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马车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规律的“咯噔”声。小燕子靠在车窗边，看着外面渐渐熟悉的街景，忽然拍了下手）“哥，前面那个路口，是不是有家卖糖画的？小时候你总买给我吃。”

萧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笑了：“是，不过老板换了人，去年路过时问过，说是老掌柜的儿子接了摊子。”

小燕子眼睛一亮：“那得买一个！就要你以前常给我画的龙！”

马车停下，萧剑去买糖画，小燕子趴在车窗上等着，忽然看到街角有个熟悉的身影——是永琪，正拿着支糖葫芦，跟一个穿蓝布衫的姑娘说话，那姑娘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看着很是温婉。

（心里莫名有点发堵，她缩回脑袋，手指抠着车帘）“哥，快点嘛，我饿了。”

萧剑拿着糖画回来，见她脸色不对，随口问：“怎么了？”

“没什么。”小燕子接过糖画，咬了一大口，糖汁沾在嘴角，“就是觉得……京城的糖画，好像没小时候甜了。”

萧剑看了眼街角，隐约猜到什么，却没点破，只道：“等回了老宅，让张妈给你做桂花糕，比糖画甜。”

马车回到萧家老宅时，工匠们正在修缮院墙，张妈系着围裙迎出来，手里还沾着面粉：“姑娘可算回来了！我刚蒸了你爱吃的玫瑰糕，快进来尝尝！”

小燕子刚坐下，就看到紫薇和尔康走进来，紫薇手里还提着个食盒：“听永琪说你回老宅了，我娘新做了杏仁酥，给你带来些。”

小燕子接过食盒，笑了笑：“谢啦。”目光掠过紫薇身后的尔康，想起刚才街角的画面，忽然觉得嘴里的糖画更甜了些——甜得有点发苦。

尔康像是察觉到什么，解围道：“皇上说，等你宅子收拾好，要亲自来喝乔迁酒呢。”

“皇上要来？”小燕子愣了下，随即摆手，“不用不用，太麻烦了……”

萧剑在一旁道：“皇上也是一番心意，就按规矩准备吧。”他看了小燕子一眼，补充道，“正好让那些以前嚼舌根的人看看，萧家不是好欺负的。”

小燕子没说话，只是低头啃玫瑰糕。张妈在一旁念叨：“可不是嘛！当年那些看咱家笑话的，如今见了我都绕着走，哼！”

紫薇碰了碰她的胳膊：“别想太多，大家都盼着你好呢。”

小燕子抬头，对上紫薇真诚的眼睛，忽然笑了：“我知道。对了，你们要不要看看我的新院子？我打算在东边种一排桃树，春天开花肯定好看！”

她拉着紫薇往外跑，风掀起她的裙摆，像只重获自由的鸟。萧剑看着她的背影，对尔康道：“这孩子，心里有事总藏着。”

尔康点头：“慢慢会好的。”

（院子里传来小燕子的笑声，清脆得像风铃。萧剑抬头看向天空，阳光正好，风里带着新翻泥土的气息，一切都在慢慢变好，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