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放弃了

马嘉祺转过身，金丝眼镜链在夜风里轻轻晃动。

马嘉祺“她问了我一些不切实际的问题。”

宋亚轩“关于师生关系？”

马嘉祺微微颔首。

宋亚轩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拍了拍老友的肩膀。

宋亚轩“马教授，你真是我见过最死板的人。绾绾这么好的姑娘主动示好，你居然还在纠结什么师生原则？”

他故意学着马嘉祺平时讲课的语气。

宋亚轩“‘身份就是身份，不该越界的就不能越界’——你当这是在演古装剧呢？”

马嘉祺轻轻推开他的手，眉头微蹙。

马嘉祺“这是基本职业道德。”

宋亚轩“得了吧。”

宋亚轩从口袋里摸出烟，想了想又塞回去。

宋亚轩“你明明对她不一样。上次在茶室提到那个用功的学生，我就该猜到的。你什么时候这么关注过哪个学生的进步？”

远处城市的灯火在马嘉祺镜片上反射出细碎的光。他没有反驳，只是沉默地望着夜景。

宋亚轩“要我说啊，”

宋亚轩转身往包厢走去，声音带着笑意。

宋亚轩“你迟早会被自己这些原则给耽误了。”

洗手间的灯光柔和地洒在大理石台面上。宋清绾锁上门，终于忍不住让眼泪掉了下来。香槟色的连衣裙在镜子里显得格外刺眼，她想起出门前还满心期待地挑选这条裙子，现在只觉得可笑。

她掏出手机，指尖轻颤着拨通了何岁岁的电话。

宋清绾“岁岁……”

刚开口就带了哭腔。

宋清绾“我完了……”

电话那头传来何岁岁略微着急的声音。

何岁岁“绾绾？怎么了？你在哪？”

宋清绾“半岛酒店洗手间。”

宋清绾抽了张纸巾擦眼泪。

宋清绾“你记得我说今晚要见个相亲对象吗？居然是马教授！”

何岁岁在电话那头轻轻吸了口气。

宋清绾“这本来该是好事对不对？可他……”

宋清绾的声音哽咽了。

宋清绾“他说什么师生身份，说什么原则……好像我喜欢他是多么错误的事一样。”

镜子里她的妆有些花了，眼线微微晕开。她看着自己这副狼狈模样，心里更难受了。

宋清绾“我那么努力去听他的课，去图书馆找他问题，甚至改变穿衣风格……可他根本看不见我的真心。”

何岁岁安静地听着，偶尔传来轻柔的安慰。

何岁岁“绾绾，慢慢说。”

宋清绾“刚才在露台上，我问他如果我不是他的学生会怎样……”

宋清绾靠在洗手台边，声音低了下去。

宋清绾“他说假设性问题没有意义。岁岁，他连一点幻想都不肯给我。”

水龙头滴落的水声在安静的洗手间里格外清晰。宋清绾看着镜中红肿的双眼，突然觉得很累。

宋清绾“我要放弃了。”

她轻声说。

宋清绾“既然我的喜欢让他这么为难……”

电话那头的何岁岁沉默片刻，最终只是温柔地说。

何岁岁“需要我来接你吗？”

宋清绾摇摇头，想起对方看不见，又补了句。

宋清绾“不用了，我坐我堂哥的车回去。”

挂断电话后，她仔细补好妆，确认看不出哭过的痕迹才走出隔间。镜子里的人依然明艳动人，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某个地方刚刚碎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