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在两人身上。侯明昊悠悠转醒,望向身旁还在熟睡的卢昱晓。轻轻抽出手,起身拿着那日晓晓给他戴上的花。
悄悄的下床把窗帘中的缝隙重新拉上固定好。房间里恢复了黑暗。
侯明昊上床声音很轻伸手搂过你轻轻把头靠在你的脖颈处。晓晓身上有着淡淡的玫瑰味,让他流连忘返。
“唔,大人”你脱口而出的称呼,在“入青云”里叫了很多次的称呼,似乎改不过来了。不过侯明昊也很享用这个“我在”手一直拍拍晓晓的后背。
“大人,今天有聚餐哦”晓晓清醒一点。我知道(时间很快来到下午)
明明两人刚从一张床上醒来,醒之前还是搂搂抱抱的小两口。醒之后卢昱晓提醒着对外不熟。
《入青云》的杀青宴选在横店那家常去的私房菜馆,包厢里暖黄灯光裹着酒气,导演刚举着酒杯说完祝词,卢昱晓就借着添茶水的由头往角落挪了挪。
侯明昊在她斜对面落座,黑色连帽衫的帽子压得略低,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玻璃杯壁。这是杀青后两人第一次同场,在此之前,他们恪守着“剧外陌生人”的默契——路演时隔着半米距离,采访里避开彼此名字,连剧组大合照都刻意站成对角线。经纪人反复叮嘱过,新剧刚上,太近易招闲话,太远又显得刻意,“装不熟”是最安全的距离。
晓晓,上次你说的那款暖手宝链接还有吗?横店这天气冻得人握不住台词板。”女二号鹤男突然凑过来,顺手把一碟剥好的虾推到她面前。今天就由我来照顾晓晓,男人什么的一边去。
卢昱晓刚点头,就听见斜后方传来轻咳声。她眼角余光瞥见侯明昊指尖顿了顿,杯沿沾了点水珠——那暖手宝是上个月夜戏,她冻得指尖发紫,他趁转场塞给她的,包装都没拆,后来她随口提过一句“续航超久”。
正想着怎么岔开话题,包厢门被推开,服务员端着汤进来,路过侯明昊身边时脚步一滑,青瓷碗险些脱手。侯明昊眼疾手快扶住碗底,热汤溅出几滴在他手背上,他没吭声,倒是卢昱晓几乎同时站起身,抽了纸巾递过去:“小心烫,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动作快得连她自己都愣了愣。
空气瞬间静了半秒,导演举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随即笑出声:“你们俩这反应,倒比戏里还默契。”
女二(不想多说了,就女二)眨眨眼,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明昊,上次晓晓说不吃香菜,你怎么知道的?上次围读订外卖,你特意让店家把她那份香菜挑了。”
卢昱晓端着茶杯的手指紧了紧,耳尖悄悄发烫。那是剧本围读的第三天,她随口抱怨过一句香菜味冲,没想到他记到现在。侯明昊倒是坦然,指尖蹭过纸巾上的水渍:“剧本围读时听见的,毕竟搭戏一百多天,这点细节还是记得的。”说完了向晓晓挑了挑眉,好似在说“怎么样我配合的好吧”
这话算不上破绽,却让包厢里的氛围微妙起来。有人想起路演时两人同时搓手的小动作,有人提起开机仪式上侯明昊帮卢昱晓扶住歪掉的发冠,那些被刻意忽略的细节,此刻全冒了出来,像被戳破的气泡,密密麻麻浮在灯光里。[完全都不知道这两位装不熟的主演,早就不知道抱了有几回了]
“其实……”侯明昊忽然开口,指尖敲了敲桌面,“杀青那天我塞她口袋里的纸条,她应该没扔吧?”
卢昱晓猛地抬头,撞进他带着笑意的眼神里。那天收工,他趁众人喧闹时把纸条塞给她,上面只有一行字:“下次别装不认识我”。她以为这只是戏外的客套,直到此刻看见他眼里的笃定,才忽然明白,有些默契从来藏不住——就像三年前横店那部电梯里,两人明明听见对方按了16楼,却都假装没看见的沉默;就像改戏时,总能同时说出对方没说完的台词。
服务员又端来新的汤,这次没人再出错。侯明昊把刚温好的黄酒推到她面前,杯沿和她的茶杯轻轻碰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其实,”卢昱晓看着杯里晃动的酒液,轻声说,“纸条我收着的。”
包厢里重新响起笑声,有人开始起哄要他们再演段戏里的对手戏。卢昱晓放下茶杯时,发现侯明昊悄悄往她碟子里放了块桂花糕——那是她昨天在剧组零食车上念叨过想吃的。
窗外的风刮过树梢,包厢里的暖光映着两张带笑的脸。原来有些结界从来不是铁门,只是需要有人先伸手,像当年那部电梯里,只要有人肯多等一秒,故事早就该开始了。
小小番外
《入青云》的杀青宴选在横店一家临江的私房菜馆,包厢里暖黄的灯光映着满桌佳肴,导演刚举起酒杯,卢昱晓就悄悄往角落挪了挪,刻意和斜对面的侯明昊拉开距离。
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玻璃杯壁,余光瞥见他正被制片人搭着肩膀说话,侧脸在灯光下轮廓分明。这三个月里,片场的亲密早成习惯——他会在拍夜戏时把暖手宝塞给她,她能精准接住他抛来的台词梗,甚至连导演都笑称"你们俩的默契省灯光"。可私下里,两人却心照不宣地维持着"同事距离",毕竟剧还没播,太过亲昵总怕引人非议。
"晓晓,上次拍悬崖对峙那场,你哭到发抖,侯明昊是不是偷偷给你递纸了?"女二号突然开口,瞬间把话题引到两人身上。
卢昱晓心头一跳,刚要否认,就见侯明昊已经转头看过来,眼底藏着笑意:"不止递纸,还帮她捋了三次被风吹乱的刘海。"
包厢里顿时响起起哄声,她耳尖发烫,低头假装吃菜,却没发现侯明昊的目光始终没离开她。直到服务员端上甜点,他自然地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芒果布丁递过来:"知道你爱吃这个,没放香菜。"
这句精准的记得,让所有掩饰都成了徒劳。卢昱晓僵在原地,想起剧本围读时随口提过的忌口,原来他都记在了心里。旁边的摄影指导打趣:"你们这装不熟的戏码,比剧里'身披马甲'还演得投入啊。"
喧闹持续到深夜,侯明昊借口送卢昱晓回家,绕到门口等她。秋风吹起她的长发,他伸手帮她别到耳后,动作自然得像演练过千百次:"还装吗?"
她抬头撞进他温热的视线,忽然想起杀青那天他塞给她的纸条——"下次别装不认识我"。正想说点什么,他已经俯身靠近,指尖轻轻托住她的下巴。
终于在杀青宴的尾声,碎成了满溢的温柔。散场时已近午夜,侯明昊借口送道具顺路,自然地走到她身边。电梯里只有两人,镜面倒映出并肩的身影,像极了三年前那三次错过的重逢。“下次别装了。”他低声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的纸条,和杀青那天塞给她的一模一样。
卢昱晓还没应声,电梯突然颠簸了下。她踉跄着往前倾,侯明昊伸手稳稳扶住她的腰,力道轻柔却坚定。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是她在片场偷偷记下的味道。两人的目光在咫尺距离里交汇,他喉结动了动,低头覆上她的唇。
吻很轻,带着刚喝的果酒甜意。他的指尖扣住她的后颈,像握住失而复得的珍宝,亲完也没撒手,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笑:“早想这么做了。”卢昱晓攥着他的袖口,感觉脸颊比火锅还烫,却忍不住回握住他的手——这次没有再躲。
楼道的声控灯亮起,照亮两人交握的手。侯明昊忽然想起剧本围读时,她随口说“我猫是橘的”,他接话的瞬间就知道,这场假装不熟的戏,从一开始就藏不住真心。