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吻得逾半柱香,情到浓时便染了几分痴缠。
明尧原本绷直的腰肢早软得像没了骨头,先前抵在纪伯宰胸前,还带着几分推拒的手。
此刻指尖蜷了蜷,倒生出些半推半就的黏腻来。
这是她头回被人吻得这样狠,唇齿间全是他的气息,胸口发闷得险些喘不过气。
纪伯宰似是察觉到她的窘迫,终于松了唇,可扣在她后颈的手依旧没动,指腹贴着她细腻的肌肤轻轻摩挲。
纪伯宰“这就受不住了?”
他眉梢挑得散漫,目光却胶着在她泛红的脸颊上,喉结滚了滚,情难自已地伸指摁了摁她被吻得发肿的下唇。
那点红,像胭脂晕开,艳得晃眼。
纪伯宰“花月夜时可是好生能撩。”
纪伯宰眼底盛着浓得化不开的温柔,语气也软得能掐出水。
明尧心头微颤,可瞥见花草间振翅的虫萤,那点动摇瞬间散了。
若不是知道他故意引着含风君来看,她险些就信了这男人眼底的一往情深。
明尧(明尧,你只是他的棋子,别自作多情。)
不过是被当作引开旁人视线的饵,亲一亲就能让含风君放下戒心,换谁来他都乐意。
可胸腔里那股酸胀感偏不听话,像浸了水的棉絮,沉得发闷。
她闭了闭眼,声音冷得像结了层霜。
明尧“你出去吧,我想睡了。”
纪伯宰显然没反应过来,方才吻她时眼底的柔意还没褪尽,语气里生出几分茫然。
纪伯宰“我惹你生气了?”
明尧别过脸,刻意不看他眼底的温度,尾音带着十分明显的不耐。
明尧“没有,你走。”
纪伯宰越想越觉得自己没做错,难不成方才吻得重了,真咬疼她了?
心里憋着股气,抬手就变了箱珠光宝气的福泽堆在门边,垮着脸“砰”地推开门走了,倒还记得出门时轻手轻脚带拢了门。
明尧盯着被小心翼翼关上的门,眉梢拧成个结,小声嘀咕。
明尧“真是有病。”
话音刚落,二十七就跟只猫似的从角落蹿出来,一双猫眼亮得冒星星,凑到她跟前。
二十七“你和纪伯宰在一起了?”
明尧“假的。”
明尧白了它一眼,语气没什么起伏。
明尧“不然你猜我靠什么进这无归海。”
二十七“可你们是真亲啊!”
二十七急着辩解,还不忘挤眉弄眼。
二十七“我都看见了,你刚才明明也很投入…”
明尧抬手就在空中挥了挥拳,指节捏得咔咔响。
明尧“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捶你?”
二十七吓得立马捂住脑袋往后缩。
二十七“别别别!
二十七“我不说了还不行嘛!”
二十七“并且我向你保证,绝对不告诉明献。”
它话音越来越小,况且…明献根本也不会在意这些啊。
明尧这才收回扬着的手,二十七这话倒点醒了她,不能再陷在这些虚虚实实的情绪里耗着。
明献还等着黄粱梦救命,耽误不得。
二十七转情绪比翻书还快,眼尖瞥见那箱闪着光的福泽,立马把方才的话题抛到脑后,蹦跶着扑过去抱在怀里。
二十七“哇,这么多福泽!”
二十七“纪伯宰对你也太好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