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里的水声刚停，崔铁军正对着镜子擦手，门外就炸了锅似的喊
崔铁军老赵，你让新来的小张打个告示，严禁往马桶里扔赃物，赶紧送2楼男厕所贴上！（他扯着嗓子喊完还没等回应门外的呼喊就变了调）
田伟民崔师傅！
徐蔓崔师傅！
陈阳崔师傅！
三个声音叠在一块儿，透着股急火攻心的味儿
崔铁军（探头朝门外应了声）在这儿呢！
脚步声噼里啪啦涌过来，田伟民、徐蔓、陈阳三个年轻人堵在卫生间门口，脸上都挂着慌色
田伟民这边，快来！（拽着他的胳膊就往外拉）
陈阳（在旁边一个劲儿催）快快快，崔师傅别耽误！
崔铁军别别别！（挣开手皱着眉摆了摆）干什么呀这是？把话说清楚！
田伟民旅游团回程被廖勇的人截了！（喘着气语速快得像打机关枪）徐蔓跟他们周旋半天，定好今天下午3点，金盛大酒店当面谈！
崔铁军（愣了愣）那找我干嘛？
田伟民您是崔老板啊，这事儿您得上（拍了下大腿）
呂征（在旁边补了句）徐蔓跟他们说，假冒新圆卡背后的老板就是您
崔铁军合着是让我去跟廖勇谈判？（指了指自己）
田伟民对喽！（点头如捣蒜）
崔铁军（回头瞥了眼卫生间眉头拧得更紧）我去了，这儿的活儿谁干？
陈阳都什么时候了崔师傅，别墨迹了！（急得跺脚）
崔铁军我就问你这活儿谁干（盯着他）你干？
陈阳下意识指了指旁边一个警员，见崔铁军眼神没挪
陈阳（赶紧改口）我干！我干还不行吗？
崔铁军（哼了声语气里带着点自嘲）以为用不着我这老骨头了
田伟民怎么可能用不着！（赶紧接话）老将出马，一个顶俩！
崔铁军那要是来仨呢？（挑眉）
田伟民这就去找徐师傅、潘师傅！（立马冲吕征使眼色）三叉戟少一个都不行！
吕征拔腿就跑
徐蔓这时递过来一套熨帖的西装
崔铁军（瞥了眼吐出一个字）鸟
走廊里
崔铁军（套上西装扣扣子时他忍不住又嘟囔）你们哪儿搞来的这身鸟装？
徐蔓我朋友开影楼，借的（解释道）
（正说着小张拿着一叠打印好的告示跑过来）崔师傅，您要的东西
崔铁军（接过指了指楼梯方向）2楼男厕所，每个隔间都贴一张，记住，一个都不能落
（小张捧着告示愣了）这是要干嘛呀？
崔铁军（戴上眼镜镜片后的眼神沉了沉淡淡道）一个小案子
话音落，他整了整西装领口，跟着田伟民几人往外走，脚步沉稳，倒真有了几分运筹帷幄的老板模样
车厢里的空调风带着几分沉闷
崔铁军（眼角的细纹他侧头看向副驾上的徐蔓语气里带着点老刑警的通透）你们省厅的案子，何苦要溜我们三个老家伙跑这一趟？
徐蔓（转头时脸上带着诚恳的笑意）崔师傅，我们这帮年轻人往廖勇跟前一站，说自己是幕后老板，他能信吗？再说了，这趟行动本来就是想请老三位保驾护航，有你们在，我们心里才踏实
崔铁军你就甭给我戴高帽了（摆了摆手目光望向窗外掠过的街灯语气平淡却藏着分寸）
徐蔓当初整个行动计划都是您牵头提出来的（声音沉了沉带着几分不平）现在眼看就要收网，却把你们三叉戟晾在一边，我总觉得这样做不公平
崔铁军（闻言转过头眼底闪过一丝释然）什么你们的、我们的，都是为了破案，只要案子能破，我们三个老家伙怎么样都无所谓
徐蔓可也不能这么冷落老同志啊（坚持道）
崔铁军（忽然笑了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带着点看穿人心的通透）你呀，说到底还是想掂量掂量我们三个老家伙，到底还有几斤几两吧？
另一辆白色轿车里，气氛却多了几分轻松
徐国柱（拍了拍身旁田伟民的肩膀嗓门洪亮）老田，你当年看过《加里森敢死队》吗？那里面那个戏子，可不就跟背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田伟民还没接话
田小爱（一个软乎乎的小身子突然扑过来抱住他的腰稚嫩的声音打破了车厢里的沉静）爸爸！今天怎么带我来看你抓现场呀？
田伟民（低头揉了揉女儿的头发语气温柔又带着点骄傲）让小爱也亲眼看看，爸爸是怎么抓坏人的
田小爱可是爸爸（皱起小眉头转头看向徐国柱）你和徐爷爷为什么让崔爷爷假扮老板去谈呀？崔爷爷会不会有危险？
田伟民刚要开口
徐国柱（先接了话声音沉稳）放心，你崔爷爷可是老江湖了，心里有数
田伟民跟着点头，拍了拍女儿的手背，示意她安心
酒店门口的路灯亮得晃眼，崔铁军掐灭了手里的烟，和徐蔓并肩往里走，没过多久，一个身材高瘦的男人也跟着进了酒店，步履匆匆
徐国柱（眼神一凝低声喊了句）老田
田伟民（立刻拿起对讲机声音陡然严肃）注意，注意，老鹰进场
指挥车里
陈阳（盯着屏幕上跳动的信号手指按在对讲机上声音冷静有力）黄雀听我指令，一旦核实对方身份，立即实施抓捕
收到，明白！（耳机里传来警员们整齐划一的回应）
空气里的风似乎都停了，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那扇旋转的酒店大门上，收网的时刻，终于到了
（酒店房间的门被服务员轻轻推开带着职业化的微笑侧身示意）两位，你们等的客人到了
男人（立刻起身迎上去脸上堆着热络的笑双手主动伸出）崔老板，你好你好，久等了久等了，咱们总算见面了！
崔铁军（坐在沙发上没动目光锐利地扫过对方淡淡开口）你就是廖总？
男人是啊是啊（搓着手顺势想在对面落座）
崔铁军约我有什么事？（语气没带半分温度）
男人（收了笑身子微微前倾）那我就长话短说，这次请您过来，主要是想谈谈，你们最近的商业活动，已经严重侵犯了我们的利益
崔铁军（嗤笑一声终于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生意场上，谁都能做，凭什么说我们侵犯了你的利益？
男人你要这么说，那咱们可就没法聊了（脸色沉了下来）
崔铁军本来也没法聊（眼神骤然变冷）因为你不配，走
一旁的徐蔓立刻起身，两人转身就往门口走
男人（急了连忙上前两步）崔老板，崔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
崔铁军（脚步一顿回头冷冷瞥着他）该问问你们廖总是什么意思。真以为自己是李逵？派个李鬼出来现眼？
男人（脸色瞬间白了眼神闪烁）您、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崔铁军甭演戏了（抬了抬下巴）把你耳机摘下来
男人你怎么知道……（下意识摸了摸耳朵声音都发颤）
崔铁军廖总那么大的老板，出门能不带个拎包的？（语气带着嘲讽）你每说一句话都慢半拍，是在等耳机里的指令吧？（他转头指了指身边的徐蔓）她在你们那儿待过三个月，廖总该看过她的资料，可你呢？从进门到现在，就没正眼瞧过她，装都不会装（他不再看男人对徐蔓道）走吧，别耽误功夫
男人崔老板，您稍等！（慌忙喊住他们快步走到桌边打开笔记本电脑）您请看！
酒店房间的灯光调得昏暗，屏幕蓝光映在崔铁军脸上，勾勒出紧绷的下颌线
男人1（声音粗粝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倨傲）崔老板，好眼力，你别介意，我才是廖勇
与此同时，街角隐蔽的指挥车内，键盘敲击声急促如雨
陈阳（前倾着身子目光锁在屏幕上）小吕，查得到IP地址吗？
呂征（指尖不停额角渗着薄汗）被屏蔽了，解码定位需要时间，得再等等
男人1（视线转向一旁语气陡然冷了几分）小丁，这事做得就不太厚道了，在我们这学的本事，转头跑去跟崔老板效力？
徐蔓（脸出现在镜头里带着几分窘迫与辩解）廖总，这可不能怪我，孙鹏的那条分支线栽了，我一没见过你，也不知道怎么联系你，总不能一直饿着肚子吧？我也得吃饭呀
男人1你们以为山寨就这么容易？（嗤笑一声目光重新投向镜头直逼崔铁军）
崔铁军（指尖摩挲着桌沿神色不动）山寨？这话从何谈起？
男人1都是老中医，甭给我玩偏方（摆了摆手语气沉了下来）明人不说暗话，只要你愿意跟我合作，我保你们安全
崔铁军（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语气里藏着机锋）我们也不是放单线的，什么商场，烧什么开水，都是有三菜一汤的规矩，这么多年风里来雨里去，也没被风刮跑过，凭什么要跟你合作？
指挥车里
呂征（一脸困惑地看向潘江海）崔师父这话什么意思？商场、烧开水，还有三菜一汤？
潘江海（指尖点了点桌面低声解释）商场是传销的发展对象，烧开水是给新人洗脑，三菜一汤是限制人身自由，刮风就是被警察查抄，这是早年间传销的黑话，你崔师父在试探他
男人1（顿了顿语气缓和了些）不管怎么样，崔老板……
崔铁军什么都别说了，廖总（打断他眼神锐利如刀）要是真有诚意，就出来亮个相，别老躲在后面垂帘听政，再一再二，不能再三
话音落下，房间里只剩屏幕的微光闪烁，指挥车内的空气也骤然凝重，所有人都在等视频那头的回应，等着这条暗线露出真正的端倪
酒店房间的灯光泛着冷白，男人抬手将笔记本电脑往桌角挪了挪，屏幕反光掠过墙面
魏胜毅（指尖敲着桌面嘴角勾着老谋深算的笑）崔老板，不愧是老江湖啊
指挥车里
潘江海（盯着监控画面眉头骤然拧起低声脱口）怎么是他？
陈阳认识？（侧头看他）
潘江海没应声，飞快掏出手机对着屏幕拍照，指尖点了几下，将照片发给了徐国柱
白色车里
徐国柱（点开照片的瞬间猛地坐直身子骂了句）我去！
田小爱（旁边的儿童座椅上七岁眨着大眼睛）徐爷爷，他是谁呀？
徐国柱是个该找上门的老熟人（声音沉得像块铁视线没离开屏幕）
田伟民（副驾驶探过头）徐师傅，这是谁？
徐国柱魏胜毅（咬着牙每个字都带着火气）砸了老夏墓碑的畜生
田伟民脸色骤变，刚要开口，手机那头的酒店房间里，魏胜毅还在游说
魏胜毅看我们这行的，小心驶得万年船，崔老板，能理解吧？（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带着暗示）不过刚才的建议也是真的，崔老板，考虑考虑
崔铁军（靠在椅背上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杯沿）考虑什么？我在东风，你在兴隆，咱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魏胜毅什么东风兴隆？（摆了摆手笑得意味深长）不管怎么说，咱们都是一条道上的，现在可不像以前了，抱团取暖，懂吗？
指挥车里
潘江海（突然对吕征说）把画面放大
清晰的人脸出现在屏幕上，和手机里的照片分毫不差
潘江海（一把抢过陈阳手里的对讲机语速极快）棍子，背头和廖勇在同一家酒店，楼层应该差不多！
与此同时，白色车已经停在酒店门口，田伟民和徐国柱推门下车，快步往里走
陈阳潘师傅，你怎么知道的？（满脸疑惑）
呂征（立刻接话）崔师父打了暗语！去年咱们办贩毒案，地点是东风宾馆和兴隆钢架厂，其实是一个地方！
潘江海哪那么多废话！（拍了吕征后脑勺一下目光紧紧锁着监控）
酒店前台
田伟民（亮出警官证声音沉稳）平安市公安局的，麻烦查一下廖勇的入住信息
服务员指尖在键盘上敲击，刚要开口
徐国柱（上前一步补充道）再查一下魏胜毅
服务员点头应下，而此刻的920房间里，谈判还在继续
魏胜毅你放心，我做生意讲信用（拍着胸脯）物料和人力我都能提供，挣了钱咱们五五开
崔铁军五五开？（挑眉语气带着嘲讽）我们干得好好的，凭什么跟你平分？
魏胜毅（脸上的笑淡了些眼神冷下来）我刚才说了，我能保你们，但你们要是再耍花样，我也能废了你们
崔铁军廖总这是在吓唬我？（不为所动）
魏胜毅（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皱眉）崔老板，怎么看你有点脸熟？
崔铁军（回视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廖总，我怎么看你也有点脸熟
魏胜毅崔老板恐怕不是干这行的吧？（眼神多了几分警惕）
崔铁军入行不久，也就俩月（淡淡回应）
魏胜毅（咧嘴一笑）崔老板果然是老江湖
崔铁军廖总好记性（声音沉了下来带着十年未散的寒意）十年了，都没忘
指挥车里
陈阳（挠了挠头）崔师傅这几句是黑话吗？怎么听不懂？
潘江海不是黑话（盯着屏幕语气凝重）是积怨
徐国柱（对讲机突然传来急促的声音）喷子！喷子！920房间！
潘江海走！（猛地推开车门）
酒店房间里
魏胜毅（还在放着狠话）现在可是和从前不一样了
崔铁军（抬头看他眼神锐利如刀）有什么不一样？该刮风还是会刮风
魏胜毅往哪刮？（嗤笑）你就算是龙卷风，现在也摸不着北吧？
崔铁军未必（嘴角勾起一抹笑）没准一会就起风
魏胜毅少吓唬我，你们那套我熟得很（不屑一顾）
崔铁军（挺直脊背声音铿锵）信不信，我数到三，风就来
魏胜毅好啊，我倒要看看这风从哪起（抱臂看着他）
崔铁军一，二，三！三！三！
最后一个字落下的瞬间，920房间的门被猛地踹开
田伟民别动！警察！（率先冲进来亮出手枪）
魏胜毅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没等田伟民再动作，突然欺身而上，手肘狠狠砸在他后颈，田伟民眼前一黑，闷哼一声栽倒在地，意识模糊间被魏胜毅粗暴地拖拽着，粗糙的麻绳瞬间捆住了他的手腕
小郑田队！（楼下传来焦急的呼喊却被天台的护栏挡在远处）
魏胜毅拖着昏迷的田伟民一步步走向天台边缘，脚下的碎石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天台门被一脚踹开，冷风瞬间灌满衣襟
魏胜毅（将田伟民按在栏杆边粗糙的手掌扣着他的咽喉低头打量着这位让他惶惶不可终日的经侦队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田伟民，没想到吧，你也有落在我手里的一天
田伟民头痛欲裂，意识却强行清醒着，他瞥见楼梯口那抹小小的身影，心脏骤然缩紧，是小爱，他七岁的女儿，不知怎么跟了过来
田小爱爸爸！
小郑想冲过去，却被手下逼得连连后退
小爱攥着小拳头，看着爸爸被坏人挟持，小小的身子里爆发出巨大的勇气，她趁所有人不备，猛地冲上前，张开嘴狠狠咬住了魏胜毅扣着田伟民咽喉的手
魏胜毅嘶（吃痛低头怒视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家伙）你爸爸？
田小爱不许你伤害我爸爸！（松开嘴仰着小脸眼里含着泪却不肯示弱声音脆生生的带着倔强）
魏胜毅（被这股稚气的反抗激怒了眼神变得愈发凶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先杀了你，看他还敢不敢跟我作对！
田小爱我才不要你伤害爸爸！（往田伟民身边靠了靠小小的身板努力挡在爸爸身前）
魏胜毅（冷笑一声勒着田伟民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田伟民，你倒是教了个好女儿，可惜啊，今天她得为你陪葬
田伟民（喉咙发紧呼吸困难却依旧艰难地开口）小爱，别过来！站在原地！
田小爱爸爸……（眼圈泛红看着爸爸痛苦的模样再也忍不住扑过去抱住田伟民的腰）爸爸，小爱想和你在一起，不要和你分开
田伟民（心像被刀割一样疼他轻轻拍着女儿的背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乖，听话，爸爸会没事的
魏胜毅（看着父女俩相依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少在这演温情戏码，要么你签下撤案声明，要么，我让你亲眼看着你女儿从这掉下去
田伟民小爱，闭上眼睛，别怕（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向魏胜毅）你要的是我，放了我女儿，我跟你走，任你处置
魏胜毅（嗤笑一声显然不信）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他转头冲身后一个手下使了个眼色）把这小丫头抱过来，让田队长看看，什么叫生不如死
那手下立刻上前，粗暴地抱起小爱
田小爱（挣扎着小脸上满是恐惧泪水顺着脸颊滑落）爸爸！放开我！爸爸！
田伟民魏胜毅！你敢！（目眦欲裂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却被魏胜毅死死按住）
魏胜毅我有什么不敢的？（阴恻恻地笑着）听说这个小丫头的出生，害死了她母亲，也就是你老婆，她就是个灾星，留着也是祸害
田伟民你胡说！（怒吼）我妻子是难产去世，跟小爱无关！她是我的珍宝，不是什么灾星！
田小爱（趴在手下怀里哭着喊道）我不是灾星！坏蛋叔叔，你撒谎！
魏胜毅撒谎？（挑眉）反正今天你们父女俩只能活一个，你自己选吧
田伟民魏胜毅，你丧心病狂，滥杀无辜，今天我绝不会让你伤害我的女儿！（猛地发力竟然挣脱了魏胜毅的部分束缚一拳砸向他的侧脸）
魏胜毅（猝不及防被砸中恼羞成怒）给我扔下去！
手下接到指令，毫不犹豫地将小爱往天台外推去
田小爱爸爸！（哭声划破天际小小的身影在风中下坠）
田伟民小爱！（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三道身影从楼梯口冲了出来
崔铁军住手！（话音未落已经扑到边缘）
徐国柱紧随其后，两人合力稳稳接住了下坠的小爱
潘江海（则迅速掏出配枪对准魏胜毅）放下田队，束手就擒！
田伟民（看着被崔铁军护在怀里的女儿紧绷的神经骤然松懈对着三人恳切道）崔师傅，徐师傅，潘师傅，谢谢你们
崔铁军都是老战友，说这些干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
徐国柱（则警惕地盯着魏胜毅沉声道）这小子交给我们，你赶紧看看孩子
魏胜毅见势不妙，想要挟持田伟民突围，却被潘江海精准射击，打中了手腕，他吃痛松手
田伟民立刻挣脱，冲到小爱身边，一把将女儿搂进怀里
田小爱爸爸！（扑进他的怀抱紧紧抱着他的腰哭声渐渐平息只剩下抽噎）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田伟民（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发声音带着后怕的沙哑）对不起，小爱，让你受委屈了，爸爸在，以后再也不会让你遇到危险了
天台的风还在吹，但此刻，父女俩紧紧相拥的身影，却在夜色中透出无尽的温暖与力量，魏胜毅和他的手下已被制服，远处传来警笛的鸣响，正义终将降临，而这份父女情深，早已战胜了所有黑暗
魏胜毅（看着这一幕脸色越发阴沉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接起电话听了几句后脸色变幻不定最终咬了咬牙）我听你们的
崔铁军你别听任何人的！（厉声喝道）你的罪证确凿，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魏胜毅（惨笑一声眼神空洞）回头？我的命早就不是我自己的了
话音未落，他猛地转身，纵身跃下了天台
徐国柱（快步冲到边缘往下看了一眼沉声道）没救了
崔铁军（叹了口气拍了拍田伟民的肩膀）没事了，都结束了
田小爱（依偎在田伟民怀里看着空荡荡的天台边缘小声问道）爸爸，这个叔叔为什么要跳楼呀？
田伟民（摸了摸女儿的头声音温柔却坚定）因为他做了很多坏事，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小爱要记住，做坏事的人，终究会受到惩罚
田小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紧紧抱住田伟民的脖子）爸爸，我以后再也不要和你分开了
田伟民收紧手臂，感受着女儿温热的体温，眼眶微红，夜风依旧凛冽，但此刻，他的心中却充满了暖意只要女儿平安，一切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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