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前的人一直在哭,像是要道尽这些年的苦楚。
纪伯宰担忧又无措,目光落在她刚才被自己打过的脸上,此刻已经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像是在痛斥他的“暴行”。
“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就当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好不好。”
祝栀枝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师父在哪里,你知道的,对不对?”
纪伯宰开始后悔自己说出了这句话,简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沉默着,惹得祝栀枝越发的着急。
“你说话啊……”
下一秒,她被纪伯宰包进了怀中,长臂圈紧她的腰肢,不让她出逃。
“我不知道,等有消息了,我一定告诉你,你现在乖一点,听话一点,别让我到时候连你的踪迹也找不到。”
怀里人都挣扎渐渐地小了下来,靠在他的肩头,感受到了穿越数年的温暖。
纪伯宰拍着她的后背,抚摸过她的肩头,好像是在检查什么东西。
随后,他松开手。
“走吧,我们回无归海。”
纵使祝栀枝不甘心,却也只能将画卷收进储物袋里。
徒步走去船靠岸的路途中,原先和纪伯宰并排而行的祝栀枝脚程渐渐地慢了下来。
胸口,好痛……
她在原地停步,伸手抚摸上胸口,感觉到伴随着疼痛升起的,还有那从心口蔓延出了寒气。
察觉到纪伯宰要回头时,祝栀枝立马放下了手,正好与他转身看过来的目光对视上。
“怎么不走了?”
祝栀枝的手捏紧了裙摆,克制隐忍,入了纪伯宰的眼睛变成了局促。
听得她小声回应:“累了,不想走。”
前面的人倒退回来,在祝栀枝无措时,纪伯宰弯腰蹲下。
“上来,我背你。”
她一怔,看着纪伯宰向她露出的后背,心里酸酸的,这人怎么放心将后背交给她,倘若她此时动手,纪伯宰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愣着做什么?要我抱你吗?”
后背迟迟没有传来动静,就在纪伯宰说完要转身时,祝栀枝却靠了上来,抱着他的脖颈。
“才不要你抱。”
他侧头,看着祝栀枝因为赌气鼓起的脸颊,他道:“小傲娇。”
路上,纪伯宰感觉到了后背的凉意,他不免担忧,于是问道:“很冷吗?身上这么凉?”
说着,纪伯宰穿过她腿腕的手轻轻抚摸,隔着衣料都会感觉到了 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寒。
祝栀枝:!!!!
“纪伯宰你个登徒子!不许摸我!”
“好好好,我不摸不摸,那你冷不冷?”
“不冷。”她嘴上说着不冷,身体却贴近了纪伯宰,汲取他的温度来缓解胸口的寒痛。
“还不是因为你把我丢进寒潭……”
“好,都是因为我 。”
一言一语到了船边。
祝栀枝刚在位置上坐下,纪伯宰就拿了一件深色毯子,盖在她身上。
他屈膝跪在她面前,手从毯子边里探出去,握住了她的手,正在给她传输灵力。
祝栀枝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是慌乱的想要将手从纪伯宰的掌心里抽走,却被他握得更紧。
他问:“有没有觉得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