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妄带着沈月瑶走进陆泽宇的工作室时，陆泽宇正和团队围着白板推演算法。
看到谢无妄，他手里的马克笔顿在半空，起身的动作带着几分前下属对上司的熟稔，快步迎上来。
“谢总，您怎么亲自过来了？投资的事我以为得等贵司团队对接。”
目光扫过沈月瑶时，他明显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浅笑，只是在瞥见谢无妄搭在沈月瑶腰侧的手时，指尖悄悄攥了攥马克笔。
谢无妄拍了拍他的肩，语气自然得像在聊日常工作。
“今天有空带月瑶过来看看。 你的项目我们团队评估通过了，投资协议下午就让法务发过来。”
他说话时，指尖悄悄收了收，落在沈月瑶腰上的力道轻却稳，那是陆泽宇过去跟着他见客户时，最熟悉的、带着掌控感的小动作。
陆泽宇挠了挠头，语气里带着点困惑。
“谢总，说实话我到现在都没缓过来，您对初创项目一直很谨慎，怎么突然决定投我？”
沈月瑶在旁边听着，心里明镜似的。
【换谁能不懵？原著里你们是水火不容的死对头，现在主动送投资，这反转简直离谱！不过……谢无妄这眼神，怎么好像有点紧张？】
没等谢无妄开口，陆泽宇的话头就被截断。
谢无妄转头看了沈月瑶一眼，眼底漾着笑意，却在那笑意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因为我夫人觉得你是可塑之才，她看好你的项目，我自然要多上心。”
“夫人”两个字像颗小石子，在沈月瑶心里激起千层浪。
【！他怎么敢这么叫我？还把投资的由头全推给我？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了？不过……他刚才看陆泽宇的眼神，怎么有点不对劲？】
陆泽宇也愣了几秒，随即反应过来，笑着应道。
“原来是沈小姐眼光独到！太感谢了，我一定把项目做好。”
他说话时，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谢无妄揽着沈月瑶的手，嘴角的笑意淡了几分，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从前当助理时，他最清楚不该碰谢无妄划下的“界限”。
沈月瑶张了张嘴想解释，可对上谢无妄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怕越解释越乱，只能硬邦邦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悄悄留意着谢无妄的反应。
等陆泽宇转身去跟团队交代工作，沈月瑶才小声抱怨。
“你怎么能乱说话？还叫我夫人，我们明明……”
谢无妄低头望着她，声音压得极低。
“你不觉得他的项目有潜力吗？而且，你早晚都是我的夫人，早点听习惯了不好吗？”
他话锋一转，语气认真起来，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
“我提你，一是不想让他觉得我投资别有用心，二是……想看看他对你的态度。他跟着我做过助理，什么该懂，什么该避，心里该有数。”
沈月瑶心里一怔，抬头望他。
忍不住轻声问。
“那你看到了什么？”
谢无妄笑了笑，指尖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看到他懂分寸。”
他眼底的坦诚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安心，让沈月瑶心底的那道防线，彻底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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