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笔记本最后一页，指尖在泛黄的纸张上反复摩挲。夜色透过实验室的玻璃窗渗进来，在台灯昏黄的光圈里，那页空白纸上隐约浮现出几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痕迹。
实验楼四楼走廊传来吱呀声，像是有人踩到了地板的某处缝隙。我下意识抓紧笔记本，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膜里咚咚作响。
"她本就是你，只是...不属于这个时间线。"
周慕辰离开前说的话像根刺扎在我脑子里。窗外梧桐树影晃动，月光落在墙上的量子力学公式上，那些字母突然变得陌生又诡异。
我从书包夹层摸出便携紫外线灯。这是物理系新生开学时发的，当时他说过："有些东西肉眼看不见，但不代表不存在。"
蓝紫色的光束扫过纸面，几行潦草的字迹突然显现出来——"她不该回来，时空悖论会吞噬一切。"
呼吸一滞，我的手指微微发抖。继续往下照，更多被擦除的字迹浮现出来：2019年8月、平行宇宙、观测者效应、时间闭环...
记忆突然翻涌。五年前在学术沙龙上，我躲在角落记笔记时，看到周慕辰和一个扎马尾的女孩争论什么。那时他手里也拿着这本笔记本，女孩指着其中一页说："你说过不会有偏差的！"
我猛地合上笔记本，胸腔里的悸动愈发剧烈。抬头时看见墙上挂着的投影仪，想起白天课堂上他演示波函数图时的画面。
正当我要起身去检查投影仪，身后传来开门声。
"这么晚了还在研究？"
周慕辰的声音让我脊背一僵。他站在门口，深灰色西装在暗夜里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袖口露出半截白衬衫，腕表上的指针正指向十一点十五分。
我没有回答，只是把紫外线灯藏到笔记本下面。他走近的脚步声很轻，却让我感觉空气越来越稀薄。
"你知道为什么我特意选了这间实验室吗？"他绕过长桌，停在我身边。消毒水的气味突然浓烈起来，混着他身上若有若无的雪松香。
我侧头看他，发现他的喉结动了一下。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我想起刚才他说那句话时的神情，似乎藏着什么。
"因为这里..."他伸手拂过桌面，扬起一小片灰尘，"记录着所有不该存在的可能。"
我抓住他的手腕，指尖碰到皮肤时，感受到一阵凉意。"告诉我真相。"声音比我自己预想的还要坚定。
他的目光落在我紧扣着他手腕的手指上，眼神晦暗不明。"有些过去不是你能承受的重量。"他说着要抽回手，但我握得更紧了。
"那你为什么要给我这本笔记本？"我盯着他的眼睛，"为什么要让我相信重生这种事？"
他的呼吸忽然重了些，像是在压抑什么。我注意到他的虎牙形胎记在暗光下格外明显，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就注意到的标记。
"因为你比她勇敢。"他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一丝沙哑，"但也正因为如此，你才更容易..."
话未说完就被突如其来的停电打断。整间实验室陷入黑暗，只有应急灯亮起微弱的红光。我感觉到他的身体靠近了些，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当年..."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她也在这里发现了这些痕迹。"
我屏住呼吸。
"但她选择忘记。"
就在这时，窗外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他脸上的表情。那是一种介于痛苦与期待之间的复杂神情，让我心口猛地揪紧。
"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我的声音有些发颤。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身走向窗边。月光透过玻璃洒在他侧脸上，勾勒出深邃的轮廓。
"因为有些光..."他望着窗外摇曳的梧桐树影，"永远到达不了屏幕。"
我站起身，抱着笔记本走到他身边。"所以你是来阻止我的？"
"不。"他转头看我，眼神认真得让我不敢直视，"我是来见证的。"
"见证什么？"
"见证这一次..."他的手指轻轻掠过我的手腕，留下一道微凉的触感，"你会不会做出不同的选择。"
我后退一步，撞到了试剂架。玻璃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其中一只掉在地上碎裂开来。
"小心。"他伸手扶住我肩膀，但很快又收回了手。
我低头收拾碎片，突然注意到抽屉夹层露出一角纸张。趁着他转身去关窗户的工夫，迅速将那张纸抽了出来。
是封信。
泛黄的信纸上写着："致未来的我——当你读到这封信时，请记住，有些真相远比谎言残酷。"
落款日期是2019年8月25日。
我的手指攥紧信纸，关节发白。耳边回荡着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你在找什么？"
周慕辰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我慌忙将信塞进口袋。转身时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试管架，玻璃器皿叮叮当当地摔了一地。
"抱歉。"我蹲下身去捡碎片，却发现他的皮鞋停在我面前。
"苏静。"他的声音低沉，带着警告的意味，"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对你没好处。"
我抬起头，正对上他认真的眼神。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那个本该属于这个时间线的人。
"她是谁？"我终于问出口，"为什么她说'不该回来'？"
他沉默了几秒，喉结滚动三次才开口："因为她本就是你，只是...不属于这个时间线。"
窗外惊雷炸响，闪电映出我们重叠的倒影。
我盯着那封信，指尖发凉。窗外的风忽然大了，实验室的玻璃窗发出轻微的震动声。
"苏静。"
周慕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猛地将信塞进口袋，转身时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试管架，玻璃器皿叮叮当当地摔了一地。
"抱歉。"我蹲下身去捡碎片，却发现他的皮鞋停在我面前。
"你在找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警告的意味。我没有回答，只是低头收拾着地上的碎玻璃。
他弯下腰，伸手捡起一片较大的玻璃。"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对你没好处。"
我抬起头，正对上他认真的眼神。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那个本该属于这个时间线的人。
"她是谁？"我终于问出口，"为什么她说'不该回来'？"
他沉默了几秒才开口："因为她本就是你，只是...不属于这个时间线。"
窗外惊雷炸响，闪电映出我们重叠的倒影。
"什么意思？"我站起身，抱着笔记本往后退了一步。
他没有回答，而是走向窗边。月光透过玻璃洒在他侧脸上，勾勒出深邃的轮廓。
"你看外面的梧桐树。"他指着窗外，"叶子落的位置都不同了。"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但直觉告诉我这很重要。
"周慕辰，"我往前走了一步，"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他转过身，目光落在我的口袋上。"你刚才在抽屉里找到了什么？"
我下意识捂住口袋，后背撞到了实验台。他朝我走来，脚步很轻，却让我感觉呼吸困难。
"给我。"他伸出手。
"不。"我抱紧笔记本，往后退。"除非你告诉我真相。"
他停住了，看着我，眼神复杂。"你知道吗？"他的声音很轻，"每年这个时候，实验室都会停电。"
话音刚落，整间实验室陷入黑暗。只有应急灯亮起微弱的红光。
我感觉到他靠近了些，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消毒水混着他身上若有若无的雪松香。
"当年..."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她也在这里发现了这些痕迹。"
我屏住呼吸。
"但她选择忘记。"
就在这时，窗外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他脸上的表情。那是一种介于痛苦与期待之间的复杂神情，让我心口猛地揪紧。
"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我的声音有些发颤。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身走向窗边。月光透过玻璃洒在他侧脸上，勾勒出深邃的轮廓。
"因为有些光..."他望着窗外摇曳的梧桐树影，"永远到达不了屏幕。"
我站起身，抱着笔记本走到他身边。"所以你是来阻止我的？"
"不。"他转头看我，眼神认真得让我不敢直视，"我是来见证的。"
"见证什么？"
"见证这一次..."他的手指轻轻掠过我的手腕，留下一道微凉的触感，"你会不会做出不同的选择。"
我后退一步，撞到了试剂架。玻璃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其中一只掉在地上碎裂开来。
"小心。"他伸手扶住我肩膀，但很快又收回了手。
我低头收拾碎片，突然注意到抽屉夹层露出一角纸张。趁着他转身去关窗户的工夫，迅速将那张纸抽了出来。
是封信。
泛黄的信纸上写着："致未来的我——当你读到这封信时，请记住，有些真相远比谎言残酷。"
落款日期是2019年8月25日。
我的手指攥紧信纸，关节发白。耳边回荡着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你在找什么？"
周慕辰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我慌忙将信塞进口袋。转身时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试管架，玻璃器皿叮叮当当地摔了一地。
"抱歉。"我蹲下身去捡碎片，却发现他的皮鞋停在我面前。
"苏静。"他的声音低沉，带着警告的意味，"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对你没好处。"
我抬起头，正对上他认真的眼神。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那个本该属于这个时间线的人。
"她是谁？"我终于问出口，"为什么她说'不该回来'？"
他沉默了几秒，喉结滚动三次才开口："因为她本就是你，只是...不属于这个时间线。"
窗外惊雷炸响，闪电映出我们重叠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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