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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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开学一个月后，裴夏在食堂遇见了陈序。

陈序“裴夏？”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转身，看见陈序端着餐盘站在那儿。

裴夏“陈序？你怎么在这里？”

陈序“我在这边上交换项目。”

他在她对面坐下。

陈序“真巧。”

他们聊起近况，陈序在北京读书，这学期来南大交换。

陈序“你呢？”

陈序问。

陈序“过得怎么样？”

裴夏“还好。”

她低头吃饭。

陈序“那个……”

陈序犹豫了一下。

陈序“余承恩有消息吗？”

她摇头。

裴夏“没有。”

陈序“我听说了一些事。”

陈序放下筷子。

陈序“可能你知道会好受些。”

她抬起头。

陈序“他去了北京。”

陈序“和姜笙一起。”

餐盘里的饭菜突然失去了味道。

裴夏“姜笙？”

陈序“嗯，他们上了同一所大学。”

陈序看着她。

陈序“有人在北京看到过他们在一起。”

她握紧筷子。

裴夏“什么时候的事？”

陈序“去年秋天。”

陈序“就在我们高考后不久。”

她想起那个雨夜，梧桐树下的等待。

陈序“他妈妈……”

陈序“去世了。”

陈序轻声说。

陈序“高考那几天的事。”

她愣住。

裴夏“什么？”

陈序“他妈妈在高考期间去世了。”

陈序重复。

陈序“所以他没去考试。也没联系任何人。”

食堂的喧闹声突然变得很远。

裴夏“为什么……不告诉我？”

陈序“不知道。”

陈序摇头。

陈序“他谁都没说，办完丧事就直接去了北京。”

她想起最后那通电话，他的欲言又止，漫长的沉默。

原来那时候，他正在失去最重要的亲人。

裴夏“和姜笙是怎么回事？”

陈序“他们在一个大学。”

陈序“经常一起上课，有人看到他们走得很近。”

她放下筷子。

裴夏“我吃饱了。”

陈序“裴夏……”

裴夏“谢谢告诉我这些。”

她站起身。

裴夏“我先走了。”

她走出食堂，阳光刺眼。

回到宿舍，她打开电脑，搜索余承恩和姜笙的名字。

在一个社团活动的照片里，她看到了他们，余承恩站在姜笙身边，表情平静。

他们穿着同所大学的校服。

她关掉网页，躺在床上。

原来他去了北京，原来他妈妈去世了，原来他和姜笙在一起。

所有疑问都有了答案，但心里更空了。

晚上，陈序发来消息：

【你还好吗？】

她回复：

【很好。】

放下手机，她看着窗外，城市的灯火明明灭灭。

她终于知道了他消失的原因，却也失去了最后等待的理由。

那支黑色中性笔还躺在笔筒里，突然显得很多余。

她该继续前进了。虽然不知道方向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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