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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伯宰掌心猝不及防触到那点湿濡，指尖忽地一缩，先前那点温和的假面瞬间崩了，连客套都懒得装。
纪伯宰“言仙君请回吧，我与阿尧有事要谈。”
话音未落，他揽着明尧化作一缕烟，转眼便消散在阁楼里。
原地只余下言笑，周遭虽满是人，却静得可怕。
他立在烛火光影里，胸口像是被钝刀一下下割着，连呼吸都带着细碎的疼，烛火明明灭灭，映得他眼底一片空茫。
再睁眼时，明尧已被纪伯宰压在床榻上，手腕被他牢牢扣在头顶，半点动弹不得。
两人额头相抵，男人灼热的气息裹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喷在她鼻尖。
纪伯宰“别光说我，你在花月夜时有几个相好？”
明尧没半分犹豫，脱口就答。
明尧“那可太多了。”
纪伯宰下颌紧绷，咬牙腮帮缩紧，脸上扯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弧度，指腹稍微用力地蹭了下她泛红的下唇。
纪伯宰“哦？挨个说说看。”
那语气软得发腻，可眼底的沉意明摆写着——
你敢说一个，今天就别想下床。
谁知明尧跟看不出来事情似的，脑袋还轻轻歪了歪，真就掰着被他扣住的手指，一本正经地数了起来。
明尧“就方才的言笑仙君，司徒家的小儿子，和我同族的勋名，还有尧光山的…”
明尧话音倏地顿住，指尖下意识蜷了蜷。
本就是想逗弄两番纪伯宰，哪想嘴快差点把明献的名字漏出来，眼底飞快闪过丝心虚，掰手指的动作都滞了一瞬。
纪伯宰“呦，还有尧光山的～”
尾音拖得绵长，纪伯宰单手撑着脑袋，斜斜靠在她身侧，眉梢挑得老高，眼底那点“我看你编”的不信劲儿明晃晃的。
指腹还漫不经心地在她腕骨上摩挲着，跟等着看好戏似的。
明尧忙不迭找补，语气比先前急了些。
明尧“尧光山太子明献的…白猫。”
话音刚落，纪伯宰突然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贴着她胳膊传过来，笑里满是了然的戏谑。
纪伯宰“明献的从兽？”
明尧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脑袋重重一点，还故意抬着下巴装得理直气壮。
明尧“当然，谁规定从兽与仙女不能私通啦？”
纪伯宰脸上的笑一下子敛起，所有散漫瞬间消散，眼神沉下来，咬牙时腮帮的线条绷得紧实。
纪伯宰“骗子。”
话音未落，他指腹扣住她下巴微微上抬，低头就温柔地咬住她的下唇。
没等她反应，齿尖轻轻碾过，攻势便一点点漫了开来。
带着点惩罚似的力道，又缠得黏腻。
明尧浑身一僵，第一反应是攥紧拳头要推开他。
明尧（这该死的臭流氓，手都没地方放了！）
指节绷得发白，眼底淬着点恼意，偏脑子飞快转了圈。
黄粱梦还没拿到手，明献还在等着解药救命…
于是，她认命地闭了眼，把那点火气硬生生压下去，反倒是抬手勾住纪伯宰的后颈，指尖扣着他的衣领将人拉得更近。
跟破罐子破摔似的发狠，反客为主地吻了上去，唇齿撞得发疼，却缠得又凶又急，半点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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