷声音里满是熟稔的关切）哟，小爱，这就出院了？现在不发烧了吧？
田小爱（跟在父亲田伟民身后脸色还有些没完全恢复的苍白却努力扬起嘴角挨个朝着办公桌后的人点头）崔爷爷，徐爷爷，潘爷爷，我没事了，就是个普通肺炎，住几天院就好了
徐国柱（从堆积的文件里抬起头指节分明的手轻轻敲了敲桌面语气比平时柔和了几分）没事就好，小孩家身子娇，回去还得再养几天，别着急跑出来吹风
潘江海（则推了推眼镜从抽屉里摸出颗水果糖递过去眼神里带着笑意）听你徐爷爷的，养好了身子才有力气跟你爸拌嘴，这糖拿着，甜口的，吃了能舒服点
田伟民（这时才走上前朝着三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揉了揉眉心）崔师傅，徐师傅，潘师傅，让你们惦记了，我这陪她住院，白天夜里连轴转，真是累得快扛不住了
田小爱（这话落进耳朵里她攥着衣角的手紧了紧眼神瞬间黯淡下来小声问）爸爸，是不是怪我生病了，给你添麻烦了呀？
田伟民（一听心里顿时一软刚才那点疲惫像是被戳破的气泡般消散了大半他蹲下身平视着女儿伸手把她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傻丫头，爸爸哪能怪你，你生病了，爸爸照顾你是应该的，就是有点心疼你遭罪
经侦队办公室的空调嗡嗡转着，把冬日的寒气挡在窗外，崔铁军端起搪瓷杯抿了口热茶，目光落在田伟民身旁的小女孩身上，小爱刚退了烧，小脸还透着点病后的苍白，正攥着爸爸的衣角小声晃着
崔铁军老田，小爱妈妈的事，说吧（声音放得很轻像是怕惊着屋里的暖空气）
田伟民（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女儿的发顶喉结动了动才开口）小爱，爸爸跟你说件事
田小爱什么事呀？（仰起头清澈的眼睛里还带着刚睡醒的懵懂）
田伟民你妈妈……是生你的时候难产，走的（声音发颤每一个字都像浸了水的棉花沉得抬不起来）
田小爱（愣了愣小眉头慢慢皱起来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爸爸的袖口）爸爸，是不是我害了妈妈？
田伟民（心像被针扎了下他赶紧把女儿搂进怀里手掌轻轻拍着她的背）傻孩子，怎么会是你害的？妈妈走的时候，还抱着你笑呢，她最喜欢小爱了
田小爱可我在想……（把脸埋在爸爸的衣襟里声音闷闷的带着哭腔）如果我没有出生，妈妈是不是就不会有事？爸爸和妈妈是不是就能永远在一起了？是我出生，才把爸爸和妈妈分开的……
崔铁军（实在听不下去往前挪了挪椅子伸手摸了摸小爱的头）小爱，听崔爷爷说，不许瞎想，你妈妈是因为身体不好，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她要是看到你这么说自己，该心疼了
徐国柱（旁边一直没说话也开口了他平时嗓门大这会儿却刻意放柔了语气）爷爷见过你妈妈的照片，长得可好看了，她肯定希望小爱快快乐乐的，而不是在这瞎琢磨没用的
潘江海（跟着皱起眉故意板起脸装出生气的样子）你这小丫头再这么说，潘爷爷可真生气了啊，你爸爸天天为了你忙前忙后，你要是总这么想，不是让你爸爸难受吗？
田小爱（被说得鼻子一酸眼泪啪嗒掉在爸爸的衣服上）那……那如果我以后再害了爸爸怎么办？爸爸，你让我离开你吧，我不想再连累你了
田伟民（抱着女儿的胳膊紧了紧眼眶也红了他用下巴蹭了蹭女儿的发顶声音带着哽咽却格外坚定）胡说什么呢？你是爸爸的宝贝，爸爸这辈子都要带着你，谁也别想把我们分开
崔铁军（看着父女俩心里也暖烘烘的他站起身拍了拍田伟民的肩膀）老田，别跟孩子说这些沉重的了，正好小爱也不发烧了，一会儿我请你们出去吃顿好的，就当庆祝小爱出院
田伟民点点头，伸手把小爱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胳膊上
田小爱（立刻伸出小胳膊紧紧搂住爸爸的脖子小脸贴在他的脸颊上小声说了句）爸爸，我以后不瞎想了
徐国柱（笑着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朝门口走了两步）行啊，背头请客，那我可得多点俩硬菜，弥补弥补这几天担心小爱的劲儿
潘江海（也跟着起身顺手揉了揉小爱的头发打趣道）你这丫头可得多吃点，看你这小身板，多吃点才能长高高，以后保护你爸爸
小爱被说得笑了，小脑袋在爸爸怀里点了点，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几个人身上，把冬日的办公室烘得满是暖意
油腻的菜香裹着暖气在小饭馆里打转
崔铁军（看着对面坐着的小女孩声音放得柔缓）小爱，听说你发烧住院一周了？
田小爱（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糖糕闻言抬头小脸上带着病后的苍白却记得把功劳给爸爸）崔爷爷，是爸爸一直照顾我，他都不工作了
这话刚落
潘江海（就转头打趣田伟民语气里带着点玩笑的严肃）老田，听见没？闺女都替你说了，你现在眼里只剩孩子，早把案子抛到脑后了
田伟民（没接话只是伸手摸了摸小爱的头声音沉得像浸了温水）小爱，刚才爸爸跟你说过的，你妈妈当年难产走了，你就是爸爸的命
（话音刚落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女人急促的喊声）抓小偷！他抢了我的包！
田小爱（猛地抬起头小手紧紧抓住田伟民的衣角声音里带着点慌）爸爸，崔爷爷，徐爷爷，潘爷爷，外面有人偷东西！
田伟民（立刻站起身把小爱往椅子里按了按）你在这儿坐着别动，爸爸出去看看
崔铁军别慌，咱们一起去（也跟着起身拍了拍田伟民的胳膊）人多有个照应，免得那小偷耍横
徐国柱没说话，只是皱着眉抓起桌边的空酒瓶，脚步已经朝着门口迈去
潘江海（则蹲下来对着小爱笑得温和）丫头别怕，爷爷们去去就回，你把桌上的牛奶喝了，听话
几人刚冲到门口，就看见一个穿灰夹克的男人正攥着个女士包往前跑
田伟民（往前跨了一步声音亮得能镇住场子）我是警察，平安市公安局经侦队长！把包放下！
（小偷脚步一顿转头瞪着田伟民眼里满是凶光）少多管闲事！这包跟你没关系！
田伟民是不是闲事，得看你今天能不能走掉（往前逼近一步手指已经摸向腰间那里本该有手铐却因为陪小爱吃饭落在了车里）
崔铁军（在旁边帮腔语气里带着老警察的威慑）小伙子，别犯浑，把包还回去，这事就算了，不然进去了可是要留案底的
徐国柱（没废话直接把空酒瓶举了举眼神冷得像冰）要么放包，要么挨揍，你选一个
潘江海（则绕到小偷侧面堵住了他逃跑的另一条路）你跑不掉的，周围都是人，真要闹大了，你脸上更难看
（小偷看着围上来的四人突然往后退了一步手猛地摸进怀里掏出一把弹簧刀“咔嗒”一声弹开直接架在了田伟民的脖子上）别动！”他声音发颤，却硬撑着凶狠，“你不是队长吗？正好！你们谁敢过来，我就捅他！你这队长的命，总比我这烂命值钱！
田伟民（喉结动了动没敢轻举妄动只是盯着小偷的眼睛）有话好好说，别伤害人，你想要什么，咱们可以谈
田小爱爸爸！（谁也没料到会突然从饭店里跑出来小小的身影直往田伟民这边冲）
田伟民（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急得声音都变了调）小爱！谁让你过来的？回去！快回去！
田小爱可是爸爸，我不想让你受伤（不管不顾冲过来就抱住了田伟民的腰小脑袋紧紧贴着他的后背）
（小偷低头看见抱着田伟民的小爱眼睛里闪过一丝阴狠伸手就拽住了小爱的胳膊）你女儿，挺可爱的嘛，田队长，现在该你选了，是让我走，还是让你闺女吃苦头？
田伟民你别碰她！（猛地挣扎了一下脖子被刀刃划得生疼却死死盯着小偷的手）有什么冲我来，别动孩子！
别乱动！（小偷的刀又往田伟民脖子上贴了贴另一只手攥着小爱的胳膊更紧了）再动我就对她不客气！
田小爱（疼得皱起了眉却还是仰着头瞪小偷）坏叔叔，不许你欺负爸爸！
小兔崽子，还敢跟我叫板？（小偷被激怒了眼神更凶）等会儿我就让你知道，多管闲事的下场！
田小爱我没有多管闲事，是你欺负我爸爸！（梗着脖子一点都不示弱）
（小偷气得咬牙）好啊，今天我就先收拾你这个小丫头！
田伟民你敢动她一下试试！（红了眼试图挣脱）有什么冲我来，跟孩子置气算什么本事！
本事？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的本事！（小偷说着手里的刀就要往小爱那边挪）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田小爱（瞥见旁边桌上放着的空酒瓶碎片猛地抓起一块朝着小偷的头砸了过去）不许你欺负我爸爸！
小兔崽子，敢扔我？（小偷吃痛捂着头怒吼）看我今天不收拾你！
田伟民（抓住机会猛地一挣反手扣住小偷的手腕用力一拧“哐当”一声刀掉在了地上他顺势把小偷按在墙上声音冷得吓人）还想打孩子？你胆子不小
崔铁军和徐国柱立刻上前，按住小偷的胳膊，潘江海则赶紧把小爱拉到身边，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田伟民（转身抱住小爱声音还带着后怕的颤抖）没事了，小爱，爸爸没事了，别怕……
田小爱（埋在田伟民怀里呜呜地哭）爸爸，你没事吧？我刚才看见他用刀抵着你，我好怕，怕你像妈妈一样，再也不回来了
田伟民（拍着她的背眼眶也红了）爸爸没事，真的没事，刚才吓死爸爸了，你怎么能跑出来呢？多危险啊，万一伤到你，爸爸该怎么办？
崔铁军（走过来蹲下身看着小爱语气温和）小爱，崔爷爷问你，刚才为什么要砸他呀？
田小爱（从田伟民怀里探出头有点不确定地看着几人）爸爸，崔爷爷，徐爷爷，潘爷爷，那个坏叔叔伤害爸爸，是不是我不该砸他？我是不是做错了？
田伟民没有（立刻摇头捧着小爱的脸认真地说）我的小爱没做错，你是为了保护爸爸，爸爸很高兴，也很骄傲
崔铁军（也笑了摸了摸小爱的头）这孩子，跟你一样，有股子韧劲，遇事不慌
徐国柱（难得露出点笑容点了点头）是个勇敢的小姑娘，换做别的孩子，早就吓哭了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传来一阵脚步声
胡争（带着几个警察跑了过来看到几人后愣了一下）老三位，田队也在？哟，这小偷头上的伤是谁砸的？
田伟民（指了指怀里的小爱无奈又带着点骄傲）我闺女，为了护着我，拿玻璃片砸的
小爱听到这话，往田伟民怀里缩了缩，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胡争（看着小爱笑着问道）小朋友，你几岁了？
田小爱七岁（小声回答）
胡争七岁就这么勇敢啊？（笑了又看向田伟民）田队，这孩子是你闺女吧？跟你一样，有股子冲劲
田伟民（点点头眼里满是温柔）是，她叫小爱，刚才多亏了她，不然我还真不好脱身
崔铁军这孩子不错，有正义感（在一旁补充道）就是太冲动了，刚才可把我们吓坏了
徐国柱（也附和）以后可得看好她，不能再让她这么冒险了
潘江海（则打趣道）不过话说回来，老田，你这经侦队长，今天可是被闺女救了一回，回头得好好谢谢闺女
崔铁军（看着田伟民怀里的小爱忍不住批评道）小爱，崔爷爷要批评你，刚才你跑出来干嘛？你知道不知道，那很危险？
田小爱（低下头声音委屈）崔爷爷，徐爷爷，潘爷爷，我是看到他拿刀对着爸爸，我怕爸爸出事……
徐国柱爷爷知道你担心爸爸，但你要记住，下次遇到这种事，一定要先保护好自己（语气也软了下来）你要是出事了，你爸爸会更难过的
潘江海（也帮腔）就是啊丫头，你爸爸可是警察，能保护好自己的，你乖乖待在安全的地方，就是帮你爸爸最大的忙了
田小爱（点了点头又抬头看田伟民突然小声笑了）爸爸，刚才你好丢人呀，一个经侦队长，还被小偷挟持了
田伟民（愣了一下随即失笑刮了刮她的鼻子）还敢笑爸爸？刚才是谁吓得哭鼻子来着？
田小爱我那是担心你！（撅着嘴反驳又小声补了句）那个坏叔叔一看就笨，就傻，不然也不会被你们抓住
田伟民（捏了捏她的脸）不许这么说别人，再笨再傻，手里有刀也危险，知道吗？
（被按在地上的小偷听见这话猛地转头瞪着小爱声音沙哑）小崽子，你再说一遍！
胡争哎，你还敢凶孩子？（立刻喝止他伸手把他往起拽）老实点！再敢说话，我先拘你几天！
小爱被小偷的眼神吓得一缩，赶紧往田伟民怀里钻，紧紧抱住他的腰
田伟民（立刻把女儿护在身后冷冷地看了小偷一眼）你现在是阶下囚，还敢吓唬孩子？一会儿到了局里，好好反省反省！
崔铁军（也皱着眉对着胡争说）赶紧把他带走，别在这儿吓着孩子
徐国柱（更是直接）到了局里好好审审，看他还有没有其他案子
潘江海（也皱着眉说）这种人，连孩子都吓唬，真是没救了
胡争点了点头，示意手下把小偷押上警车，看着警车远去，田伟民低头看着怀里渐渐平静下来的女儿，心里又暖又酸，崔铁军拍了拍他的肩膀，几人相视一笑，转身往饭馆走去，暖黄的灯光依旧亮着，菜香依旧萦绕，只是这烟火气里，多了几分温情与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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